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对了,谁准你这么叫的?请叫我弟妹,尊敬的大哥。这事我不想拖了,今天必须得有结果了,这样吧,你们也不用思考了,就让我自己决定算了吧!”实在是没有耐心,这娘俩太能折腾了,一会儿还指不定出来什么状况,自己还是直说了算了吧。
“母妃,大哥,大嫂,既然我们一家人在这个屋檐下相处不和谐,不如,分家吧!”
“弟妹,真的要分家吗?你不会管铺子不是吗?就留在家,让夫君帮你管吧,以后老了,你和君翼也好有个栖身之处不是吗?”乐云溪听沐瑾枫提到分家,知道婆婆和夫君是不想跟她分家的,便在一旁好心的劝说起沐瑾枫来。
“大嫂,你不用劝我了,这个家,所有人是怎样对我夫君的,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视线扫了一眼龙君翔继续说了下去。
“大嫂,你知道心疼你的夫君,应该也能体会我也是会疼爱自己的夫君的。这种感觉,你我同为女人,应该不用明说了吧。虽然夫君他胆小懦弱,也没有什么惊人的才能本事,但是他对我至少是一心一意的,所以我要保护他,护他一生,大嫂,你明白了吗?”龙君翔,这样的话算是够坦白了吧!此生的我都不是你可以宵想的,而你也有一个属于你的妻子,她那么爱你,你不该伤她的心不是吗?
“那么,这个家,你想如何分呢?”王妃眼见已经走到这一步呢,已经回不了头,那就换个方法吧。岂料沐瑾枫却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给他们留,直接用那个面圣时求来的圣旨拿了出来。
“佳雪,把东西拿出来念给大家听吧!”对着身边的丫鬟说道,自己则是慵懒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继续悠闲着。
佳雪从袖子里取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圣旨,她居然带着圣旨来的,这圣旨究竟何时求来的。王妃等众人还没有思考的明白,就被佳雪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于此年新年国宴上赐婚于沐瑾枫与龙君翼之时,曾许诺代替龙君翼向沐瑾枫送上价值万两黄金的聘礼。为防有心之人宵想两人之财物,朕特以此圣旨说明。那价值万金的聘礼全部归于沐瑾枫和龙君翼所有,除非两人自愿相送,否则任何人不能夺取其分毫。违此意着,以违逆之罪论处。钦此。”
佳雪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此时传递出来的意思却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黄金万两,全部归为沐瑾枫和龙君翼所有,任何人不能宵想。
王妃此时完全瘫软了过去,原来沐瑾枫早就准备好了这一手,只等着自己跳进去。把那些个铺子给她,就是给她机会去向皇帝诉苦,然后讨回圣旨。她什么都料到了,就是没有料到皇帝居然会相信沐瑾枫,居然会真的给她一张圣旨。
输了吗?不,她不认输,即使没了那万两黄金,她也一定可以为自己的儿子谋夺一个好的未来。
龙君翔也只有认命了,那是圣旨,违逆者,死!他没有冒那个险的能力,也没有冒那个险的资本。他的人生还很长,万两黄金,只能舍了。
就这样,沐瑾枫如愿以偿的带着龙君翼与属于他们自己的嫁妆离开了逍遥王府,自立门户。
“啪”的一个巴掌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接着便是一阵寂静无声,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世子与世子妃的院子,仆人丫鬟纷纷各司其责的做着自己手里的活,虽然都被屋里的巴掌声吸引了注意力,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好奇的靠过去一探究竟。
虽然正值春末夏初,百花还未齐齐盛放,但是由于气候的不断变暖,一些花苞已经耐不住寂寞的开始冒出头来。虽然并未全部开放,但是也能看得出五颜六色,闻得到阵阵芳香,让人迷醉其中。
刚刚的巴掌是从世子房间传出,此刻屋内只有世子与世子妃在,刚刚从大厅回来,世子大呼一声“退下”就屏退了所有下人,气呼呼的大甩房门,彰显自己的怒火。
接着世子妃一个人便轻声的迈着脚步朝着里面走去,一身白衣淡雅出尘,让很多人眼前一亮,所以很清楚的记得她进去了房间。却不知为何换来世子的一巴掌。
世子妃平日里虽然打扮妖艳,但是却也是待人温和,丝毫没有大家小姐的高傲姿态。对他们这些下人也是极为体贴,从来不会痛打怒骂一句。如此温文尔雅的世子妃世子却下得了狠手去打,他们就更不用提了,想要帮忙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没等他们思考出个前因后果,屋内传来了更大的怒骂声,伴随着一阵阵的破碎声,让人从心底寒至全身。
“你这个贱人,我要你有什么用?你说你一个将军之女,文不行,武不就,帮得了我什么?这些年,我看你就知道穿衣打扮了吧!怎么?我今天不好过,你就开始给我穿这些素里素气的衣服,存心给我找晦气是不是?你看看人家枫儿!”
双目死死的盯着乐云溪,眼珠外凸,此时他心里的怒火正盛,而这个却明摆着过来送死。不管她是否会痛,啪的就是一巴掌,然后再是铺天盖地的一顿羞辱,然而这些乐云溪都没有觉得怎样,只当是他怒气攻心,说话不知分寸,她可以谅解。
然,接下来的话语却是杀死了她的心,她的男人对她是又打又骂,说道别的女人,甚至是惹了他的女人眼里的怒火却瞬间转为柔情。
“你看她是怎么维护那个孽种的?为什么她就可以那么维护那个要死不活的孽种?为什么她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孽种了?”龙君翔不再剑拔弩张的盯着乐云溪,而是自顾自的开始了神伤,伤的是为何沐瑾枫不选择他,新房那天要推开他。眼眸里不再是嗜血的残暴,而是一片柔情,愣愣的靠着床,眼睛透过窗户看向那个如今恐怕已经空虚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