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逍安静的凝望着她,明眸变成一轮新月,面纱下隐约透出一抹淡笑。
“怎么来了也不让锦越先通知我?”姬月容拉着他坐在床沿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轻轻掀开他覆在脸上的面纱,时常萦绕在梦中的那张温雅似玉般的容颜,这一回是真实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爹爹说,惊喜便是有惊又有喜,所以……”越逍垂目低语,感觉到手掌中的温暖,嘴角轻翘,笑意更浓。
“啧啧……真像他的作风!今夜我本来还想同锦越谈谈你的事,这可倒好,你倒提前一步混到宫中。”姬月容此时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眼睛都不眨下的盯着越逍烛火下,更是温润的脸。
“我现在是师傅的记名弟子,呃……爹爹硬是逼着师傅改的。”越逍似感觉到她露骨的目光,心下更是欢喜不已。抬眸,迎上她的眼眸,“爹爹本来想同我一起,偷偷进宫看看现在的你,只是……后来还是做罢!”
“呵呵,我明白,对了,上几回我见到锦越时,他一脸的春风满面,很是古怪。”姬月容挪挪身子,不着痕迹的拉进两个之间的距离,“逍,你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越逍看着姬月容那张瞬间放大数倍的俏脸,感觉到脸颊之上的湿热气息,白玉般的双颊染上醉人的粉,这回是连怎么呼吸都忘记,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她的问话。
“那事等会再说,现在先谈谈我们的事。”姬月容也不客气,俯下头细细品尝着他清新的气息,吸食着他微启的唇瓣,轻轻描绘着他漂亮的唇形,斜目挑笑道:“我……这几年很是想念你!你是不是也会……思念我?”
“月容……唔唔……”越逍闻此言,心头微一颤,到嘴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已经被姬月容如饿狼般扑倒在床,忍不住惊叫一声,人已经倒靠在锦被之上。
越逍单纯如净水,除去五前年那夜中的一个缠棉的深吻,哪里还有半点经验。他唯有双手紧攥着身下的床单,仰着头承受着姬月容带给他,飘飘欲仙的极致快感!之后脑袋完全一片空白,耳边更是渐渐响起嗡嗡之声。
“笨家伙……”姬月容吻得正入神,觉察怀中之人僵硬的身体,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欲念,离开他的红润的唇,戏谑地笑道:“怎么……连呼吸都忘记了吗?看来我们得好好练习一下才行!”
“呼……呼呼……”越逍缺氧的头脑晕得一塌糊涂,得到自由之后,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珍贵的空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轻咬着下唇,眼眶泛红,寒星般的明眸之中,似有水光泊泊,潋滟流转。
姬月容心陡然一悸,舌尖轻舔下自己的唇瓣,回味无穷。见他不语,低头在他染上艳色的白玉脸颊上,轻啄一下,调笑道:“果然……还是这样的越逍,深得我心。”
越逍闻言微怔,眼神更是痴痴凝望着她。半晌,待到神志完全清醒过来后,脸更是涨得通红,沉目不敢再看她。
“怎么了!”姬月容轻轻抬起他尖翘的下巴,转转眼珠后,砸砸嘴道:“该不会是生气了?”
“没……”越逍那如蝶冀般的长睫轻颤下,似在隐忍什么般,侧过头,“我只是,只是……”
“唉……知道了!”姬月容松开手,撑起身子坐起来,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清茶。霎那间,满室弥漫着清香,“逍,这是我今天才拿进宫的新茶,要试试吗?”她说著,走到床这,递上了手中的茶杯。
越逍接过来,放在鼻端细闻一下,眉头蹙了蹙。这种清香似乎在什么地方闻过。
“此喝第一口,微苦,再饮下之后,立即感觉甘香之味流转而来,便似红尘之中的种咱,百味俱生。”
“你说,这是新茶,还是宫外之物,唯独无偶?”
“没错,它是今年开春时节,新采而出,你这么问,莫不是你曾品尝过?”
“没?”越逍见她不问反答,垂下头,明亮的眼神闪过朦胧水泽,直直盯着杯中热气,袅袅而升,眉尖微挑,不由得更是暗淡几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手轻呷下,淡淡道:“端是闻到茶香,百泰俱舒!轻饮而下,果真是苦涩不已,却如你说言,很快又回上甜香,以得茶理之真言,清香怡人,是茶中上品!”他说着,星眸带笑的对上姬月容的情意绵绵的眸子,似有千言万语,微一转,风华顿生。
“逍,若是喜欢的话,待我迎你过门后,便亲自领着你,去凤居门下的醴泉茶庄,试茶。”姬月容坐下来,握着他的手,低头沿着杯缘轻啐一口后,顺势轻啄下他握杯的指尖,笑得如一只偷到腥的猫儿般。
“迎我……过门?”越逍如同身受重击,此时些刻,他的心神全被这四个字占满,完全没有察觉她的轻薄之举。
“没错,我们两个早已经成亲,只不过那时年纪尚小,还不能算得成数,现在一晃眼五年有余,两个人都已经成年,此时不谈婚论嫁,更待何时?”
“月容,这……这真的太突然了,我,我……”越逍惊愕的凝望着她,红唇微微张翕几下,半天也找不出自己的声音。
“我知道,你从小便是知礼守教之人,刚刚,刚刚是我做得过头,只是……我真的很挂念你,很挂念……才会情不自禁的冒犯了你。”姬月容深情真挚的眼神,直白的不带任何修饰的话语,如尖针般直直刺入了越逍的心尖之上。
他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手中的茶杯缓缓倾斜,微烫的茶水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