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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还没等林叔琢磨透莫凡辰的不寻常,他突然开口问:“林叔,你说说看,如果一个女孩跟你说你一定负责,这意味着什么?”

“啊!”

林叔没防着这么一问,差点把刹车当油车踩,车子在路面上跳了两跳,才稳住。

莫凡辰不以为然,仍面带笑容的等着林叔的回答。

林叔第一次见到莫凡辰笑得这么温暖和煦,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了许久,才憋出一个回答:“许是那姑娘想着要嫁人,才会这么说吧。”

莫凡辰点点头,复又淡淡的又摇了摇头,自我解嘲的笑笑,然后他重新埋头处理手上的计划书,又恢复了他以住的沉静和冷漠。

施亦桐深知莫凡辰最没耐心等女人,所以每次约会时,她都会稍稍提前五分钟,摆出一个安静又温柔的姿态,耐心的等待向来守时的莫凡辰的到来。

她刚坐下来,便接到林叔的电话,说路上出了交通事故,车子堵在路上要晚半小时。趁着莫凡辰没到的空档,她从包时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华胜男的电话——这是今早从林可儿手机上看到的。

施亦桐再次默背了一遍后,便将那纸条撕得粉碎,扔到路过侍者的托盘里。

“亦桐,来了很久吗?”施亦桐刚从桌上端起杯子想喝口水,突然听到上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惊诧之余手竟然没有拿稳,水溅到衣服上。

莫凡辰第一次见施亦桐这样失态,她在他的面前,永远都是艳丽四射,仪态大方,现在她竟然如此狼狈,他反而心情大好。

“怎么,吓着你了?”

施亦桐面对莫凡辰的关怀,立刻展颜一笑,然后轻声道歉后,便拿起她的小拎包去卫生间处理衣服。

幸亏杯里装的是矿泉水,所以并没有弄脏衣服,只是有几块湿渍。施亦桐用纸将水吸干后,又对着烘手机吹了一会,见看不出印子来,从卫生间走出来,悄悄站在莫凡辰身后不远处的植物边,偷看他。

只见莫凡辰驾轻就熟的唤来待者,替她点好餐后,便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支着下巴欣赏着外面车水马龙的风景。

这一切都很正常,但施亦桐总觉得怪怪的。

从前的约会,都是施亦桐先到,莫凡辰都理所当然的“迟到”,从来没有因此打过招呼,或者借此做为开场白。今天,他竟破天荒的问她是不是来了很久,最关键的是,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那一秒钟,她对他产生了错觉,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湿润如玉的优雅男人,而不是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王中之王。

施亦桐没有急着出去,她站在那里等了几分钟,见莫凡辰并没有看手表或者四处张望的行为,好象怡然自得似的,这才放下心,迈着猫步,优雅的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晚餐吃得很愉快,三年的相处让他们彼此很了解对方的喜好。莫凡辰替她点餐全是她爱吃,就连红酒的年份,他也没有记错。

施亦桐心里泛起丝丝感动,原来,这三年的付出,她并没有全部白费。

“辰,还记得这里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呢。”施亦桐的声音拿捏得很好,甜而不腻,媚而不娇,七分成熟三分撒娇,仅是听就令人遐想翩翩。

莫凡辰点头笑了笑,笑容还算有点温度,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下文。

“辰,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约你出来吃饭吗?”

莫凡辰摇头,他最厌烦别人叫他猜让他琢磨,在他看来,万事都有条件万事都可以用钱来衡量,与其花时间来猜,不如直接拿钱来搞定。施亦桐以前很懂事,从来不犯他的忌讳,但现在她主动“挑衅”,看来是他太过放纵她的原因。

不过,今天他心情好,莫凡辰不打算追究。

施亦桐提心掉胆的等着他的反应,她知道自己在踩地雷,但幸运的是地雷没有想,还给了她满意的反应。

“三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认识的。”施亦桐有些娇羞的轻声说出了原因,她的表情象极了一个刚刚初恋的女孩,而不是那个叱咤时装界的女强人。

莫凡辰这才意识到,原来他认识她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他三年了竟没有换掉她,真是奇迹。

“当时,我刚升任公司的设计师,而且因为我设计的时装得了奖,公司还特地发了一个大红包给我……我太高兴了,所以自己跑来这里庆祝,竟忘记了这里是情侣餐厅,从来没有人会独自一个人来……”施亦桐甜蜜的笑着,慢慢的回忆着,双手不知不觉的捧着脸颊,感觉微微发烫的温度,心也跟着柔软起来。这一刻,她如催眠般肯定着自己的感情,相信自己是真心爱着莫凡辰,那天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她一辈子都逃不脱他无意间撒下的情网。

“当时我真得好尴尬哦,餐厅里的人都象看猴子似的看着我,幸亏有你……当时你穿着一套白西装,淡淡的古龙香水,干净的手指,酷酷的笑容,你象阿波罗王子似的神奇的出现在我面前……你向我伸出手,问我愿不愿意跟你坐……辰,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就……其实我……”

“嗯,这些我都记得。”莫凡辰见施亦桐如梦亦真的表情,知道她正沉浸在经过她自己修饰过的回忆里,特别是听到她说“我”字时,他果断的打断的她的话。

他不喜欢她说“我爱你”,也不需要她爱他,他不愿意随意去破坏这个美好的气氛,所以,他不能让她说出我爱你。

莫凡辰看似漫不经心又略带生硬的插话,将施亦桐惊醒,她猛然清醒过来,自己差点犯了大忌。一但她说出我爱你,就意味着他们关系的终结,到那时,一切都没有回转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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