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该怪你了,在那样订亲的喜庆时候,你尽说那些什么命运会变化之类不吉利的话语,而且,说了一遍又一遍。”
“我不过是说着玩的,这有什么好怪呀?”乔丹凤反驳道。
“还不是怪你?那些不祥之语能那样拿来说着玩的吗?这不,现在你瞧,岂不被你言中了?”
“哟,我说的话就那么灵?我是神仙?是圣旨口?如果我出口话语就那么显灵,岂不是就好了,我说我想当皇后,你就当皇上,能一说就成吗?”
“那可没有那么灵,你又不是神仙。”
“这不就得了?那你干么怪我?”
“事情不就是被你说糟了,说坏了吗?”
“好了,好了,就算我说多了,说错了,好不好?”乔丹凤说着,淘气地一笑:“现在让你惩罚一下,给你一个补偿?行吧?”
说着,她俏皮地笑了笑,微微闭上秀亮的双眼,斜歪着头,把妩媚如花的脸蛋伸在曲文俊面前:“来,让你亲一亲,吻吧。”
此刻,曲文俊心里闷着气,没有心思亲吻,要是往日,见她如此可爱娇娇的样子,早就会一下把她揉入怀中,尽情地亲吻个不够。
可是眼下,瞧着眼前这个自己就要被夺走的心上人,他百感交集,无限的伤感,心如刀绞,还哪有心思亲吻呢?
等待了片刻,见曲文俊还未动,乔丹凤生气了,收起微笑,沉下脸,噘起嘴,很不高兴地说:“让你亲吻你却不吻是不是?不吻拉倒,现在不吻,以后就别想了,你再想吻,就再也亲吻不到了。”
说着,她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曲文俊仍然闷着气,不语。
“你还在怪我是不是?我是故意的吗?我愿意吗?怎么能怪我呢?”乔丹凤不服气地反问道。
还没等曲文俊回声,她又赌气地说:“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怎么能怪我呢?”曲文俊也反问。
“当然怪你自己了。”
“为什么?”
“怪你不是皇上,如果你是当皇上,我们俩不就不要分手了,就没有人敢来抢你的未婚妻了,是不是?”乔丹凤说着,对他又俏皮地一笑,这个俏皮美女,在这苦恼的时刻,仍然忘不了她那淘气、风趣、俏皮的习性,竟然又拿这些逗趣的话儿来挖苦他。
“你高兴是吧?”曲文俊本来就已经伤心难受,被她这么讥讽挖苦,更生气了:“我都难受死了,你还这么高兴?”
“我高兴什么呀?”
“圣旨赐你,入宫为妃,多荣耀呀,很高兴是不是?”曲文俊忍不住也反讥她。
“当然高兴了,入宫当皇上的嫔妃,多美滋滋的事,能不高兴吗?”她虽然心里同样难受如熬,却还是故意装出高兴样子,唱起反调,来逗他。
“想不到,你竟然这么高兴。”
“我就是高兴,你又怎么样?让你气去。”乔丹凤仍然故意气他。
“既然如此,难怪。”曲文俊真气了,也沉下脸,摇头叹息:“既然你还会高兴,那咱们俩就没什么好说了。”
说罢,他真的气鼓鼓地转过身,扭过头去,理也不理地愤愤然拔腿而去。
这下,乔丹凤可急了。
见他真的要走,她“哇”地一声大声哭泣起来,泪水“扑哧扑哧”流淌满面,眼里泪花闪闪,边抽泣边颤抖地倾诉:“你以为我真的会高兴吗?你以为我就这样没有良心吗?在一起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她的哭声一下就把曲文俊镇住了,他回头一看,自己这个多年相爱的女子,霎时间哭成了一个泪人,他一阵心疼,立即转身奔了过去,一下把她紧紧地揉入怀中,在她的脸上狂一般地亲吻起来,他用那火热的嘴唇,在她那满是泪花的妩媚脸蛋上亲着,吻着,尽情地亲吻着,一遍又一遍,他要把她那秀脸上滴滴流淌的泪花亲吻个干净。
乔丹凤亲昵地靠在他的怀里,任他尽情地亲吻着。
两个马上就要分手的恋人相拥依恋着,沉浸着这稍瞬即逝的亲密中,两人都泪眼汪汪,依依不尽,难分难舍。
突然,大门口,响声四起,知府衙门的官员领着一大帮差丁人马来了,他们全都一身武装,持刀握剑,一幅杀气腾腾,肃啸威然的样子,他们一边鸣锣开道,一边大声吆喝,很快围住了乔家门口。
乔老爷子夫妇赶忙迎到门口,见此情景,吓得两腿一瘫,“扑通”一声,两人都一起跪在地上了。
领头的官员大声宣布:“朝廷有令,乔家女子丹凤抗旨拒妃,冒犯王法,现本知府奉朝廷指令,将乔氏女子丹凤押送入宫,受审待罪。”
乔老爷子夫妇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抓人。”官员下令:“抓乔丹凤。”
“是。”官差的吼声齐应,如雷震耳:“抓乔丹凤。”
官差的吼叫声传进了闺房,正沉浸在难分难舍亲昵中的乔丹凤和曲文俊被猛然惊醒,刹那间两人都呆了,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几个彪形大汉的官差冲了进来,见了乔丹凤,立即围上抓拿,开始对她五花大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