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然抽去腰间束衣的玉带,寒着脸向她走来。
云遥心中一慌,“你……想做什么?”
玉无陵冷笑,“把你变成我的女人,看你还怎么逃。”
说话间人已来到床榻前,云遥缩在墙角怯怯地望着他越走越近。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哼。”玉无陵轻轻眯了眯眼,泻出一丝危险的冷光,“我已经叫人包下客栈,专程等你回来。你觉得还会有人来救你么?”
云遥心中一阵冷意上涌,看来他早就找到了她,而且看到了她和珈夜在一起,于是怒上加怒。她伺机还想再逃,却被玉无陵大力抓住重新摁回了榻上,天旋地转间已被他压在身下。
云遥情急之下伸手去推,无陵强行捉住她的双手摁在脑后,霸道的吻已然掠上眉梢。
一只手捉住云遥的双手,一只手拂过她的脸颊滑落在她身上,用力一扯便撕开了外面套着的黑衣。
他的吻如雨点般劈天盖地地落下来,云遥心中惊慌失措,啊地一声惊叫出来,下一刻,他的吻落下将她的声音埋回喉间。
云遥越是挣扎,玉无陵越怒,又是嘶的一声,云遥白色的外衫被扯落,露出雪色的半边肩膀,她惊怒交加,努力地想从他手中拽回自己的衣衫,玉无陵原本怒火冲天的眼眸里渐渐染上一抹灼热的情欲,抓住她舞动的双手,他重新俯下身来将她压祝
云遥只觉身下一团火热抵在身上,刹那间羞恼难当,心中剧痛,不知是为了祈哥哥还是为了眼前的男子,他竟然要这么对自己么?
蓦然间,她放弃了所有的挣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似乎擦觉到了她的异样,玉无陵也睁开了眼睛,凝眸望去,晶莹的泪顺着面颊滑落,沾湿了耳畔的乱发。他星眸之中掠过一丝疼惜,她痛,他亦然,原本只是想吓一下她给她一个教训,可是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却控制不住想要她的冲动。
只是这一刻,即便是欲望再大,也没了心思。
眸光转回清明,玉无陵低头,轻轻地吻去云遥脸畔的泪水,然后翻身下榻,披上衣衫头也不回地向房间外走去。
那一刻,她睁开眼眸,泪眼朦胧中看到的是他落寞的背影。
也许,爱就是这么一种东西,伤了对方的同时也伤了自己,云遥一直都觉得,爱情就像是她和祈哥哥之间的故事,彼此许下一个承诺,然后不离不弃地坚守一生。
她轻轻地蜷起身子,衣衫凌乱地散了一床,泪水如决堤的江水泛滥而出。说不上来是恼是恨,在心底残留最多的确是他离去时的背影,绝然而落寞。
至始至终,他都是不愿伤害她的,可是她却不明白。纵然明白,她也不愿承认,因为她的许诺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
窗外,有布谷鸟叫的声音传来。她抬眼,透过黑暗,似乎看到一缕人影晃过,眨眼间却又不见了。也许,只是错觉……
夜风阵阵,吹起玉无陵薄薄的衣衫,冰寒的冷意冻结了体内最后的灼热。他缓步向二楼走去,林飞站在廊前守着,见玉无陵神色冷肆,低了头不敢看他,“王爷,收到一封密函。”
玉无陵走到窗前,透过窗户依稀可以看到对面房间内影影绰绰的灯光。他眸光一沉,低头去看手中的密函。
“小飞。”
林飞道,“王爷有何吩咐?”
“你和楚衍速回西陵。”
“王爷你呢?”
玉无陵道,“我去帝都。”
“小飞陪你一起去!”
他回头笑着拍了拍林飞的肩膀,“小飞,西陵就交给你和楚衍了。”
林飞抿了抿唇,知道拗不过玉无陵,只得勉强点了点头,纵然帝都事败,他还有西陵可以退守。所以,他和楚衍一定要守好西陵。
“王爷……”
玉无陵有些疲 惫地揉了揉眉,“还有何事?”
“那云姑娘她…….”
玉无陵眸色蓦然一沉,望着窗外,“你只需守好西陵便是,其它的事,本王自有安排。”
“恩。”
林飞默默地叹了口气,这下估计王爷被云遥气的不轻。他是看着二人初次相识而走到今天的,却不想弄成了眼前的样子,真是天意弄人。
待林飞走后,玉无陵站在窗前望着夜色漫漫,唇边浮起一丝莫测的笑容,“总是这么躲着看多没趣,出来吧。”
话落,一道红影翩然掠入屋内。
珈夜嘻嘻一笑,“不愧是西陵王,这般都能被你擦觉了。看来本王还得回去继续练练内家功夫。”
玉无陵扬眉一笑,“珈夜王子说笑了,此番来找本王不知是为了比试武功这么简单吧?”
珈夜也不客气,径自走到堂上坐下,拍了拍红衣之上的纤尘,对玉无陵笑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眼下东启帝都形势想必王爷比谁都清楚,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可好?”
玉无陵敛起笑意,好整以暇地坐在珈夜身旁,微微点了点头道,“不妨说说看。”
珈夜道,“东启与月沙两国全因王爷之故才保的三年和平。”
玉无陵笑睨了珈夜一眼,“然后呢?”
“平邱之地接壤两国,若王爷登上皇位之后能将平邱此地划给我月沙国,那么月沙国愿意出兵帮王爷夺得江山。”
玉无陵笑的越发肆意,“珈夜王子凭什么来和本王做这个交易?据本王所知,月沙国皇储之位应该是你的大哥蒙嘉王子。”
说中了他的短处,珈夜黑沉的凤眸之中掠过一丝冷锐的锋芒,二人对视片刻倏地抚掌大笑,“玩笑话,王子莫要当真。”
珈夜笑的不着痕迹,随即摆了摆手道,“王爷果然是聪明人,这便是珈夜前来见王爷的原因之一。”
“不知珈夜王子想要怎么合作?”
珈夜微微一笑,贴在玉无陵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二人不由地同时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聪明人,决不会做损己利人的事,所以,这场交易本来就是双向互利的,所以谁也没有理由不答应。
“那么,我们便这么说定了。”
玉无陵淡淡一笑,“珈夜王子似乎还没说你来的第二个原因。”
珈夜回头冲他笑了笑,“第二个原因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
望着珈夜离开的背影,玉无陵眼底拂过一丝璀璨的光芒,门外忽地传来暗卫的讯号。玉无陵剑眉一凛,唤了他们进来,一个黑衣暗卫低头跪在了他面前,“禀告王爷,云姑娘…….不见了……”
最后的三个字,他几乎是颤颤巍巍说出口的。
玉无陵脸色铁青,“一群废物,竟然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还不快去追!”
他忽地想起珈夜,剑眉缓缓凝起。平邱和西陵,一江之隔,平邱与月沙国接壤,而西陵也相去不远。他提出那个要求不过是来试探他而已,想让他答应恐怕是连门都没有。而与他合作,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内忧外患首先要稳住的便是这外患,与戎族的一战正好解决了东启北部的外患,而月沙国一直以来虎视眈眈,趁着东启内乱之时大举进攻平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然而,掌握了珈夜的心思,那么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了。
想到云遥玉无陵不由地皱了皱眉,翩然起身向楼下走去,房间中依旧残留着她淡淡的气息,玉无陵剑眉深锁,门外有他的暗卫看守,外人根本不可能从外面将她带走,那么…….而房间内没有丝毫的挣扎痕迹,显然,云遥是愿意随那人一起走的。
究竟是谁将她带走的?他百思不得其解。萧祈现在深陷帝都,自身都无暇顾及,根本抽不出空来带走云遥,而珈夜既然答应了与他合作,自然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在他眼皮子地下抢人。
他踱步走至窗前,对窗外守候的人道,“去把店家叫来。”
客栈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眸和趋炎附势的笑容。玉无陵眸光冷锐,望的那老板背后一阵冷汗涔涔,末了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位大爷,小店是做小本生意的,求您高台贵手,绕小的一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协..”
玉无陵簇了簇眉,不耐烦他的琐琐碎碎,径自挥了挥手,“不想死的话告诉我,这房中的姑娘去哪了?”
老板哆嗦了一下,道,“协….小的,不……知道…….”
玉无陵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领命,蓦然拔出腰间长剑抵在老板身上,他冷冷一笑,“这样知道了吗?”
老板吓的动都不敢再动一下,一双小眼睛恐惧地望着玉无陵道,“不是小的不敢说,是那女飞贼挟持了小人的女儿,若是说了,她便会杀了我女儿…….”
“女飞贼?”
他眸光清锐,唇边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女飞贼长什么样子?”
老板黑着脸道,“小人不知道,当时天黑,那女飞贼武功高强,又穿着夜行衣,所以看不清…….”
他淡淡地点了点头,也不为难,“密道通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