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在树荫内一闪而逝黑夜,快速揽住慕容小小细腰,旋转几个圈,这才得以避开那把长枪攻击,削薄轻抿的唇,“王妃,要小心呢!”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映入慕容小小眼帘。
慕容小小敛起视线,嫌恶下意识推开那结实胸口,并未做任何谢谢,反倒是一脸极为厌恶,瞥了眼莫邪,冷冷扯着嘴角:“多管闲事。”从他腰上取出长剑,优雅自如挥向三名逃兵,眼底一闪而逝杀气。
刀片闪出冷冷的寒光,往其他一名逃兵脖子一抹而过,白皙的皮肤裂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煞白煞白,慢慢地,鲜血从伤口里沁出,然后,鲜血突然湍急了起来,喷涌而出,如迸裂一般!
血溅在她那张清秀脸上,那人丝毫没防备,就这样缓缓倒在地上。
两名逃兵吓得脸上直冒汗,望着那冷酷的笑容,更加是毛骨耸立。
一柄尖锐长剑比向两人,那双银色的眼眸泛起一抹欲加深邃,脸上笑容更加深意,“怎么样?你们是说呢?还是宁死不屈?”
“王妃饶命,王妃想知道什么,我们都会如实禀告!”两人吓得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慕容小小暗自窃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脸上有一丝丝得逞,浅浅笑道:“这样才乖嘛……早说就不用受皮肉之苦,大家有话,找个地方,喝杯茶,好好说嘛!何必搞得如此田地呢?你们说是吧?”眼底却没有一丝感情流露
两人低着头连声陪衬道:“王妃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最毒妇人心,这回他们算是遇到一个不折不扣的毒妇,下手一刀致命,还一脸笑容,简直是笑里藏刀。
天色渐渐昏暗,月光笼罩着军营,这时候军营内正烧柴做饭。
慕容小小坐在帐篷内,桌子上饭菜丝毫未动,水倒是喝了不少。
而一旁的莫邪用诡异的目光,繁琐着慕容小小,不禁疑惑道:“在下愚昧,为何王妃会将段落派来眼线放走?难道王妃就不怕他们说一套,做一套吗?”
她捏起下来端来的茶水,细细品尝着,细眉微挑,不言而笑,“是吗?你认为他们敢吗?”
闻听,让莫邪挑起浓浓趣味,见她如此淡定自如,更加疑惑在心,“王妃这是何故?”
“如果没有把握,你认为我会傻到放他们走吗?”慕容小小敛去笑意,那双银色眼眸满是深意,有些慵懒回道:“其实一早,我早已将毒药射入他们体内,每月月底,他们必须按时回来取解药。所以若他们想活命,就不会做出任何对他们不利的事。”
睨着慕容小小那张清秀的脸蛋,目光接触到那双冷清的眼眸,有那么一丝失了神。
一个堂堂大家闺秀,武功居然如此了得,箭法他曾经见识过,但剑法和银针,出手如此快、准、狠,倒是让他几分疑惑。
据说慕容老爷十一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唯有遐思不懂武功,莫非她是冒牌千金?
想到这,莫邪眸光微闪,愣了愣,觉得这事有蹊跷,摇着手上墨扇,隐隐一股淡香味袭来,“王妃果然英明,只不过,据我所知,传闻中的慕容十一娘从小娇生惯养,从未学过武。可自从见识过王妃这身本领后,传闻中都是子虚乌有,你说是吧?段王妃。”
听得出他话中夹着弦外之音,似乎已经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慕容小小用余光轻瞟莫邪那张邪魅笑容,冷清的眼底闪着浓浓的不屑,就算知道她是冒牌货,那又如何?王爷和老太太早知道她不是慕容十一娘,但却很是乐意接受她这个冒牌货,又何须介意其他人眼光?
一道逆光穿透窗户,照射在屋内,烛光忽闪。
“是吗?”慕容小小面带笑意,目光清浅,一脸无所谓。
话音一落,随后帐篷外走来一名士兵,手里牵着一条长绳,低吼一声:“进来!”
只见数十名身穿囚犯服的女子,披头散发,手上细上一条粗绳,硬生生被拉了进来,个个衣服裂开一道狡长缝子,白皙皮肤有着大小不同的伤痕。
慕容小小放下茶杯,目光繁琐数十名女子,突然站起身一巴掌狠狠拍落在士兵脸上,目光深寒,“放肆,你这个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本王妃要的人,你们也敢下手?”
士兵眼里映入惊恐,突忽其来的巴掌,让他几度失魂,缓过身,跪席在地上求饶:“王妃饶命,这些匈奴女子个个不知好歹,属下也只是伤了她们点皮肉。”
慕容小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彭将军之前攻打边疆,擒拿数十名匈奴,男子为奴,女子关进大牢,择日问斩。好生从彭将军那求来所有匈奴女子,说是要训练一匹精英。
见她们个个伤势虽浅,高傲冷漠,一副临死不屈的摸样,她在细细盘算着这盘棋子要怎么下,才能声东击西,让段落措手不及。
穆莎拉一脸傲慢不服,目光含着一抹浅光,撅着嘴,冷言冷语讽刺道:“像你们这些汉族人,没一个是好心,我众家姐妹已是你们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吧!这女人一开口,就嘀哩咕噜不知道在说啥,但看她面目狰狞,八成说的也不是啥好话。
“说人话!”慕容小小眉宇一横,看到穆莎拉眸中一闪而逝的厌恶,心中一暗。
她扭过倔强的脸,好一个烈女,好一副傲慢脸。
当小小站起身,穆莎拉眼底色泽更加深邃,一脸的防备,小小轻轻的笑了笑,一脸无害,士兵却拦住她的去路,生怕匈奴女子伤了王妃,“王妃,误靠近,匈奴女子杀人不眨眼,属下怕会伤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