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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当

女子葵水初至,多少会有些小腹坠涨之感,莫颜也不例外。

用温水擦洗过身体之后,换上月事带,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刚才和万俟玉翎同处一个屋檐下,热得几乎不能呼吸,现在又觉得浑身上下冰凉。

“怎么样?”

以往,万俟玉翎一心扑在家国大事上,何尝关注过女子的身体。等到了明州之后,在衙门里当差,总能听到衙役们闲言碎语,有黄段子也有自家媳妇的事儿。

女子月事代表身体上已经成熟,有孕育子嗣的能力。万俟玉翎摸着自己的胸前,火热的胸膛,心好像跳出来一般,但是他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一心想着,自家未婚妻已经不是小女孩,长大成人了。

万俟玉翎手忙脚乱地出门,完全忘记自己余毒未消,身上滚烫的,他刚要去灶间煮红糖水,被祝神医身手拦住。

“看不出来啊!”

祝神医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万俟玉翎,没听说解药会影响房事的时间,这么短就结束了,莫不是堂堂的大越战神不行?

万俟玉翎莫名其妙,神色冷淡,不准备理会祝神医,却被他死死地缠上。

“你小子,该不是第一次吧?”

只有男子第一次才会把持不住,若是第一次还好说,虽然祝神医比较惊讶,勉强可以接受,要是有经验的,这么短暂的时间,确实有损男儿雄风,他合计做点补药,以免乖徒儿在漫长的岁月里失去性福。

面对祝神医的问题,万俟玉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充耳不闻。

祝神医有些尴尬,都是他心直口快,这种事情怎么好问出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祝神医一辈子没有娶亲,也没有亲骨肉,早把莫颜当成自家女儿疼。

“记得把你下半身的布料剪下来,放在小匣子里。”

大越皇族规矩大,新婚夜必然要有元帕,落红是少女蜕变成女人贞洁的象征,必须小心妥善保管。

祝神医觉得自己尽到责任,也不顾万俟玉翎眼底浮现淡淡的尴尬之色,从兜里掏出一盒药膏,“喏,你小子也不知小心点,别使蛮力。”

昏黄火烛的光把万俟玉翎身体镀上一层温暖的颜色,意识到祝神医误会,他想到刚才差点忍耐不住,不由感到懊恼,同时也觉得莫颜的初潮来的是时候。

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张口,万俟玉翎尽量使自己神色平淡,沉默转身。

“喂,那盒药膏是消肿的!”

祝神医跺跺脚,忍不住提醒一句。

万俟玉翎刚出正房的门,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瞬间,不但身体发热,耳朵也红了,他默念清心咒,关闭五感。

莫颜正抱着被子发呆,好半天,双眸也未褪去红润,想到刚才二人身体的接触,她用被子蒙住脸,羞涩而甜蜜。

“你这样,是想把自己憋死吗?”

万俟玉翎进门,就看到床上的莫颜把自己整个身体缩在被子中,不住地抖动。

“喝一杯红糖水,我一会儿过来。”

万俟玉翎忍受身体的折磨,尽量和莫颜保持安全距离,他觉得现在有必要冲个冷水澡,至于那盒消肿的药膏,他如烫手的山芋一般,丢在桌子上。

“你身体很烫,问问师父是怎么回事,没拿错解药吧?”

莫颜捂着肚子,从被子伸出一只手,对着万俟玉翎摆了摆,这种情况,二人还是不要见面。

祝神医喜欢捉弄人,不靠谱,莫颜到现在也没摸清楚他的性子。

喝了一杯热乎乎的红糖水,身体慢慢温暖起来,莫颜揉了揉眉心,她以前做了很多月事带,全部都在马车上,落崖后,她身上一穷二白。

和张家人分开,莫颜只留下二百两,剩下全部给了救命恩人张家,这些日子不断接济穷人,她的银子所剩无几。

万俟玉翎的生辰要到了,总不能用他的银子给他送礼吧?有什么物事是新奇而又不贵的呢?

裤头已经不算是创意,被直接从脑海中划掉,剩下的,吃的,穿的,似乎没有多大的创意。

没钱寸步难行,太差的东西也拿不出手,只能以新意取胜,莫颜盘算,实在不行就跟着大哥学习,画一幅春宫图,笔墨纸砚相对而言,算是廉价,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

迷迷糊糊地睡着,莫颜感觉到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一只手在她的小腹上轻揉,小腹传来一股暖流,非常舒服,舒服得她不愿意睁眼。

药效已过,万俟玉翎这才换了一件衣衫,寒毒在他的身体里二十余载,不是一天能彻底根除的,他感觉到自己磅礴的内力,剩下的毒素已经被打散,运功的时候可以逼出毒素。

解了寒毒,万俟玉翎首先能感觉到了冷热,现在已经是春天,但是夜晚的温度并不高,百姓们还没有脱下薄袄子。

来不及感受这细微的差距,万俟玉翎担心莫颜,这才来到她的身边。

第二日,莫颜睡到了日上三竿,起身之后,她打了一个呵欠,匆忙地从床上爬起来。

懒散的毛病又犯了,上衙迟到,被发现会扣月俸银子的。

“起来了?喝点粥吧。”

万俟玉翎请隔壁张婶子帮忙,用乌鸡肉熬了一锅粥,听说极其滋补。

“你怎么还在?没上衙?”

莫颜伸了伸懒腰,突然发现下体的异状,昨日的回忆瞬间涌进脑海,是了,现在是她的小日子。

“和师爷告假,顺便替你告假。”

女子来小日子是正常现象,鉴于莫颜是第一次,万俟玉翎手忙脚乱,怕她受寒,留在家中照应。

三月初一,阳光正好,气温回升,屋门口的大树抽青,空气中传来暖暖的味道,让莫颜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洗漱妥当,换了月事带,莫颜还得上街一趟,家中只有这么两条,没有更换的。

女子更要注意小日子前后的卫生,村里的妇女们,没有常识,那种用棉布做的月事带,洗后没在太阳下暴晒消毒,尤其是冬日,湿冷湿冷,最容易染上病症。

春光正好,隔壁张婶子家的被褥已经被木架子支起,莫颜喜欢晒被子后那种暖暖的触感,有着太阳的味道。

万俟玉翎帮着支撑木架子,二人合力晒被,好半天终于弄好。

在市井生活是一门学问,无论莫颜还是万俟玉翎,在这方面都很欠缺,隔壁张婶子经常感叹,二人不会过日子。

“二妮,今儿你和你夫君咋没上衙啊?”

隔壁,张婶子听见有动静,立刻踩上小墩子,见万俟玉翎也在家,一脸惊奇。

听说他现在是师爷眼前的红人,平日里能拿到不少油水,而自家那位,一个打更的,连盒糕饼都混不上。

“恩,家里有事,告假了。”

莫颜把院子扫了一遍,她可不好意思说因为小日子,万俟玉翎忧心,所以没上衙。

平时在家中秀秀恩爱就可以了,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这些妇人们的思维比较传统,尤其张婶子,特别喜欢说闲话。

敷衍几句,莫颜转身进屋,换了一身出门的行头。万俟玉翎在家中打坐,她出门采买,本来他要跟着,听说是买女子用的物件,他就没有坚持。

“快去快回,别走太远。”

莫颜在叮嘱声中离家,从家中往东不远就是县衙,莫颜告假,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衙门附近转悠,难免让人说道,她转过身,往城西而去。

城西三教九流都有,除此之外,还有一条街的花楼。虽是白日,花楼并不开门,那是那种香粉的刺鼻味道,飘了好远。

“这位小娘子,可是有什么想买的?”

一个打扮艳丽的妇人,身穿大红色牡丹花衣裙,正站在门口招揽客人。

莫颜抬头,见店面上并没有挂牌子,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一家黑店。

“小娘子第一次到城西来吧?”

妇人是个记性好的,觉得莫颜有点面生,忙不迭地解释,“咱们这里是专门卖女子私用物件的,所以就没挂牌子。”

“有月事带吗?”

莫颜站在店门处看了一眼,入门先是一架屏风,上面确实有男子止步几个大字,看店内装饰简洁明快,也没有那种花楼里的怪味。

味觉饱受折磨的莫颜快步进入店铺之内,身后,老板娘眼神闪过一抹精明之色。

看这小娘子的穿着打扮,不说是富贵人家,却也家境殷实,身上虽着棉布衣裙,但是这棉布料比绸缎衣衫价格还要高。

穿过屏风,向右转才是铺子的货架,绣线,绣品,胭脂水粉等生活日用品一用俱全。

“小娘子,这是咱们店里特质的姜枣茶,特别治疗经血不畅的。”

妇人迈开步子,移动到莫颜前方,开始介绍店里的产品,因为这里离花街柳巷比较近,平时可能会接待一些花楼里的姑娘,所以店内还有打胎药,迷香,春药等下三滥的东西。

“这位小娘子,可是来了月事?”

铺子老板娘察言观色,见莫颜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觉得自己太着急,推销店内产品不急于一时。

“恩,所以要买月事带,那种一次性的。”

女子千万不能在这上面节约,莫颜准备买最好的,这样一个一个换,干净清爽。

“先不急,咱们这里有最好棉花特制,亲肤透气。”

老板娘四下看看,关上其中一间房门,凑在莫颜耳边,小声问道,“小娘子家中可是没有姐妹?”

莫颜正摸不准对方为什么问此奇怪的问题,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所谓“姐妹”就是小妾姨娘。

店铺的窗户上挂着粉嫩的窗纱,在货架的上的物品都有专门纸盒做的外皮,包装很有新意。

莫颜拆开一个,里面是艳丽颜色的脂粉,上面是陶瓷做的小罐子,据老板娘所言,这些脂粉都是她采得鲜花瓣亲手所制,而上面配套的瓷罐也是单独请人烧制而成。

这些胭脂水粉在青楼很畅销,虽然价格贵一些,但是摆放起来很好看,是人都喜欢美的事物。

“这位小娘子,不瞒你说,这男人啊,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不然城西的花街柳巷,早就无人光顾了。”

老板娘心中忐忑,不确定能否做成生意,所以抱着试试看的心里,先在柜台下方的箱子里,取出一包月事带,十二个一打,一个至少能用上半天。

莫颜对月事带的质量很满意,虽然几百文确实不便宜,但是这次来的突然,她也没工夫做。

“小娘子,看你还年轻,应该是没有孩儿吧,要知道女子孕期前三个月胎儿不稳,不可行房,后三个月也不可做剧烈运动,以防胎儿早产,前前后后加起来半年时间,男子如何忍得?”

老板娘加紧语速,噼里啪啦地说一通,用手比划不远处的青楼,“那些姑娘们虽不容易,但是身子没有干净的。”

拐弯抹角这么半天,莫颜有些不耐烦,她转过身,索性直言,“老板娘可是有好的推荐?”

“是了!”

老板娘关好店铺的门,防止有人入内,她到另一个房间,一会儿便拿出来一个半人高的小箱子。

“正是有好东西,只有一个。”

说了半天,就等莫颜的询问,老板娘眉开眼笑,用钥匙打开箱子,一具逼真的女子身体出现在眼前。

莫颜心下好奇,用手摸了摸,上面的皮肤很有弹性,高耸的胸脯,下体处没有任何遮掩。

“这是充气的,你看这里有个小皮塞,可以放气。”

老板娘说着打开皮塞,模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变成一张皮。

莫颜目瞪口呆,这里竟然有充气娃娃!

“唉,这是最后一个了。”

老板娘说着,似乎很是不舍。前段时间她去外地进货,刚好碰见大吴的匠人,那匠人得到特别的材料,刚刚制作出这种模具来。

价钱不便宜,十两银子一个,当时老板娘刚进完货,手里的闲钱不多,她是小本买卖,抱着新奇的态度,买了三个回来。

自家留着一个用,她家男人玩上瘾了,每天抱着娃娃纾解,估计还要等一段时间才会腻味。

已经卖出去一个,就因为卖出去这个娃娃,还闹出点小乱子。

前段时间,买主遭遇家中遭遇小贼,把这模具弄丢了,然后紧接着没几天,有人报官,说是在城北的一处河中发现漂浮的死尸。

官府的捕快们非常紧张,那条河水比较深,众人下了大力度捕捞,最后捞上了这么个玩意儿,虚惊一场。

买主怕被捕快们责罚,也不敢认领,此事被传了一段时间,到百姓们口中,就成了那条河有妖怪。

“这个保准好用,这男子长期得不到纾解,会憋出病来。”

妇人还在劝说着,“妹子,看你年轻,别想不开,这就是死物。”

莫颜沉默,难道谁还能吃充气娃娃的醋?那见到男子的五指姑娘,不是更想砍了吗?

“你要是对你夫君的长度不满意,咱们这也有……”

老板娘又找出一个大箱子,里面各种各样超级大的男根模型,滔滔不绝地对莫颜介绍。

还好来自现代,这些东西没少看,要是本土的小娘子,看到这些不得羞涩的钻到地缝去!

不过,这个时代的妇人在床第之间还是很开放的,春宫图上各种五花八门的姿势,就连岛国的动作片都没有的。

“我十两银子进来的,这材料柔软,咱们大越肯定没有。”

老板娘决定甩货处理,跑腿的费用都不要了,这玩意并不是卖不出去,而是来往的青楼女子,都用自己的身子服侍男子,谁会买这个替代品,那么她们不是没生意了吗。

莫颜走在回家的路上,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十两银子,用作给皇叔的生辰礼,不会被训斥吧?

转眼到了三月初三,莫颜和王老爷子说了一声,提前下衙回家,路过菜市,买了各种肉蛋和菜蔬,准备回家做大餐庆祝。

时候还早,家中只有祝神医正在看书,见莫颜归来,放下医书,“徒儿啊,你放在屋内的箱子,为师打开看过。”

莫颜猛然想到那个娃娃还没充气,就是一张皮,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天色阴暗,远处一片浓墨般的乌云滚滚,一阵阵湿润的风,这是下雨的前兆。

“那物件刚刚好,原本我还发愁到哪里去找呢。”

万俟玉翎寒毒未全部清除,祝神医又配置几样药材,趁热打铁,一鼓作气解毒,里面有一些霸道的春药,这么用内力憋着,反倒会出问题。

万俟玉翎是个有自制力的人,正是这种强大的自控能力才可怕,容易走火入魔。

“师父……”

莫颜脸色通红,心里责怪自家师父乱翻东西,那可是她送给万俟玉翎的惊喜。

“你放心吧,为师就是在那物件的外面涂抹一些寒毒的解药,不碍事。”

祝神医摆摆手,是人都有需要,有什么好害羞的,对他来说,是用医者的眼光去看待问题。

晚膳,莫颜下厨,做了一桌子饭菜。万俟玉翎握了握手中的银簪,藏在衣袖中。

在市井之中,戴太好的钗环扎眼,万俟玉翎只能买符合他们现在身份的。

在下衙的路上,几位同僚跟着他一起去珠宝铺子,最后众人一致挑选出一根蝴蝶的簪子,亮点是下面的一处流苏,还有几个镂空的圆球。

虽为银质,但是工艺比较复杂,一共要五两银子,相当于两个半月的俸禄,他毫不犹豫地买下,引得衙役们咂舌。

看来二妮姐驭夫有术,青松认识到自己的地位,终于服软了。

晚膳时分,外面终于下起了春雨,莫颜打开半扇窗户,从灶间里上菜。

一大桌子都是她一个人做的,师父祝神医负责切菜打下手,其中有买来的一只烤鸡,已经被剁成几块放在盘中。

菜的品相并不是那么完美,莫颜不太会烧火,掌握不好火候,不过味道还算不错。

食材有限,没有做出生日蛋糕,祝神医很识相,风卷残云,最后借口制药离开。

席间,只剩下二人。莫颜吹灭了油灯,点燃二十二根红色的蜡烛,代表皇叔的年纪。

万俟玉翎缓缓地站起身,回到房中。

片刻后再出现,他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衫,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揭开,露出原有的相貌。

莫颜也跟着撕掉面具,跟着万俟玉翎的脚步,一起来到窗下。

窗外,雨一直在下,湿冷的风顺着窗户钻进,万俟玉翎白色衣袍随风而起,笔直的身影,飘摇的衣摆,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凌风而去。

墨色的长发,衬托着白皙的脸庞如凝脂一般剔透,他的眸中再无千里冰封的寒冷,而逐渐变为漠然。

万俟玉翎转过半个身子,低下头,认真地凝视着莫颜,深不可测的星眸内,是绚丽缤纷的美景,莫颜扬起脸颊,被深深的吸引和迷醉。

天色黑暗,雨水敲打窗棂的声响作为伴奏,内室火烛缭绕,此情,此景,此夜,只剩下两个人站在原地,默默对视。

良久,莫颜才从凝望中回神,她勾了勾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玉翎,生辰快乐。”

以前这一天是被人忽视的存在,人们只记得这天是王母娘娘的寿辰,忙着准备香火去寺庙烧香拜佛祈福,而这一天,对她来说,只是万俟玉翎的生辰,仅此而已。

万俟玉翎的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特别的情绪,他缓缓从袖口中取出银簪,斜插到莫颜的头上,紧接着,如暴风骤雨一般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面颊和唇瓣上。

这个吻很生涩,又带着让人难以抑制的灼热,莫颜眼中弥漫着氲气,熏染了她瑰丽的双眸。

红烛发出暖暖的光芒,映照着二人的身影,雪白的墙壁,二人已经合二为一,难舍难分。

祝神医离席之后感到深深后悔,他还没吃饱,想进来再取一个馒头,被眼前的一切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切都是静默的,仿佛这世界只有二人。

“玉翎,我给你唱首歌吧。”

一切都如此美好,莫颜不忍心梦幻的美景被*的充气娃娃破坏,厚着脸皮道,“我没有多少银子,不能送最好的东西给你,所以我提前想了半个月,送你一首歌。”

祝神医赶紧捂脸,心脏也跟着扑腾,他想到自己心爱之人,是在他怀中咽气,眼眶通红。

有所爱之人在身边陪伴,一定要珍惜,不要等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不是谁都有这么好的运气,有重来的机会。

“恩。”

万俟玉翎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把莫颜凌乱的碎发撩拨到耳后,专注而认真地等着。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莫颜的脑海中,一幕幕伏在眼前,从初见,到去南边的路上,宫宴定亲,最后是二人落崖的片段。

万俟玉翎的手臂被她用金簪刺得鲜血直流,仍旧不放弃,他眼中的坚定,一起生一起死的誓言,到最后,用他的命换了她的。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流入嘴里却不再是苦涩的味道,前世莫颜不懂情事,是万俟玉翎让她明白什么叫爱,没有任何利益掺杂的爱。

万俟玉翎用轻轻划过莫颜的面颊,抹去一颗颗泪珠,可不知道为什么,断了线的珠子有凝聚在一起的架势,汇成一条条溪流,他低下头,拥着莫颜,用柔软滚烫的唇瓣,去轻吻面颊上的泪。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莫颜哽咽着,柔和的嗓音饱含深情,二人在一起,彼此用行动表露出心意。

没错,真正的日子是平淡如水的,如果可以,莫颜希望能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时刻不分离。

可是,万俟玉翎是大越的皇族,身上有那么多的枷锁和束缚,莫颜不想退缩,她能陪着他一起大隐隐于市,吃着粗茶淡饭,同样也可以微笑地站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坐拥天下!

祝神医不停地抹着眼泪,比莫颜哭得还要凶猛,两个人要不要这么煽情?这样下去,他明天怎么见人?

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对这一幕羡慕乃至于嫉妒?

祝神医看不下去,十几年前的往事浮现,他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离开。

“以前的我,最怕生辰,自从有你在身边,我开始期待。”

万俟玉翎的声音低沉而缓慢,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可以说,这段日子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真正接触到百姓,才发现,原来每个人都有可爱之处。

如果不是莫颜的出现,他如行尸走肉没有灵魂,只有算计没有任何期待,这辈子都会冰冷度过,老天到底待他不薄。

莫颜的把头靠在他稳健的胸前,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对她无限的呵护。

夜雨寒凉,他一直用手捂在她的小腹上,莫颜不觉得寒冷,仿佛置身在一个充满阳光,百花盛开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寒毒已经解了,那种似有若无的梅花香消失,但是他的身上多了一种淡淡的青草香气。

“玉翎,无论以后如何,我都陪着你。”

莫颜的甜言蜜语都在歌里表达,她只想用最直接的语句,表达心中所想。

没有多久,二人就要离开明州,大越形势严峻,战神南平王不会总是藏着掖着,莫颜知道他的下一步计划,根除于太后的党羽,架空万俟御风的权势。

前方是悬崖峭壁也好,血雨腥风也罢,都要闯一闯。莫颜一直努力练习轻功,服用祝神医的药,事半功倍,她不想再次成为他的拖累,如果可能,要作为他强大的助力。

摸着胸口的虎符,即使在坠崖之时,这个东西也要完整的保存在身边,因为除了他,她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全心全意地信任一个人。

李德,墨香,墨冰还是几大暗卫?于是,她选择和虎符在一处。

桌子上的菜已经凉了,再次表白心意的二人吃得津津有味,莫颜偷了一壶祝神医的酒,二人小酌,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在万俟玉翎生辰这天,那物件最终没有送出去,被莫颜丢在角落里。

雨过天晴,天边出现火红的早霞,莫颜吃着万俟玉翎买来的早膳,心中正美滋滋的,突然看到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人出现,吓了她一跳。

听说有些乞丐会到民宅中乞讨,来的这么早,还真敬业,莫颜从口袋中掏出两个铜板,摇头叹息一声,“拿去,好好生活吧!”

“祝二妮!”

祝神医一甩头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他甩了甩头发,露出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师……师父……”

莫颜这才看清楚祝神医的脸,眼睛肿的像个核桃,一向总扮作美男子的师父何时这么落魄,她囧了囧,“您这么这副装扮?”

祝神医气得抓狂,昨夜心痛得在地上打滚,哭了一夜,都是这两个不知道的节制的人,秀恩爱虐得他心如刀割,祝神医蹲在墙角,画着圈圈诅咒二人。

“恩,新奇有趣。”

切,祝神医故作云淡风轻,他才不会让人知道昨夜他偷看了,他是个小气的人,非要给二人好看,这个徒弟必须要好好管教,让她知道什么是女子该有的矜持,至于万俟玉翎,加大药效,让他先被折磨着吧!

------题外话------

为了配合剧情,请各位美人们有时间听听,动力火车的《当》

另外,小莲自作孽,不可活,已经有三天时间没睡好,每天晚上必须开灯才能入睡

我看了一本书,《十宗罪》蜘蛛,第一个案子就是《肢体雪人》,是根据国内罕见,秘而不宣的大案要案改编而成

里面的情节才是真正的恐怖,建议喜欢恐怖悬疑推理小说的妹纸们看看,独居的不建议,胆小的不建议看,小莲恰恰就是怕黑怕鬼的啊,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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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七夜的宠幸,她疲惫不堪。他宠她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后世人称她为——七夜宠姬。她穿越成了他的开bao丫鬟。空难,她以为自己就这么灰飞湮灭掉。谁知,再度睁眼,感觉浑身发热,似乎有很多小蚂蚁在身上爬一般难受,呼吸也不平稳。自己被下了药?什么?自己穿成了一丫鬟,还是屋里这个看起来不会超过十六岁的小王爷的开bao丫鬟?!!不是吧,老天的玩笑开大了。自己好歹已经是二十五了啊!困难的低下头才发现,现在的身体也不会超过十六岁。看着坐在床前一脸不屑的俊美小王爷,她说不出话,心中哀嚎,你个死小正太,以为自己想那啥啊?原因无他,因为她正被绑的死死的,嘴巴也被严实的堵住。要被吃干抹净了么?小王爷慢慢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然后。。。。。姬,即是妾。其实,她什么都不在乎。“那你要做的就是要强大,强到可以保护你最珍爱的东西,必要时是要不择手段的。”她的声音轻轻的却充满了诱惑,“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直到我们都死去。”“直到我们都死去。”他低低的重复着她的话,“那么,我就去变强大,强到可以将你一直禁锢在自己身边,至死方休。”说罢,忽的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声音在喉咙里低低的响起。“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邪恶宠姬,邪恶宠姬......原本一切都是游戏,只是到后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一切的一切到底最后会怎样?尘埃落定还是从新开始?女主非善类,貌似男主也不是。好象文里就没几个好人,哈哈。谨慎入坑。当教科书看的朋友请绕道,很善良很善良的朋友也请绕道。因为书里有些嗜血。推荐我的新文:《盛世风华》当轻狂腹黑、决绝果断的她穿越到生性懦弱、说话都结巴的她身上…盛世传奇就此开始!丞相府白家三小姐白风华,说话结巴,皮肤黝黑,生性懦弱,资质低微,处处被人嘲笑欺负。却爱上了当今第一天才美男南华王,甚至爱的失去了自我。在一次夜宴为南华王爷挡下刺客的一剑差点送命。当白风华再次醒来,面对这戏剧的一切,眼神中却充满了讥诮和冷笑。眼底深处更是闪烁着狂妄和不羁。南华王“好心施舍”准备迎娶白风华为侧妃作为报答,派去送定情信物的人却被白风华叫人打成猪头扔出了丞相府!接下来,白风华让人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纨绔子弟”。以前嘲笑她的,欺负她的,揍,全部揍。看不顺眼的,也揍!“飞扬跋扈,仗势欺人”,被她发挥的淋漓尽致。被揍的人昏天旋地,鬼哭狼嚎,却都忘记了一个资质低微的人怎么可以揍的他们像猪头!
  • 弃夫难甩

    弃夫难甩

    梧桐新文《总裁的代育禁宠》颜曼蝶,现代女子,婚礼前夕,她无意间撞见继母与未婚夫偷情而被推进大海致命一劫,她在赫连堡刚死的新娘身上重生然而等待她的却是万劫不复他说:“你最好祈祷浅唱能活过来,否则我要你陪葬!”他说:“你不过是一棵棋子而已。在百里山庄是,在赫连堡亦是!”他说:“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失身、失心、失子…让她再一次尝透爱情的苦当殷红的血从下身不断洇出,她才明白,她于他而言,永远只是棋子前世今生,古代现代,两段婚姻背后都是阴谋她,要如何逃出棋子的宿命?眼看她绝望的纵身跃下悬崖,他才彻底醒悟,她才是他生命之重仰天长啸,却悔之已晚逃妻难追,穿越时空来寻你站在车来车往的大街,汽车喇叭声不绝于耳迷茫的仰望她的世界,他态度坚决:“蝶儿,不管是前世今生,还是上天入地,我都要找到你!”★花絮★:某幢雄伟的大楼前,颜曼蝶在众多保安、职员的拥护下走出,他冲上去急切的呼唤:“蝶儿…”她回头,片刻的怔忡之后,勾唇冷笑:“先生,请问你哪位?”“我是你的夫…”“夫?不好意思,我未婚夫在这里!”随手一指,他看到一张和百里熙一模一样的脸孔,瞬间苍白了脸,“你到底,还是和他在一起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莫名其妙的一夜春宵后,床上古典美的男人腆着脸赖皮道。某女满头黑线:“赫连先生,你N百年前就不是处了,我负什么责啊?”“那,你的处是我破的,换我对你负责好了!”某男嘿嘿一笑,再次把她扑倒,心里暗暗发誓,“小女人,这辈子你休想再甩掉我!”《浅唱篇》——苏浅唱和百里熙的故事。江南苏家曾名盛一时。用父亲的话来说,平生得意之事,一是娶了个如花似玉的母亲,二是收着一部祖传的剑谱——虽然他没学成功,但在江湖上提起来,也是挺骄傲的。谁能想到,就这是两桩,成了苏家灭门的原因。五岁的苏浅唱,眼睁的看见着母亲被奸杀,那一刻,仇恨的火就燃烧了她。辗转多年,一场居心叵测的南北联姻,成全她复仇的心愿。可是,也毁了心上人的一生。悬崖边上,她抱着昏迷不醒的他,慢慢落下泪来。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会不会还选择伤害他?郑重推荐梧桐的另一个文文《总裁的嚣张弃妇》(已完结)他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是王子与公主的完美结合然而婚姻不是童话的结尾,却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谁人知道,这天作之合背后竟然是相敬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