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男先是愣了下,接着扑哧一声冲我笑了,唇畔犹如怒盛着春花,笑的恣意。
“呵……”我睁大我的金鱼眼不愿错过他难得的笑容。我舔了下嘴唇,突然心里痒痒的,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缺爱了,怎么会看到冰山男春心荡漾了?
我诧异的怀疑自己的审美是否发生改变,为何会觉得他身上怎么会窜出这种我觊觎已久极品美色?而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我慌乱。
而正当我面露诧异,他皱了下眉头看了我眼,居然悄然离开。
带着丝丝凉意的风鼓动着隔壁窗帘,拍打着刚刚被他推开的那扇玻璃门,嗒嗒嗒……嗒嗒嗒……我站在月光撒满的阳台,彷佛只是一场梦境。
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c大也就这么点地方,毕竟大家都是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跑动。
刚从食堂吃完饭,走在路上回宿舍消食去,偏偏面对面的碰上了向翰和于飞二人,我压根没什么心情理会,拉着艾慕郁准备绕道走掉。
哪知向翰这厮居然跑过来拦住我要和我谈一谈,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刚要拒绝,于飞就拉着艾慕郁跑了,比兔子还快。
阳光将他的影子照得更加修长,普普通通一件烟灰的外套,却被他穿得清俊儒雅,不能看了不能看了,我口干舌燥的低低开口:“找我什么事?”
他见我开口,终于松了口气似的,一直抿着的嘴巴轻启说道,“我来是想解释一下昨天的事。”
向翰见我没什么反对继续说:“情书的事,我道歉!”他顿了顿,满脸的不自然“我没想到会被笪季拿到,她还……”
我的心一下子落到了最低。不想听,我轻轻地打断了向翰对于情书事件的解释,瞬间作出了选择,我一把抓住向翰的手,问道:“那个南南呢!你们在一起了?”
向翰悄悄将手抽出,没有看我,只是用冰冷的声音说道:“恩,我一直很喜欢她。”
我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苍白着一张脸,在与向翰的爱情拉力战里,我奋力挣扎过了,但是没有用。
我开始化身为鸵鸟,闭起眼睛,将身体缩得像个小虾米,喃喃的说:“呵。”
“南南她也是最近才答应和我交往,我想和你说的,只是……”向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语气透露丝丝无奈,他原本清澈漂亮的双眸,因为不听解释有些疲惫:“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一滴眼泪从我眼角滴落,慢慢滑到我小小的下巴上。别哭,别哭,千万别哭。我深深吸口气,悄悄抹掉泪迹,也抹去了眼睛里透出的彷徨和失措。
虽然他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被骂小三,被人嘲笑,又没给我解释就一走了之。可是我看不得他不开心,看不得他有疙瘩,我昧着良心说了句:“恭喜你了。”
听到我的祝福,向翰放心了,又试探的问:“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么?”
我点了点头,又冲了他笑了笑。
等到他志得意满走了,我才拖着残躯剩体回到寝室,见宿舍就艾慕郁一人,便一头栽到床上修养俱疲的身心。
艾慕郁一脸八婆的凑过来:“向翰找你干什么?”
我抬眼:“于飞没和你说么?你说还能说些什么?”
肖雪直接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他把我支走之后就闪了。”
我感觉这些闷亏憋在心里迟早能憋死我,就一五一十的把谈话的内容告诉她,当然屏蔽了我悄然落泪的那一幕。
讲的口干舌燥之后,我眼巴巴看她就等她和我同仇敌忾一起用博大精深的民族语言安抚我失意的情感。
事实却相当反转的,她愣了半晌之后直接过来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我舌头吐了老长:“你……你干吗啊……”
她目露凶光做复读机状:“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我用力掰开她,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貌似我才是被害人吧。”
她面目狰狞的看了我一眼:“你这个白痴。”好恐怖的气势,她背后的火焰温度有一万摄氏。
“当什么悲情者!你不适合!你应该一上去给他一巴掌,然后说以后给你见着了,见一次打一次!你居然还要当他朋友,偶像剧啊。”怒火中烧的艾慕郁站起来自觉很理性很独立很有想法的开始演讲。
等到我们都心情平复了,我才委委屈屈的问:“为嘛我有这样的遭遇,呃,身为朋友的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谁让你装圣母玛利亚?”她看白痴似的看了我一眼,回答的理直气壮:“活该自己找委屈受!”
原来做一个拿得起放得下又兼有很高素养的人是傻x。
这样的思想是要不得的!我反驳:“怎么能这么说,我喜欢他!当然也希望他能幸福,他现在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应该祝福他的!”
她扇凉风似的朝我摆摆手:“得了吧,当初,决定倒追向翰的时候你是怎么发誓说要侵城掠地的?结果人家一有了女朋友你就想当逃兵了……你实话说,你觉得那什么南南的是真心和他在一起?你的执着、阿q精神呢,就这么经不起挫折?”
我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怒了:“当什么逃兵,我这是大无畏的放爱一条生路!”
她白我一眼:“放生?你当你买鱼啊,爱是你想放就放的?”
面对她强悍的比喻,我焉了,趴回床上进行阿q的反驳:“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问我何求,懒得跟你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