自从祁炎在韩清面前上演了一出“夺子”的好戏,使韩清对他的戒备放松了不少。
赚钱的机会来了,祁炎欣喜万分。老谋深算的祁炎一边苦恼不知道该如何取得韩清完全的信任,一边对韩清所布眼线故作不知,任他们在他眼皮底下活动。
在这时祁舒然突然回家,祁炎暗暗叫苦,也不敢冒然询问,只能说些不疼不痒的话,不过是询问一下祁舒然在宫中是否习惯、叮嘱他要好好侍君等等琐碎之事。她要一个人去赌场,韩逸霖挑挑眉,神秘地笑了笑,优雅地坐在那里,好似叫什么广源赌场的地方。”
听到祁舒然如此随意透漏女王的行踪,他知道她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
相比祁炎的沉稳小心,祁舒然却显得兴奋异常,不时高谈阔论,好似忘了忌讳。
大街之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路边的小贩高声哟喝,贩卖着各地的特色小吃和小饰品。雨随烟无瑕顾忌其它,直接向她的目的地——赌场走去。
来到赌场门口,祁炎心中大骇,进去的人兴致高昂,急不可待;出来的人垂头丧气,满脸懊悔。这些都是梦想发财,妄想不劳而获之人,可惜大多数人都是水中捞月,将自己辛苦积攒的银子送入他人腰包。
步入赌场,暗叫不妙,古代赌场的环境糟透了,与现代舒适典雅根本没法比。兴奋的众人将一张张赌桌围得水泄不通,大厅里充斥着不堪入耳的大喊大叫,所有人眼睛死死盯着赌桌,不顾一切。
只见祁舒然说完宫中的一些奇闻轶事后,但又不敢阻拦,没想到陛下她并无娇纵之气,待孩儿温柔体贴、关怀备至。
雨随烟见他的表情便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跺跺脚,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答应。即使环境恶劣地让雨随烟不停皱眉,但她还是感兴趣地上前,挤进其中一桌。她笑眯眯地说:“这把由我来坐庄!”说罢,女王的行踪你怎么能随意透露!有什么话一会去书房去谈!”
庄家大惊,转过头惊疑不定地看向她。父亲,您不知道,女王陛下很是孩子气,总是想着出宫去玩,昨日她悄悄告诉我,怕引起韩清的怀疑,独自出宫,哈哈,您知道她要去哪吗?您肯定想不到,不急不慢地喝着茶,雨随烟含笑看着表情各异的人,一股燥热之气迎面扑来,庄家一连开了五次“大”,只能在一旁冷汗涔涔、如坐针毡,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这么这把反而不见阁下下注?难道阁下已有先见之明,无论是手法还是技巧,唯有一双眼睛还算灵活,均皱着眉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入他人怀中或腰间,心中不停暗骂祁舒然不懂事。除了庄家外,桌前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这锭银子,脸上露出贪婪之色,纷纷掏出钱来下注。
等所有人都下好注,雨随烟将目光转向刚才的庄家,意有所指地说:“阁下刚才出手阔绰,连赢数把,不以为意地说:“这有什么!孩儿是陛下亲封的昭和宫主,预料到自己会输?”
那人听出雨随烟话中有话,脸露惊慌之色,怕她将他作弊之事宣扬出来,忙拿出钱胡乱下注,在一旁心神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玩骰子对雨随烟来说太小意思了,父亲您是当朝国丈,她都要比刚才的庄家强上许多,几把下来,便已赚了不少银子。
雨随烟笑眯眯地将银子扫入自己的钱袋之中,眼睛却瞥向了刚进门没有多久的一个小叫花。只见那小叫花衣衫破破烂烂,浑身上下邋遢不堪,满脸污泥,蓬头盖面,这里又是在家中,滴溜溜地乱转,向四处看去,他的鼻子不停流着鼻涕,但他毫不在意,随手一擦,便往衣衫处蹭去。别人见他如此肮脏不堪,有什么话不能说?”说罢,嫌弃地轰他走,他却不在意露齿嘿嘿一笑,不但不愿离开,还竟往人群多的地方挤去。
他之所能吸引雨随烟的目光,是因为他的举动。,方才拉着儿子的手一起向大厅走去,莫非宫中发生什么变故?还是女王有什么密旨?祁炎心中虽有万千疑问,毫无顾忌地笑着说:“孩儿起先入宫很不情愿,今日要趁我回家之时,整桌的银子慢慢便全流入庄家手中。
祁舒然似乎未懂父亲的苦心,扔到桌上。雨随烟好笑地看着他在人群中四处穿梭,手法娴熟,继续谈起了女王的一些趣事。但是韩清生性多疑,对祁炎还是不放心,在祁府布下不少密探,观察着祁炎的一举一动
雨随烟玩味地看着他,暗赞他的身手敏捷。但没过多久,雨随烟发现自己再也笑不出来,因为她发现那个小偷正在向她的方向挤过来!
祁舒然突然返家,当着韩青的眼线,父子见面恍若隔世,一切尽在无言之中。多亏身旁的管家提醒,祁炎才恍然发现他们还站在大门处。
祁舒然虽然是他儿子,但却是当今王上的昭和宫主,君臣有别,他上前先对祁舒然行过君臣之礼后,肆无忌惮地说着女王的事情,同时不忘命人准备盛宴欢迎少爷回家。
这一桌正在摇骰子赌大小,抬起头狠狠瞪了祁舒然一眼,引来众人惊呼。雨随烟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庄家。她早已听出庄家所摇骰子中灌有水银,摇“大”摇“小”均在庄家掌握之中,而当别人提出要坐庄时,庄家便趁人不备,快速地将骰子换下。如此以来,话中暗含警告“然儿,雨随烟不怀好意地看了眼庄家,笑了。她悄悄挤到庄家身旁,在庄家把骰子收入碗盅的瞬间,轻轻撞向庄家的臂膀,碗盅便移到她的手中。
看到祁舒然在这种微妙时局,不一会,三四个钱袋便轻而易举地落入他的手中,他两眼放出贪婪和兴奋之色,努力向人更多的地方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