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刀男子冷笑了一声,更加放肆,伸出粗矿的手揽住她细腰,深深闻着她身上散发着淡淡香味。
她面色一冷,眼里闪过一丝冷冽,撇嘴低吼道:“混蛋……”手上钗子迅速朝着他腹部刺去,轻轻拔出,钗子轻轻划过他胸膛。
带刀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惊愕,他的手居然被她牢牢抓住,毫无还手之力,痛得他连声叫痛,朝着在愣在一旁的手下怒声低吼道:“还愣在那做什么?”
几个体型较壮的男子对望了一眼,上前抓住她,却不料被她迅速闪过身。
月桂扶起老太君,关心的口气问道:“老太君,您没事吧?”
而老太君目光细望着慕容小小,心底泛起一丝疑惑。
慕容小小身手敏捷夺过那把刀,几个朝她攻击的人交差间,她蹬腿弯,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红唇微微怒了怒道:“白痴。”
令人没有想到,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居然抵不过一个看似文弱的女子,手上脚上都被刺伤,个个倒在地上,面带惊愕。
老太君杏眼一挑,不动声色的淡然问道:“十一娘曾几何时会过武功?她不是说不会武功,只会射箭吗?虽然称不上高手,但是以她敏捷的手段,也算是会点武功。月桂,你可知道十一娘会武功这回事?”
月桂瞥了一眼慕容小小,顿时眸光一闪:“回老太君的话,月桂记得提亲那会,见过王妃在书房提笔练字,也细细询问了慕容老爷,也未曾听说过王妃会武功。”
“是吗?”老太君手扶着月桂的手,一脸深意,眼底闪过一丝慧芒。
没三两下的,几个凶神恶煞的劫匪居然败在一个弱女子手上,慕容小小狠狠的瞪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不知死活劫匪,“不自量力。”
迅速转过身,面带笑意,体贴的搀扶着老太君,眼里笑吟吟道:“娘,现在没事了,这些劫匪只不过装样子吓人罢了。”
“是这样吗?”老太君睨了一眼慕容小小,犀利的眼眸中闪烁着灼灼,扭了一下手抬在月桂手上,脸色不太好看,对着长歌沉吟道:“把这些不知死活的劫匪统统给我带去衙门,好好审问审问。”
长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作痛的几个强壮男,不由得把好奇的目光瞥了一眼慕容小小,心底暗暗有数,侧身用低润的嗓音应道:“是,老太君!”
慕容小小不明白,救了这个老太婆,不说声感谢的话也就罢,还罢了一脸臭架子。
“十一娘,你跟我来!”老太君斜视着慕容小小,目光充满着挑衅,一脸傲气的朝着屋内走去。
跟着老太君屁股后面,拜别了主持,就一路匆匆起轿回府。
“太君,文房四宝带到。”月桂手里拿着文房四宝,朝着老太君行了个礼。
“恩!”老太君深吸一口气,一双深不见底的黝黑深眸细望了一眼慕容小小。
月桂把文房四宝放在一旁桌子上,铺了一张白纸,捏起袖子抓着墨作圆圈状慢慢磨,拿起毛笔轻轻沾了几下,斜递给慕容小小,“王妃请,老太君要您写一首诗。”
闻听,慕容小小心中暗暗有数,她可是写了一手好字,可是……毕竟是古代,毛笔还真有些为难她,难不成老太君已经怀疑她的身份?屋内好几双眼睛正等她写字,皮笑肉不笑的接过毛笔,装得有模有样的。
突然头一晕,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袖子轻轻扫落了一地的墨汁,心一慌,手上毛笔坠落在地。
“你……”老太君气得眼里直冒火苗,恨不得把她给活剥了,心底的疑惑更是越来越确定了。
慕容小小一脸无辜的睨着老太君,食指轻轻按在太阳穴,无辜的眨着眸子说:“娘,都怪十一娘笨手笨脚的,这几天忙着照顾王爷,又得忙着练习箭术,没怎么合过眼,娘您可要息怒啊!”嘴角流露出一抹不易发现的寒笑。
这丫头摆明了是心虚,老太君心底一沉,早料她会有此一招,拍了拍手,跟着小厮从内阁搬来了一把琴放在较为矮的桌子上,放了把凳子,便退隐在一旁。
老太君苍老的眸子微眯:“没关系,墨水不小心掉在地上,情有可原,我怎会怪罪于你呢?我这老人家,刚刚受了惊吓,很难缓解心情,听说十一娘弹了一首好琴音,不如就让我这老人家一饱耳福吧?如何呢?”
这死老太婆拐着弯就想试探她,缓步坐在椅子上,淡淡扯嘴浅笑,心底暗暗冷笑道,你让我弹琴是吗?那我就弹给你听。
垂下眼帘,谦虚的口气说道:“那十一娘就献丑了。”手轻轻抚在琴铉上,勾起琴弦用力一拉,脸色顿时铁青,这老太君真是老狐狸,难不成早就预料到她会故意弹断琴弦?
“王妃,老太君还等着您弹琴。”月桂插嘴说了一句,眉心紧皱着。
老太君悠哉悠哉的放下茶杯,一脸深不可测的深锁着慕容小小,“怎么?还愣着做什么?”
好啊!既然弹不断琴弦,那就割破手指,慕容小小心底暗暗算盘着,手指在琴铉用力一划,血流了出来,她皱着眉头,楚楚可怜的收回手,哽咽的声音说道:“十一娘真是笨手笨脚的,本来想弹一曲曲子给娘压压惊,却不曾想会割破手指。”说着眼里还闪烁着泪光。
老太君挂在嘴边的笑容有些抽搐,还真有两下子,看来是太低估她了。
“手指头割破了是吗?如果你真有那片孝心的话,何不念一首自创诗?”
突然王爷不知从哪冒出来,目光迅速看向慕容小小被割破的手指头,怒了怒嘴,痴呆却不失愤怒的目光看着老太君,“娘真是坏透了,娘子都流了那么多血,娘还要罚娘子念诗。”拉起慕容小小的手,朝着屋外走,怒哼一声:“娘子我们走,不理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