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没有……不要,不要……”黎香面红耳赤地连忙摆手,小心思一揽无余,众女人又都笑了。
“黎香啊,姐姐们此时来呢,也无他事,只是想知道你男人的一些情况……”
“什么情况?”黎香一下子警惕起来。
“别紧张,也没什么了,只是想知道你男人喜欢吃什么呀,喝什么呀,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晚上睡觉打不打呼噜,洗澡的时候喜欢什么味道的皂角,还有,嘻嘻,你们晚上都能……”
黎香一听一下子白了脸。
女人们看黎香呆了一句也问不出,不死心,嘻嘻笑着一把把黎香拉出了门。
颜无咎挑着帘子走出来,抱着肩歪着头一副费思量琢磨的样子,“一晚上能……”
过了老大会子,黎香才木木地走回来,象喝醉了般,两眼有些发直,脸红扑扑的象朵粉嫩的人面桃花,胸前鼓鼓的,一看就是塞了东西,男人好奇地凑过去,“香,怎么了?那些女人都对你做了什么?”
黎香一下子捂住了脸。
男人嘿嘿笑着,轻手轻脚地就从黎香的怀里抽出了东西,象是一本厚厚的书,男人好奇地掀开来看,一下子直了眼……
越是往下看,男人嘴角的弧度弯的越是有趣味,“啧啧,真是好东西呀,比宫里的春宫图还要齐全,真是难得一见,佩服佩服……”
男人啧啧有声的赞叹声一下子惊醒了黎香,她放下手,除了眼眸还是幽黑的外,其他的地方全都是红红的烫烫的,她望着男人那兴奋过瘾的样子,不觉一下子咬了牙,猛地蹿起来就夺过那书要撕,颜无咎惊怪着手忙脚乱地一把又夺回,“死女人,不知道这是好东西吗,难得一见,得留着,回家慢慢享用……”
黎香一听,更是羞不可抑,一下子没压住那火气就怒吼起来,“快还给我,撕掉……”说着,再不顾形象,如猛虎下山就扑了过去。
男人嘻嘻笑着机灵地躲过,把书往怀里紧紧地一塞,“好东西,留着留着……”
“你快还给我,否则,要你好看……”女人与男人绕着桌子抢夺争论不休。
“不还,好东西,留着……”男人很固执。
“你到底还不还?”黎香顺手就摸起了一把椅子。
男人眼睛眨了眨,权衡了片刻,还是打着商量说,“还也可以,但你不准撕,留着,当传家宝……”
女人二话不说,当空就把椅子扔了过去。
华灯初上,‘梨花坊’就打开了大门,好嘛,外面黑压压的全是人头,一骨脑挤进来,老鸨都来不及收银子,大庭里几张桌子就已经占满了人。所有的人,屏息凝气,不招姑娘不饮茶,目光全都刷刷刷地描着楼上的几间房子看不休。老鸨心知肚明,心里暗爽,拿捏着腔调挥动着帕子轻轻笑,“众位来我‘梨花坊’,我当然欢迎至极,只是咱这也有规矩,听唱听曲饮茶作乐要姑娘的可没有空手白来的主……”
众人一听,心知肚明,片刻,白花花的大小银子便象雪片一样地飞向老鸨,老鸨一看两眼顿放光芒,急忙心花怒放地兜起裙摆就接着。片刻,待走到一方桌子前,看到那抹着两撇小胡子如山一般肥重的人儿时,老鸨脚步一趔趄差点跌到桌子下,“你,你,你……”
胖女人笑嘻嘻地学着男人姿态装模作样地挥动了两下扇子,一股狐臭气顿时弥漫开来,“怎么,妈妈不认识了在下了?上午咱们才刚交过手……”
望着胖女人穿着一身男装不伦不类不男不女笑起来浑身肥肉都在抖动一股狐臭都能熏死人的样子时,老鸨终受不了转过身就一个劲干呕,几次深呼吸才把那恶心翻滚的肚肠压下去,强迫着自己又转过头,老鸨笑的比哭还难看,“公子,今晚请手下留情。”
“那就要看妈妈怎么做了……”胖女人意味地说着,随手就把一张银票递了上去。老鸨急忙拿起掖进怀里,眉眼一挑,对着楼上的一个房间便用手指了指。胖女人心知肚明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老鸨赶紧捂着嘴巴走过去。
另一张桌子,毫无疑问,雪梨花也穿着一身紫色的男装打扮的阔气又张扬十足,还未等老鸨说话,她就不屑地先扔过一张银票,“妈妈,有劳了,今晚,那个男人我势在必得……”
老鸨又满脸堆笑地卷起银票,鬼鬼崇崇地又往楼上指了指,“错不了,那男人住我这儿两天了,都把我‘梨花坊’里女人的魂都勾去了,千里难寻,万里难挑,那么俊的男人,啧啧,生平难见……”
“嘻嘻。”雪梨花也是掩面心花怒放地笑着,“妈妈真会说话,今晚若是事成,对妈妈必有重谢!”
老鸨赶紧点头溜走。
不用再看了,大庭里的几张桌子全都是被原先的那些疯狂的女人占了,她们都一律地女扮男装装模作样气势十足,身后跟着的人除了家奴还有买通的镇上的人,一上来就分了好几拔,这人还没见着,气势却先拼比上了。互相划清界限,互相看不顺眼,互相攀比摆阔,互相横眉冷对,摩拳擦掌,箭全都已经绷在弦上了,只差有一个带头的,全都会拼着命地到楼上抢男人。
拿了银子,老鸨也不能空手套白狼,急忙让刻意打扮一新的姑娘们端上茶盏水果点心以示心意,今晚中的‘梨花坊’甚为特别,气氛怪异,所有的男人都不是为女人而来,所有的女人心里都只掂记着一个男人,所有人的眼睛似乎都有意无意地瞄着楼上的某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