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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命运的波折 (2)

队伍向江西开拔的前夕,陶玉林在小县城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闲逛了一阵。在一座破败的小戏楼前,忽然见到一个挎竹篮扎蓝花布头巾的女子迎面走来,其步态与陈秀英毫无二致。莫非她还滞留在这个县城里?真是胆大包天!他侧身站立,等那女子过来。但她一仄身踅进了一条小巷。他赶紧追过去,尾随其后,慢慢地缩小距离。她在一个小杂货摊前站住了,并侧过她的脸,弯腰挑选货物。陶玉林端详了一下,心情就松弛下来了:不是陈秀英,虽然脸形很像,但陈秀英的脸圆润光洁,没有这么多坑坑洼洼的小凹疤。陈秀英的清秀是这个疤脸女人无可媲美的。他背转身,若有所失地走出了小巷。

陶玉林不知道疤脸女人在后面注视他。因为她正是已改名于亚男,一个月前才从他手里逃走的陈秀英。在那个漆黑如墨危机四伏的夜里,她先是跑到十几里外的驿站,通过地下交通员把沈冬叛变和支部成员被捕的消息传递给上级,然后逃到山上的尼姑庵暂时躲避追捕。她对尼姑庵住持编织了一个丈夫婆婆虐待媳妇的故事,住持并不在乎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以佛门宽大的慈悲胸怀收留了她,供给她简单的饭食,她则给庵里干些简单的活,如扫地、挑水之类。五天之后她尝试着下山,却发现山下到处有兵丁设卡。在一堵墙上她看到一张通缉令,通缉令上她的画像绘制得相当准确,她立即猜想到,敌人可能从她学校的卧室里抄走了她的相片。她只好悄悄回到庵中,请住持为她剃度削发。

她以为她的形象得到了彻底改观,但这天去挑水时,却从井中那如镜的水面发现,削去黑发后她比过去更为端庄秀美,也更与通缉令上的画像相吻合了。显然,如此下山,只能是自投罗网。她迷惘地凝视井中的自己,仿佛头一次察觉自己拥有这么一副姣好的面孔。可是回想起来,许多的麻烦、波折、烦恼和痛苦,不都与这张面孔有关吗?如今又因为它被困在这尼姑庵中。她恼恨起水中这张脸来,拾块石子扔下去,水面漾起波纹,那张脸便扭曲变形了。她宁愿当个丑八怪,也不愿再让这张脸的美丽给革命带来损失,同时也给自己带来不幸。这一天,僧尼们做完暮时课诵之后,她悄悄潜入佛堂,在蒲团上跪下。无神论者的她自然不会向释加牟尼祈祷,她这样做只是掩人耳目。

跪叩片刻,见四周无人,她从香炉里抓起一把正在燃烧的香,毫不犹豫地戳向自己白皙润洁的面颊……剧烈的疼痛令她浑身发抖,但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来。她闻到了焦糊的肉香,听到了香头烧灼肌肉时细微的嗤嗤声。她的手毫不留情地按着那把香,直到它熄灭了,才扔进香炉里。然后,她抓起另一把香火,戳向另一边面颊……当她举着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住持面前时,举止持重的住持吓得跌坐在地,半天才醒过神来,颤颤巍巍地往她脸上洒药粉……半个月后,她脸上那些密集的黑痂逐一脱落了,留下了点点瘢痕。再到井里去挑水时,她已经认不出水中那张脸了。她对此很满意,她可以凭它去应付种种叵测和险恶了。她告别了住持,带着她的新面孔从容地下山,从容地走向革命。她越关过卡,几次与搜捕她的人交臂而过,但没有人多看她一眼……及至她再次出现在这个县城,并再次与陶玉林不期而遇,曾号称即使烧成灰也能认出她的陶玉林,竟然也没能认出她来!她为此而感到欣慰,但在这欣慰的后面,却也有一丝难言的悲哀。

她默默地望着陶玉林的背,她知道他再也不会转过身来,她感觉除了革命之外,一切好的坏的事物都像这个人一样背她而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这一年初秋陶秉坤终于从水上飙那儿获悉了陶玉林这个孽子的有关讯息。那日陶秉坤正操着长把砍刀在自己的油茶林里砍山——砍倒除油茶树之外的一切树木荆棘和杂草,以便采摘油茶果和以利于油茶树的生长。忽然一只竹鸡惊慌失措扑出丛林,接着哗啦一声,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定睛一瞧,是水上飙!他惊愕不已:“水委员长,你怎么在这里?!”

水上飙面黄肌瘦,疲惫不堪:“秉坤,有吃、吃的吗?我三天没进粒米了!”

他连忙扶住水上飙,要带他回家去。水上飙问村里有团丁没有,手很紧张地按着腰里的短枪。陶秉坤让他放心,说他这儿偏僻,一天到晚鬼都不上门。

水上飙说:“你不怕我这个赤匪连累你?”

陶秉坤说:“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怕我出卖你么?”

水上飙说:“怕你出卖我就不来了。”

陶秉坤便不由分说,将他扶回家,吩咐幺姑做饭。水上飙却等不及,饿牢里放出来的一样,将碗柜里的剩菜剩饭先吃了,又拿起一个煨红薯往肚里塞。陶秉坤询问他这几年的情况,水上飙只顾吃,嘴里含糊其辞,眼睛警觉地觑着院门外的小路。陶秉坤晓得他不便说,也就不问了。其实水上飙是逃命逃到这儿来的,三天之前湘中特委召开秘密会议时遭到敌人突袭,除了他逃脱外,其余同志不是牺牲就是被捕了。他不敢下山亦不敢进村讨吃的,沿着山脉穿林过岭一直逃亡到这儿。安华县党组织已被破坏殆尽,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他打算到陶秉坤这儿弄点盘缠,然后凭着他对这一带山地的熟悉,翻越乌云界,到湘鄂边界去找贺龙的红军。晚饭后,水上飙提出借钱,陶秉坤爽快地答应了,给了他五块光洋。水上飙坚持只借三块,并且硬要立张字据,说:“秉坤,这钱你是借给共产党的,就是我死了,你也要把字据收好,将来革命成功,会加倍还给你!”

陶秉坤道:“借给共产党我情愿,不要它还,我唯愿它革命成功,好把田土再分给我们。”

水上飙很感激,但脸上忽然就阴了,叹口气道:“可惜你三儿子屁股和土豪劣绅坐到一条板凳上去了,他如今帮着国民党打共产党呢!”

陶秉坤大吃一惊:“有这等事?!”

水上飙便将陶玉林先投游击队后又反水投国军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陶秉坤自觉惭愧,哑口无言。为表示歉意,水上飙上路时,他递给他一袋煮鸡蛋,并信誓旦旦地说:“玉林这孽畜回来我一定下掉他的枪!”但话一出口他就觉心虚气短,因为这样的可能性太小,莫说陶玉林不会回来,就是回来了,又能把他怎么样?

两个孙子像浇了大粪水的瓜秧,一天天长起来,陶秉坤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但也因此感到一股压力在增长。老二玉山的婚事成了他的一块心病。老大崽伢都有两个了,老二却还是光棍一条,不知情的,恐怕会说他这个当爹的偏心呐!

所以当金枝再次给玉山提起一门亲时,他连名字都没听清就迫不及待地点头应承了。而玉山,是个唯父命是从的人,去女方家看相,连头都没敢抬,就稀里糊涂走了过场。及至秋后用轿子把这位谌氏抬进门,才见她酷似一根豆芽菜,面色黄里透黑,胸部瘪平,两条细腿还带点罗圈。陶秉坤看头一眼就失了望,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么过农家日子?又暗怨玉山眼睛不管事,讨了个病壳子堂客回来——她那与年龄极不相称的瘦小身材和黄黑脸色使他深信她患着某种病。拜堂的当天夜里,陶秉坤就在床上把他的担忧跟幺姑说了。幺姑说:“看就晓得是穷苦人家的妹子,造孽呢,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以后慢慢调养吧!你跟玉山交待一下,要他夜里斯文点。”陶秉坤就把耳朵贴在板壁缝隙上,听新婚夫妇的壁脚。隔壁就是新房,但里头静悄悄的,陶秉坤便又莫名地失望了一回。

谌氐仿佛自知有混进这个家之嫌,从当媳妇的第一天起就用谦恭和孝顺弥补自身的不足。天蒙蒙亮,她就从热被窝里钻出来,抢在家娘之前生火;每顿饭后,又总是主动揽下洗碗的活。给丈夫倒洗脚水自不必说,就是家爹从山上回来,她也会争着接锄头、筛茶水。幺姑对孱弱的二媳妇十分体恤,悄悄做了荷包蛋,让她到她屋里去吃。秋莲闻到鸡蛋味,径直走到家娘屋里,说:“娘,你让她到堂屋里大大方方吃吧,躲躲藏藏鸡蛋都变味呐!我又不是那号小心眼的人,老弟嫂身子需要补养嘛,莫说鸡蛋,她吃龙肝凤胆我都不会攀比的。我这人,吃草都长肉,喝水都加膘,有粗茶淡饭就够!”倒把幺姑闹了个大红脸。可是谌氏嫁到陶家之后,脸色非但没有红润起来,反倒日益消瘦,恍如一棵行将枯死的树,不管如何浇水,也泛不起一丝丝生机。

陶秉坤认为谌氏的消瘦源自疾病,让玉山带堂客去小淹看郎中。郎中盯着谌氏的黄脸端详半天,接着给她把脉,询问症状,玉山在一旁,随问随答。郎中看完谌氏,又突然给玉山搭脉。玉山莫名其妙:“郎中先生,我没病。”郎中胸有成竹地一笑:“晓得你没病,不过她的病只怕与你多少有些牵连呢!你们几天同房一次?”玉山说:“我们天天同房呵!”郎中吃了一惊:“天天同房?”玉山说:“是呵,不天天同房,难道还分开住?”郎中笑了:“我说的同房,不是这个意思。”玉山不解:“那是什么意思?”郎中笑问:“你见过公狗爬母狗的背么?”玉山脸红了:“见过。”郎中说:“这就是同房,你们几天一回?”玉山连颈根都红了,摇摇头:“没有,丑死了……”郎中又吃了一惊:“成亲这么久,一次都没有?”又正色道,“这事并不丑,阴阳交合,天赋自然。男女不合,就会生出病来!难道,你心里就没这念想?”玉山瞥堂客一眼,低语道:“我见她这么瘦小,怕她受不起……”郎中噗哧笑了:“你倒是心善,可惜操错了心。这事只要行得适当,可是妙不可言呢!”郎中信手开了三副药,又冲他耳语了一番,说,“若不见效,再来找我。”

玉山带着谌氏兴冲冲地回到家里,便遵医嘱行事。先煎了药让谌氏服了,然后进屋闩门,把床上的枕头并作一排。他抱住她,滚到床上去,无师自通地动作起来。他开始还顾忌压疼了她,支着上身,但后来就顾不上了,因为他进入了一个陌生神秘的地方,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劈头盖脑地湮没了他。他在这感觉里变成了一只疯狂的野兽,肆无忌惮地四下里冲撞。懵懂的她似乎被他一下撞醒了,尖叫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接连发出阵阵呻吟。于是他明白了,堂客也被他带到了那个妙不可言的境地。

自此,他们便愈来愈迷恋那种境地,每日都盼着天黑。谌氏变得十分主动,她那瘦小身子里爆发出来的力量令玉山吃惊。他们又太无顾忌,弄出很大声响,以至于陶秉坤几次授意幺姑暗示谌氏消停些,身体要紧,还有一辈子要过。十天半月下来,玉山就有些顶不住了,头晕耳鸣,全身乏力。谌氏却越来越有精神,饭量愈来愈大她的身子也如泡在水里的罗卜干,慢慢发了起来,小小乳房差不多够玉山满满的一握了。

半年之后,她的腹部隆了起来,她愈发开朗快乐,因为她晓得,对一个女人来说,肚里有了毛毛,她就有了赖以立足家庭的资本。

然而这种快乐的日子持续了不到一年,不幸就降临到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头上。经过撕心裂肺的阵痛和叫喊之后,谌氏产下一个僵硬的男婴。那张多皱的紫色面孔给了它的母亲沉重的一击。谌氏晕死过去,待她醒来,死婴已被玉山装在几块薄木板钉成的小棺材里,埋到了乱葬岗上。按照习俗,玉山在小坟堆上倒扣了一只烂箢箕,意思是阻止这小魂灵轮回转世,人们不愿再受这种丧婴之痛。谌氏卧床月余,在家人的好言相慰和好食将养下,身体得到恢复,精神也逐渐振作起来。玉山引导她重温过去的妙不可言,她毅然踏入了那个境地,并且比过去更加不遗余力。透过她淋漓的汗水和大声的呻吟,玉山感到了她那种努力的悲壮,他知道她在索取什么。

谌氏的肚皮终于如其所愿再次隆起,从确信无疑的这一天起,她断然拒绝了丈夫的一切诱惑,不再接受他的丁点儿触及肚皮的亲昵。她胃口大开,吞吃一切被认为可以滋养胎儿的食物。同时,她也没忘记每日为送子娘娘烧香,张开双膝,勉为其难地叩头作揖。在该做的一切都做了之后,谌氏一边祈祷一边静等着那个日子的来临。

可是灾祸再次光顾了她。她生下一个男婴。她把它称之为我的好肉肉。她的好肉肉出世不到十天,却因“脐带风”而痉挛抽搐,停止了呼吸。留给她的,是又一张青紫的小脸。她木呆呆地看着丈夫重复着一年前所做过的事,感到自己被钉在了那口小棺材里。但她听得见流动在村子里的咒语,那些咒语把“克子”和“绝代”与她联系在一起……过了几天,她能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便把自己悬在了梁上。

谌氏的脚尚在空中晃动之时,福生带着弟弟禄生捉迷藏来到房里。福生捉住她的脚:“婶婶,挂起来好耍么?”婶婶不理他,还把舌头吐出老长来吓他,他只好赶紧拉着弟弟走了。家里人都从地里回来,准备吃饭。玉山说:“福生,去叫婶婶吃饭。”福生嘴一噘:“我不去,她挂腊肉一样挂在梁上,还骇我呢!”

玉山一惊,手中的碗跌了个粉碎。

自缢的人是不能进家族的坟山的,不吉利。陶秉坤只好将谌氏葬在乱葬岗上,与她两个早夭的儿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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