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倒也不是君灏天冷血无情到一种地步,是他明知子夜还在阁楼外看那白绫悬梁的丫头。并不会有什么意外,不管怎么说这可能是他未来正妻之选的人,他不会放任她小命不管。
“陛下玩笑了.”阮天赐的话已然没那么得意洋洋,整个僵直的坐在那里似想起又似不由自主难以起身,挣扎的脸上早已没了淡然自若的惯有气质。
“这个,爱卿认得吧?令千金打赏我这个跑腿的东西。”君灏天慢条斯理的摆弄着刚才阮七七给他的精致玉石,是枚雕刻成型的红色梅花,晶莹剔透是东辰少见的极品暖玉。
风过,衣抉飘飘的阮天赐失去人影,坐立不住飞身而奔了。
老狐狸!看来真是熟悉他女儿的习惯,这也真正应了传言:左相之女出手不凡,打赏的东西都是阮家玉器行精雕细琢的极品玉石。
而他一国之君竟然今天落了此殊荣,扬起一抹轻笑,君灏天把面具带上尾随而起,前一刻还有人享用别致的用餐佳地的水榭,此一刻只留一桌残羹冷炙,一件黑衣默默被扔在石墩上陪伴。
……
“阮涟漪!你做什么?”
心急如火的阮天赐人在半空就透过那层层珠帘,看到自家爱女头伸进了三尺白绫,大喊一声女儿名字,气泄了不少又一个起落才落在阮七七的阁楼里。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阮七七试图挣扎几下便踹翻了不少家什桌椅,最重要的是她经老爹那一咆哮如雷的声音真的掉进了白绫里。
阮天赐不知用什么东西举手就切断了白绫,接住还在干呕的女儿。
“呕!呕!咳咳咳~”抬手拍了拍爱女后背,阮七七干呕不已又轻咳,半天才缓过来气。
“老爹~我不要嫁皇帝~”
“我要周游三国,我要去见见哥哥们,我要收一打美男抬轿撒花,我要玩乐一辈子,我不要入深深宫墙……”
……这些都怕老爹不懂一样,阮七七眼中泪花闪烁委屈的一句话紧接着一句,字字腔圆句句都是这一中午打好的草稿。
阮天赐哭笑不得检查完女儿确定她没事,这才大叫来人,只一嗓子相府内的侍卫便风驰电掣赶来,几息便至。
“去请梁御医,速去。”
两个侍卫转身而出,几个起落便出了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