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小走近他,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犀利的暗芒,“就凭我是这家女主人,段王府我说了算,这理由还够充分吗?”
慕容小小给他第一个印象除了厌恶就是厌恶,哪里有这种不分傲慢无理的女人?如此嚣张,这种女人算是在古代稀有品种。
安洛阳嘴角扬起一抹嘲讽,似乎明白了什么,将怀里昏睡的安大小姐放在床上,一步两步三步靠近着慕容小小,直至将她贴在墙壁上,轻轻勾起她的下颚,眯起眸子,带着一丝丝坏坏笑意。
镇定镇定,除了王爷,他是第一个让她心跳如此不安的人,有那么一瞬间失过神,但很快淡定下来,好似不解风情的淡淡问道:“安公子想必你误解了,本王妃已是名花有主,哪里会稀罕你这种货色?”言语里满是鄙夷。
“你说什么?货色?”安洛阳阴柔的脸颊闪过一丝愕然,这女人居然把他看成货色?简直是奇耻大辱,那犀利的眼神恨不得活剥了她。
安洛阳嘴角一抽,脸色一黑,眉宇间多了一丝怒气,“哦?王妃难道就不怕家父责怪下来吗?”话锋一转,冷眸暗光一闪。
谁不知安太师如今是皇上面前红人,他说一句顶过别人十句,招惹了太师爱女,如同招惹了太师,这都是众人所知,可她偏偏不屑。
本想不跟安大小姐一般见识,偏偏却招惹她,她不屑安大小姐身份有多高贵,只知道谁敢招惹她,就必须付出惨痛代价。
“那又如何?本王妃不屑太师身份有多高,只知道谁敢招惹我,谁就必须付出代价。”小小双眸微寒,撇嘴鄙夷的说着。
有那瞬间,安洛阳心微微颤抖,好犀利的眼神,嘴角微扬起一抹笑意,“呵呵……”转过身坐在床沿边,看着安大小姐一脸伤痕,不时冒着冷汗,心中却扬起一丝冷笑,“这丫头性子烈了点,从小到大只有家妹欺负别人的份儿,哪能轮得到别人欺负家妹的份呢?”淡漠的笑容中夹着一丝杀气。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安公子不想让令妹受伤,就得好好管教管教她的性子。今个就算本王妃不计较,早晚她会因为她的性子,付出代价。”
银眸深处闪过一丝冷光,微收敛起视线,转身对着长歌说道:“请御医来,好生照顾安大小姐。”
安大小姐迷迷糊糊看着小小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深意笑容。
数日……
慕容小小躺在床上昏睡着,耳边传来一阵阵刺耳声,“小姐,不好了。”长歌慌张的小跑进屋,目光落在床上的小小。
一道晚霞射进阴暗屋子里,小小懒惰翻了个身,眯了眯眸子,皱着眉心,细望了眼长歌,问道:“何事慌慌张张?”
“老太君提早回府了,说是路上遇到劫匪,还好还好木歌将军及时救了太君。太君刚回府,安大小姐就把小姐打她一事告知太君,现在老太君坐在内堂,说要马上见小姐。”长歌气喘吁吁的对着小小说着,脸色淡淡润红,眼里闪烁着不安。
慕容小小还以为是什么事儿,爬起身伸懒了腰,打了个哈欠,脸上找不到一丝紧张,笑道:“太君回来又不会吃人,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安大小姐实在太低估她了,以为把事儿告诉太君,她就会受老太君惩罚?太过天真,嘴角微勾起一抹笑意。
真是应对那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刚刚太君一脸阴沉,长歌就觉得不对劲,好像忘了什么事,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
“长歌,记得先不要慌了手脚,太君她老人家可是看得比谁还有清楚。”慕容小小不忘提醒长歌,掀开被子,床上鞋子,白色内衣透着一丝香汗,看样子昨晚做了噩梦,神色明显苍白。
打开盒子,取出一瓶药水,紧握在手中。
长歌在叠被子时,无意间发现慕容小小脸上那抹阴冷笑容,心中一阵冷颤。小姐手上的小瓶子不是……鹤顶红吗?眼瞳微微深缩,吸了一口冷气,不好的预感。
内堂聚集很多人,四个家仆手拿着棍子站在两旁等候小小,看来太君这次是非治她罪不可。
老太君一身紫色罗裙,发带金银珠宝,目光闪过一丝犀利,坐在主位上,脸色却明显苍白许多,手臂上打着石膏,坐在两旁便是安大小姐和安洛阳。
慕容小小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瞥了眼一脸恨不得活剥她的安大小姐,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双腿站直,微俯,双手互握合于胸前行了个礼:“十一娘见过娘,安公子。”
老太君面色狰狞,目光如刀刃般犀利直视着慕容小小,胆子越来越大了,这些日子趁她不在府,对凌儿又是打又是骂?“你眼里还有我这老太婆存在吗?”沉吟口气质问着,脸上写满了不满。
小小眺望了眼太君,嫣然一笑道:“十一娘哪敢啊?娘不在这些日子,十一娘可是尽心尽力打理段王府,不然某些图谋不轨的人得逞。”光芒暗敛,脸色笑容渐渐加深。
安大小姐眼里眨着一丝楚楚可怜,走向老太君,蹲下身拉着太君手,红着眼眶抽搐着声音说道:“太君,你要为凌儿做主,凌儿只不过是教训一个小小丫头,姐姐就对凌儿又打又骂,压根就不把太君你老放在眼里。”
老太君越听越恼火,好你个慕容十一娘,以后她百年归西,她岂不是骑在她头上去了?苍老眸子闪过一丝慧光,如此犀利的目光,温和目光落在安大小姐身上,“凌儿乖,有我在,我就不信她能把你怎么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