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无咎却把女人一把按倒在炕上,咬牙切齿,“你个笨女人,你自个孤陋寡闻就罢了,还阻止孩子上进学好!我警告你,想要做我颜无咎的女人就不能这般小家子气,若不然,你给我生了崽我也不让你带……”
女人一听哭了,使劲捶打着男人,“你个臭男人,我的孩子你凭什么不让我带?我管什么将军不将军,我只想守着我的孩子守着你,一个锅里吃着饭,一个炕上睡着觉,你那些云里雾里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要你出事,更不要孩子们出事,我只想守着你们平平安安一辈子到老……”女人说着哭的不能自抑。
颜无咎心一下子软了,他也动容地使劲抱着女人,“你个笨女人,懂不懂?想要这样子过一辈子,就得自己先强大,强大到无人敢觊觎你无人敢迫害你,我们一家子才能平安相守到老……就你那点撒泼打狗的本事,又能护的了谁?”
女人一听一下子哭的更凶地抱紧了男人,“那怎么办?孩子这么小,我心疼了不是……”
“心疼什么?若是将来没出息被人一刀宰了你不更心疼?”
女人一听,直起身一把就把男人反扑在炕上,死掐住他脖子,“你个臭男人,将来若是敢把我的孩子往火坑刀尖上推,我就掐死你不过了……”
第二天,宝儿天不亮就被男人从被窝里拽出来练剑,黎香蒙着被子哭的呜呜作响。男人狠狠踹了她一脚,“死猪不开窍,没出息!”
两个男人干趣避开女人的胡搅蛮缠直接到原野上去练,黎香一整天都坐在炕上发呆,宝儿一回来,她就慌忙检查宝儿身上又添了几块伤,最后惹的宝儿也烦了,“娘,你烦不烦!快去做饭,我饿死了!”黎香赶紧下炕做饭伺侯着。
黎老憨却望着宝儿眯眯笑,“宝儿,今儿又学了几招?”
“爷爷,你别着急,爹说了先打好基本功,将来就不愁招式练剑!”宝儿说的有鼻子有眼,黎香忍不住回头看,却被男人脸一黑吓回去了。
黎香每晚都要检查宝儿的伤势,却发现宝儿身上的淤肿越来越少了,她不觉抿嘴笑。看来男人还是有良心,没下狠手。她却不知,宝儿每天都进步神速。
这一阵子,女人没给男人好脸子看,如今也慢慢想开了,山里男人若有一副好身板那也是福,将来宝儿养家糊口就不用愁了。黎香这样想着,心里对男人的怨怪也浅了。
回头看了看,男人似乎睡的很沉。黎香又忍不住爬过去,心里怨是怨怪是怪,可对这男人的依恋一点都没减少。黎香又用手指头描画着男人英气朗阔的俊脸,心里有丝歉意,让她忍不住低下头轻啄了男人额头一下,美美地一笑,女人转身就要爬回去。
脚却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抓住,黎香回过头,却看到男人灼灼的美目正清醒无比地望着她。黎香心一跳,脸一下子就红了,刚才的偷袭……
“刚才似乎吻错地方了……”男人戏谑地说着,手上一使力,黎香便翻滚着一下子压在男人身上,唇好巧不巧就落在男人蓄意贪婪的红唇上……
被吻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黎香软瘫的在男人身上爬不起来,两人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争吵间隙一下子都被这个热吻打的烟消云散。男人心动难抑,一个翻身又把女人压在身下,急不可耐地扯开了她的衣襟,“笨女人,这段时间可馋死我了!”
黎香喘着粗气脑子里还不忘讨价还价,“就这一个,就只有这一个就好……”
“什么?”男人嫌女人不够专心小惩了她一下不耐烦地问。
“只宝儿一个跟你练,其他的都不要……”女人脑子迷糊不清,但还是把意思表达出来了。
男人一怔,随后一吼,“不行,这事我说了算!”
“那我便不生……”女人气。
“不行,这事也得我说了算!”说着,男人就要解裤腰带。
女人真气了,一脚又把男人踢下炕,“不行,我的孩儿我做主!”
男人急了,一下子蹿上炕又把女儿死死压下,“笨女人,我告诉你,你将来生少了我都不愿意你……生五个都要练,生十个练五个,生二十练十个,就这么定了。”
“啊!”黎香急了,推不动他,一口就咬在他受伤的肩头。
越是快到年关,这天气就变得越来越坏,外面不但又弥漫起扬天大雪,北风肆虐呼吼着也挺吓人。谁若是犯傻往原野地一坐,保准一会就能埋死个人。
颜无咎与宝儿练了一上午便歇了手,欲速则不达,男人知道这个理。
只要男人不折腾宝儿了,女人就欢喜。一顿好饭过后,男人和宝儿在炕上嬉笑打闹着玩不停,黎香坐在一边缝补衣裳,不时抬眼望着那一大一小,心里异常知足。这男人是真心疼宝儿的,她看的出。只是,唉,练剑就练剑吧!大不了以后再眼他理论……
黎老憨吃过饭便出去了,如今上了年纪的人就恋着往日的那些老伙计,早早地把这不算大却很温馨的家让给了那一家三口。
伴着北风的呼啸,颜无咎总听的有人在他家篱笆墙外哭,随后想想又觉不可能,谁吃饱了撑的没事会在他家的门口哭,于是,颜无咎没放在心上。
但那缕呜咽抽泣不绝于耳实在让他心烦,他看看孩子和女人似乎都没听到,谁叫他功力深厚耳聪目明呢!于是,他下了炕趿了鞋就出去了。
摇摇晃晃来到大门口,颜无咎抱着肩往门槛上一靠,头一瞥,竟真见一个大雪人正蹲在他家篱笆墙外哭,是个男的,颜无咎顿时吓了一跳,“喂,你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了,大过年的跑我们家哭什么?要哭,蹲你们家哭去,要饭也不是你这样的,都哭几个时辰了,想死就到林里子上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