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丹凤被押进囚车。可怜这个娇娇丽人,此刻被五花大绑,套上刑具,俨然成了一个重罪犯人,她被几个官差押着,不能动,不能说,只能眼泪汪汪地与家中亲人告别。
乔家乱成了一团,一片凄惨的哭声,撕心裂肺。
乔老爷子夫妇和大舅、大伯等好多至亲们,纷纷跪地求饶,向衙门官差磕头求救:“请求官府大人饶命,饶了我们乔家女儿吧,她年幼无知不懂事,求大人高抬贵手,饶恕她一把吧。”
衙门官差们根本不理睬他们,领头的官人狠狠地瞪起眼珠,吼声严厉地责备道:“你们乔家女儿能饶恕吗?你们难道不知道她犯的是什么罪吗?抗旨之罪,这是重罪,你们懂不懂?谁也饶恕不了,你们就等着收尸吧。”
官差押着关闭乔丹凤的囚车走了。
乔老爷子夫妇哭得死去活来,众亲戚们一边劝慰着他俩,一边自己也都悄悄流泪不止。
大门口,围观的左邻右舍挤得满满的,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摇头叹息。
“唉,可惜,可怜,这么个漂亮美丽的女子,竟然遭此罪难。”
“不就是因为她长得太美丽漂亮了,招蜂惹蝶,引人注目,才惹祸引来如此大灾难,真是美丽反被美丽累,女孩子太漂亮了,就是祸福难料哟。”
“要不怎么说红颜薄命呢?”
“不,长得美丽漂亮不是祸,惹祸的是她的俏皮。”
“是啊,此女子不仅俏美,且又俏皮,而且是太俏皮了,俏皮得简直没有边了,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敢冒犯抗旨,这都是怪她俏皮惹的祸。”
“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众人既为她同情,也替她叹息。
听着人群的议论叹息,曲文俊站在门口,目送着囚车押着他的心上人就这么离去,离去,他的心中,一阵阵的伤痛如刀绞,滴滴流血,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如果自己有出头之时,定要报此夺妻之恨。
可是,想想自己要面对的情敌,竟是当朝皇上这个无比强大的对手,自己又不能不茫然了,但是他不甘心,决意把此恨埋在心中,此生不报,誓不罢休。
押送乔丹凤的囚车渐渐走远,往城外走去。
囚车在知府派出的官差押送下,上路往京城而去了。
此时,朝廷里,内务府大臣牟刁来派去暗杀乔丹凤的亲信卢狼领着几个杀手,也准备上路了,临行前,牟臣在家中备了酒菜,为他们送行,期间,牟臣特意把这个亲信卢狼单独叫到密室,对他进行了一番再三的交代。
“事成有赏,但一定要杀灭得干干净净,不要出漏子。”他露出一幅凶像:“明白对你说吧,此女子本来是本臣官想要献给皇上为妃,讨好一下皇上,可想不到,此女子不争气,脾气太俏,太放肆,口无遮拦,肆无忌惮,胆大妄为,还未入宫,竟然就敢抗旨拒妃,如此惹是生非的女子,如果真的入宫为妃,万一什么时候在皇上面前又捅个什么大漏子,得罪了皇上,治罪下来,牵连上我也要跟着倒大霉,弄得我想吃鱼却没沾上腥,反而惹得一身臊臭,不合算,倒不如趁此机会早把她灭了,免得后患无穷。”
“小人明白。”卢狼应声。
“万一事情出破绽被发现,皇上怪罪下来,千万不能供出本官,你就把此事嫁祸于礼部尚书莫来起那个老奸贼身上,因为这个莫臣一直在皇上面前禀奏要杀此女子,嫁祸于他头上正在好合适,合情合理,这样本官就可以暗中保你无事,明白吗?”牟臣又小心翼翼地嘱咐。
“小人明白,请官人放心。”卢狼信誓旦旦:“小人带去行事的几个杀手都是高手,对付这区区一个小女子,不费吹灰之力,何用担心?”
“不得麻痹大意,一路要小心行事。”牟臣再次交代。
酒足饭饱后,卢狼领着这几个杀手,乔装打扮了一番,藏刀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