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找了个傻子来忽悠他,老太君老糊涂,他可不糊涂。
“一个傻子不能代表什么,那若是本王的话呢?”清脆的声音从慕容小小身后响起,段子轩黝黑眸子闪过一丝嘲讽。
“……”安洛眼目光落在段子轩身上,两人目光相对,心中暗暗惊讶,传闻王爷痴傻十余年,可是具他所见,段王爷不仅不痴呆,反而倒是让人不容小眼“轩儿?”老太君目光看向段子轩,眼里闪烁着耀眼光芒,心头猛然被揪了一下,是她错愕?整整傻了十几年的儿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如此正常,谈吐清晰,眼神如此尖锐。
段子轩敛了敛视线,当他对上老太君眼睛那一瞬间,那双苍老眼眸早已湿润……
“孩儿给娘请安。”他跪在地上,内心一阵苦涩。
在一旁的众人不可思议的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傻王,段子轩。
傻王爷是先皇嫔妃所生次子,老太君出身卑微,被众嫔妃踩在脚底下。
十岁的他便文才武略,外人无不赞扬三皇子聪明伶俐,先帝赞扬老太君教子有方,便侧封文贵人,先帝也早有立他为太子之想,可惜啊!好梦不长久。
十岁的童年,本是孩子无忧无虑玩闹时期,对他却是一场长久之战。
柳贵妃便是二皇子段落之母,得知先帝有意要立王爷为太子,心存嫉妒,图谋不轨,处心积虑想治他于死地。
得知柳贵妃结党狗官,想除掉他,以柳贵妃在朝廷的势力,除掉他是有可能的事
孩童的他,却拥有一颗成熟的心态,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在一次众多皇子比赛马,外人看似他不小心落下马背,其实那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他在马背上做了手脚。
一夜间,众多皇子最孝顺最被人看好的三皇子,变成了傻子,也就是众人口中所谓的疯癫王。
十余年的伪装,把一颗报复心埋藏在傻劲上,可以说,这十余年的伪装,让他越来越强大,私下勾结义兵,准备着十几年的复仇之日。
下人不把他放在眼里,小孩见到他丢石头,同龄人歧视他,甚至打他,都只会傻傻笑笑当没这回事。
但,又有谁知道,内心深处的他非常脆弱,受不了一点打击。
这样一个顽固的他,整整装傻十余年,若换做别人,早就受不了。
他的目的很简单,夺回本该属于他的王位,让普天之下以他为王,让段落成为阶下囚,受尽他十几年的侮辱。
想到这里,段子轩眼神变了,眼底泛起浅浅寒光,见老太君半响,还愣不过神,目光犀利的扫向月桂。
月桂愣了愣,见王爷目光如此犀利,心中暗暗有数,低着头,小心翼翼扯着老太君的袖子说:“太君,王爷都跪在地上半响了,是不是先该让王爷起来再说?”
然而安大小姐脸上没多大变化,反而是一脸不以为然。
老太君缓回了身,苍老的眼睛中透着一丝诡异和质疑,整整傻了十余年的儿子,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如此正常?搀着月桂的手,人老了,走路有些吃力。
蹲下身,苍老的眼眶闪烁着泪光,手开始不停发抖,声音附有着慈爱和许许颤抖:“轩儿……让娘看看你。”说着,手轻轻摸索着那张俊俏五官。
好一个疯癫王,几次的暗示,她早怀疑在心,虽然之前无法确定他是否装傻,但每次见他被人欺凌那番样子,却总是会出手捍卫所谓傻王爷。
慕容小小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嘲讽,用淡雅的目光落在两母子身上,好一对感情甚深得母子。可惜,老太君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身为王爷的娘,跟王爷朝夕相处十余年,却傻乎乎被她那个好儿子满在鼓里。
现在她除了旁观者,便是同情老太君。
谁能相信,痴傻十几年的王爷,突然间变得如此正常,谈吐清晰,眼神炯炯有神,眼底泛着一抹精芒。
一旁的安大小姐赶忙见机行事,笑着说道:“恭喜太君,贺喜王爷,王爷痴傻数余年载,如今王爷一日间变正常,想必是先皇在天之灵。”
温馨的画面就这样被她破坏,段子轩不屑的睨了眼安大小姐,扶起年迈的老太君,坐在主位上,安抚了一下老太君心情后,便是一脸严肃。
“安公子要证据是吗?把人带上来。”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安洛阳。
“是!”站在屋外守门的侍卫应了一声,将一个老者带了上来。
“轩儿?”老太君眉宇间带着质疑目光看向段子轩。
“娘,这位是前夜打更的老伯,他恰巧看到了安太师的女儿,安大小姐在桥上跟玫瑰争执,并且将李嬷嬷推入湖里。”段子轩手轻轻旋转着拇指上扳指,一双透澈明亮的双眸蕴着一丝冷意。跟着视线落在老者身上,“本王所说可都是属实?”
老者闻听,低着头说:“王爷所言极是,小人当日值班,不巧看到一位姑娘带了一个黑衣人,在街上追赶一个身负重伤的女人。那女人大约五十来岁,因为处于好奇心,便偷偷跟上,后来听到那位姑娘说什么要杀人灭口,她便将那女人推入湖中。直到那女人在湖里没动静,这才走。”
安大小姐眼神闪烁着不安,慌张的看向安洛阳。
“哦?若你所说是属实,为何前几天不报官,听你所说,疑点从从,你哪只眼睛看清是家妹所为?你又怎么会知道家妹是杀人凶手?”安洛阳眸子一眯,扬起扇子,句句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