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颜清逸与颜无咎也没有他得到皇上与皇后的宠爱多。
但聪明的明澈从小就有自知之明,言谈举止间都向皇上皇后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明家永远忠于颜氏,他也只会为未来的皇帝效忠。所以,颜清逸与颜无咎都想拉拢他。但他从小却对颜无咎亲厚,两人的性子有点儿臭味相投,以前往往混在一起作恶,对此,颜清逸从来不屑。
而吴曼晴是明澈姑母家的大表姐,也是一直供养在京城,原本整天与颜无咎和明澈混在一起玩耍,她从小就心机深沉,很有手段,与皇后与丽妃的关系处得都非常好,但就在颜无咎准备为她向父皇请婚旨的时候,她却突然地宣布嫁给颜清逸……
于是,五年了,两人的关系一直这么水深火热地处着,最苦了夹在中间的明澈,有时候里外不是人,颜无咎怒极时,没把他好揍。
如今,吴曼晴与颜无咎的关系降到了零度,明澈可不就又被派上了用场。
吴曼晴今日执意留下黎香,也想当然地以为掐住了明澈的三寸,让他不得不为自己出力。
明澈心知肚明,不管他对黎香和宝儿究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如今他也心甘情愿被表姐利用。
“明澈,可是还有什么好办法?”吴曼晴捂着脸还是禁不住问。
“表姐,又何必,你这样抓着二表哥不放又有什么用?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你怎么也不可能再嫁给他……我瞧着大表哥似乎对你也一往情深……”明澈还是好言相劝。
“我问你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吴曼晴猛地一拍软榻直起身就对着明澈大吼。
明澈赶紧摆手投降,“好好好,为了你我就到舍着脸皮再到燕王府走一趟,不过,你生辰过后就得把黎香给我。”明澈不忘讨价还价。
“嘁,那样粗俗的女子,亏你还稀罕!”吴曼晴满脸不屑。
“嘿嘿,我稀罕,我稀罕……”明澈涎着脸笑着说道,站起来转身就走。
走到门外,明澈突然又返过身扒在门框上郑重其事地又说道,“表姐,黎香和宝儿绝不能少了一根头发……”
吴曼晴气的直接抓过茶盏就砸过去。
明澈嘻嘻一笑跑远。
片刻,冬梅从外面走过来,面色慌张,贴在吴曼晴的耳边就急忙说道,“王妃,燕王府传来消息,说是有个李夫人竟有了身孕……”
“什么,他竟敢碰别的女人……”吴曼晴一下子从软榻上跳起来咬牙切齿地道,本来就苍白无光的容颜顿时愤怒狰狞的更加可怕,“去,告诉刘麽麽,我要让那个贱女人和孩子一同消失……越快越好!”
“是。”冬梅望着王妃那暴虐可怖的脸吓得赶紧应一声跑了。
燕王府,燕王颜无咎在站在高高的角楼上眼望着黎家村的方向无声地悲鸣饮泣。明澈不知死活地凑上去。手一挥,不过象轻轻挥去一片羽毛,明澈的身子顿时象死猪扒在了地上。他顿时轻咳着吐出满嘴的尘土,对着颜无咎无限佩服地竖起大拇指说,“二表哥,你还是那么厉害,我已经把轻功提到极致,还是被你察觉……”
“哼。”颜无咎冷哼一声回过身走到茶海前坐下,“废话少说,不该说的话更不要说……”颜无咎很知道他的德性。
明澈赶紧爬起来涎着笑脸凑过去,“二表哥,我此来绝对不是为了表姐,纯粹只是为了我自己……”
“你能有什么屁事……”颜无咎不屑一顾地道,随手端起茶盏饮起来。
明澈顿时苦了脸,“二表哥,我有一儿子被表姐扣在了手里,我是想请你帮忙去救他的……”
“扑噗”一声,颜无咎刚饮进嘴的茶顿时片滴不剩地一下子给狂喷出来。
明澈却摸了摸鼻子耸了耸肩,仿若跟没事人似的一屁股坐下来端起茶海上的一盏茶仰头就灌了下去,丝毫不品其味。
随着成王妃生辰的临近,成王府内大肆张灯结彩,甚至大兴土木兴建了奢侈的戏楼,其规模和奢华的程度不比宫里的戏楼差多少。似乎黎香把成王打成重伤这件事已经随风而逝,成王也生龙活虎地又在府里耀武扬威了,只是黎香偶尔从洗衣房出来送衣服,府里所有的下人看见她都躲得远远的,有些小侍看见她竟把身子抱得紧,黎香根本毫不为意,这样能不被打扰她乐得清静。只是宝儿似乎不怎么安稳,成王府里稍一有所动静,他都支愣着小耳朵跑到大门不停地向外眺望。明澈几乎天天要来,与宝儿腻在一起两人浑没正经,只是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明澈再不敢把宝儿带出府,只是把烤鸭与红烧肉象不花钱似的流水般往洗衣房里送。待这烤鸭与红烧肉也吃得差不多了,宝儿一时竟恋上了成王府里各种各样美丽炫目的宫灯。
一到晚上,夜幕降临,成王府里便成了一片灯的海洋。那各种各样的宫灯挂得到处都是,玲珑剔透,美仑美奂,宝儿从未见过这么美丽能发光的东西,之前因为山里天冷,黎香也从未在上元节带他到镇上看过花灯,如今,宝儿一看到这么好看的宫灯,可不就一下子迷上了。
见他百看不厌,明澈干趣摘下一盏送给他。宝儿呵呵笑着,爱不释手,白天黑夜地都要抱着怀里玩不停。特别是晚上,一定要点燃了放在床头才肯入睡,直让黎香又有想要揍他的冲动。
当日,成王妃以宝儿为理由留下黎香,但却再也没象从前那般把宝儿叫到自己面前再疼爱,似乎曾经的那抹喜欢,都烟消云散微不足道,不过是虚伪的嫉妒心在作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