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顿时哗啦而上。
明澈始终牵着宝儿的小手悠然自在地站着未动,黎香一看这阵势顿时有些胆寒了,一步跨到藏在了明澈的身后,明澈用眼角余光瞟了她一眼,顿时把胸脯挺得高高的,“吴管家这是干什么?”
“恭王爷,你可不要护着这个恶女人,她竟敢把王爷打伤了……”
“噢,大表哥竟然受伤了……”明澈顿装无辜一脸懵懂地说,“不知伤在了哪里……”
“伤在了……”吴管家话说到一半立马闭了嘴,“恭王爷,这女人太不要脸,今儿竟然自个跑到王爷的房里要求欢,末了还把王爷打伤了,这等下贱的女人,王爷发了话,非得五马分尸剥皮抽筋了不可……”吴管家说着,一下子卷起袖子就要亲自动手抓黎香。
“俺不是,是有人误引俺俺才到了王爷的房里,门被人一下子从外面锁住了,俺出不来……”黎香大声争辩着,随后又觉得羞耻,掩面哭出来。
“吴管家,废话少说,今儿本王要带着干儿子回家,若是谁敢阻拦,小心我翻脸不认人……”明澈顿时眼一寒阴冷地说。
围攻的侍卫一听,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眸中都闪着胆怯,脚步都不由地往后退。要知道,恭王爷在京城可是有名的霸主,虽然远不及燕王爷驰骋沙场攻城掠地功名显赫,但他绝对是京城无人敢惹的狠角色。他的武功至于到了何等的境界无人能知,反正见过他第一次出手的人绝不想再看到他第二次出手。在坊间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其被推崇的程度绝不亚于天上的神明。他与燕王爷关系最铁,皇上与皇后更是对他青眼有加,朝中的大臣无人不想巴结他。
如此一个指手遮天的人物,小小的成王府侍卫谁人敢惹?
明澈踹倒了一个挡道的侍卫扯着宝儿就走,宝儿又转身扯过了娘。那个倒地的侍卫从地上爬起来连吭都没敢吭一声,吴管家却气得一下子跳起来,“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还不赶快给我把那个贱女人抓过来,若是真放她走了,我们一个个都得被王爷砍脑袋……”说着,自己先张牙舞爪不知死活地就向走在最后的黎香扑去。
一只脚仿若撕破时空从一个刁钻诡异到不可思议的角度蓦地伸出来一下子把吴管家踹飞上了天,片刻又呼啸一声薄下来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吴管家闷哼一声,顿时喷出一口血,扒在地上再也动不了了。而明澈只是嫌弃地拍了拍自己那纤尘不染的袍角,仿若方才那一脚污了他的袍子似的。
众侍卫一下子惊得张大了嘴仿若被订在了地上怎么都回不过神来,眼睁睁地看着明澈又扯着宝儿和黎香就走,“不识好歹的贱东西!”明澈不屑地扁扁在哼道。
“站住……”突然一声虚弱中透着极度威严的女声硬棒棒地传来,明澈顿住脚唇角一勾笑抱着肩就懒洋洋地转过了身,黎香也转身看到一脸苍白憔悴虚弱不堪的成王妃正被丫环们搀着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
明澈身子一晃有些调笑地就道,“不知表姐有何见教?”
吴曼晴没答明澈的话,却眼眸犀利地瞟向了黎香,那眼光中带着阴毒的勾子,黎香却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着,却什么也没说,更没有见礼。吴曼晴不屑地冷哼一声,接着把眼光又转向明澈,“表弟,此时你若真带着他们走,怕是不行。”
“有啥不行?宝儿是我儿子,咳咳,是我干儿子,我想什么把他带走就什么时候带走,黎香和宝儿又没卖给成王府,难不成当初表姐费尽心机地把他们母子诱来,就是为了今日大表哥丢脸的这一出?”明澈也不示弱话里明显带着讽刺。
吴曼晴面上一笑,心里却冷寒的如同冰窑,“如若在这之前,表弟你想什么时候带人走,我绝不会拦着你,只是……今日出了这事,黎香再想这般地脱身怕是不能,你们把我成王府当什么了?若是就这般轻易地放过她,传出去,我成王府还不得被世人笑话死……”说着,吴曼晴阴狠的眸光又射向黎香。
“即使黎香今日不走,难道成王府就不被人笑话了吗……竟干些见不得人的丑事,表姐又何时在乎过成王府的颜面……看来表姐今日不想善罢甘休了,若定要有个说法,意欲何为,就直接说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明澈绝对地奉陪到底。”说着,明澈把一缕袍角踢起掖在了玉带间,那样子随时都有要大大出手的意思。
吴曼晴一看,顿时气得吐血,“表弟,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这么与成王府对着干值得吗?”
“值与不值,却不是以表姐你的心思观念来衡量的!我明澈做事,从来光明磊落,随心所欲,别人看不惯,只管放马过来。”明澈根本无畏地说,“表姐,黎香是我干儿子的娘,这等关系,竟还敢有人打她的主意,哼,我今晚能这般甘心默默把她们娘儿俩带走,那也是给足了大表哥的面子。否则,以我明澈的性子,不闹他个家破人亡那是经不可能罢休的……即使是闹到了我皇帝舅舅那里,我明澈也绝对地坦坦荡荡。”
吴曼晴一下子缩紧了眼眸,明澈这番话更是表明了若是成王府一意孤行要处置黎香,他定是要与成王府对着干了,最主要的,那个人一向对他护短,若是他与成王府闹僵了,那个人随时都有可能与成王府兵锋相见,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心里的那抹痛,还是想时时地看到他,就象明澈说得,成王府的颜面又与她何干?但是,她又怎能甘心就此放过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