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张巧言善辩的嘴!”
“谢三殿下夸赞,若没有其它的事情,本公主要回去休息了!”折腾了一个晚上,也够他累的。
“且慢,本王甚是好奇,难道府里着火,公主的婢女小雅都不曾出现过,难道公主不觉得奇怪么?”
司马亦的话成功击破梨画的好心情,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梨画是第一个,而且也将是最后一个。
梨画静下心来,思考着司马亦话中的意思,难道萧雅没有逃出去?
他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找不到地牢,那就自己逃走吧。
无论萧雅有没有成功逃走,应该都会有侍卫向司马亦汇报情况才是,可是从头到尾没有人向他汇报过关于萧雅的事情。经过司马亦的提醒,梨画开始发现不对的地方。心中莫明的不安。
“我……我不知道!也许是睡着了吧!”
“哦?是么?今夜如此吵闹,公主的婢女还能睡得着,真是羡煞旁人啊!”风轻云淡的声音再次提醒梨画,这男人又要算计什么东西了。
看到梨画脸色一刻青一刻白,司马亦真是有些不忍心。
轻轻挚起她的一缕秀发置于鼻息间一嗅,一股别样的少女清香萦绕着他,多么特别的味道呀!特别到他不想放开。
梨画也不躲不闪,只是狠狠的瞪向他,收敛起方才讨好他的势头。这个男人真不简单,梨画竟有一种孙悟空逃不出五指山的感觉!
听他这话的意思,仿佛是已经知道萧雅不在房中,而在另一个别的地方。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如就明说了吧。”
“本王想给公主一个忠告,在我这里,安分守已才是生存之道。”司马亦的声音突然冷凛起来。像第一次和梨画见面时的冷漠。
最后结束对话时,梨画并没能如愿知道萧雅是不是在他手里!
回到房间的时候已是四更天,萧雅不在,外面守卫却多了不少。
突然孤独来袭,前两天因为有伙伴在身边并不觉得,如今自己身在敌军的大营中不说,身边连一个同伴也没有。
一个人轻轻的蜷缩在被子里,默默的掉了眼泪,他想母亲,他想弟弟了。一个人与司马亦周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挻多久?那个男人脾气阴晴不定,前一刻对你还好好的,后一刻,眼神冷得吓死人。
渐渐的,梨画进入梦乡,哪里知道她的房间里多了另一道身影……司马亦,他比梨画更加可怜,他是那个彻夜无法入眠的男人。
不知从何时起,他每时每刻都想要见到她,她吹笛子的那一幕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她身边时,他会不自觉的放下防备!看着她笑的样子,他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但与此同时他又想起两人不一样的立场,同样的战场,互为敌人,务为其主!
他是胡夏国的王子,而她是镜水国的公主!二人注定了要敌对!
镜水国大营,洪将军自从回来将事情告知于邹卫和辜陌白之后,二人便开始坐立不安!
本来邹卫的伤也已经开始愈合,但听闻萧雅的处境,更是发起了低烧来。
“如若不行,我们带兵攻打容县吧!如今已顾不了那许多了!”邹卫一掌拍在案桌上。
“邹卫,你冷静一点。”辜陌白看上去明显镇定许多。
“冷静,你要我如何冷静,被绑的又不是你心爱之人,你要我……哎……”
辜陌白不让他亲自去容县,又不让他们攻打容县,难道任由萧雅在里面被人凌辱么?
“为了萧雅那个丫头,你就要置你那八万士兵的生死于不顾吗?刚刚经过两场大的战役,如今我军已经消耗不起了。必须重新整编军队。再说,如果你单枪匹马的独自一人去了容县,那岂不是白白断送了性命?为何你一碰到萧雅的事情便不能正常的思考了呢?”
“我……”辜陌白的话他也知道,可是他控制不住焦虑的心!从知道萧雅被绑的那一刻开始!
“不如,我们来设一个局?”
梨画一觉睡到正午,吃过午饭之后听说司马亦刚从外面回来,便急匆匆地去了他的书房。
经过花园时不经意听到两个侍卫也谈话,说是昨夜有人夜闯府坻,杀了好几个人,后来被司马亦抓住关在地牢里。
两人后来又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带着“受伤”二字,梨画没听清楚,便被跟在她身后的侍卫崔走了。
两人的话令梨画没来由的心颤!
不会是萧雅他们没走出去,或是走出了却又折回来救她吧?这个可能性很大。
毕竟在这容县,怎么说也是军事重地,特别是司马亦住的地方,更是守卫森严,没有人傻到跑来惹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萧雅公主折回来救她,四大护卫怕是阻止不了她吧。
天啊,若真是如此,她设计的这一切不都白费了么?
他们来了几人,有没有受伤,萧雅是不是也来了?一切的一切,她都急于知道。
因为急于知道,所以急匆匆的某人不管礼数直接推开了司马亦的书房门。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根本来不及阻止。
就在踏入书房的一瞬间,梨画感觉到一股冷风正朝自己飞射而来。
“公主……”门外的侍卫惊呼道。
“该死……”
来不及躲闪,利器恰到好处地从梨画下额穿梭而过,那一处垂下的发丝被无情的割落,轻轻的飘落在地。只差那一公分,利器离她的脖子只差那一公分的距离,当时如果她再向前靠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便会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