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被余一一冷血的态度弄得心惊胆战,这真的是女人吗,简直是罗刹恶鬼。
“余一一,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在我的手上。”轩辕流玥怒极反笑,语气里没有一丝起伏,却让人心惊。
抬着已经昏迷的深雪离开,院子里片刻便恢复了宁静,只有地上的鲜血在无言地诉说着刚刚的惨事。
“总是这句威胁,你不腻吗?”余一一冷冷笑道。
“小姐!”刘嬷嬷抖抖索索来到余一一跟前,欲言又止。
“嬷嬷,我让你失望了吧,我并不善良。”余一一头也不回地转身进屋,不想去看刘嬷嬷眼里的恐惧、失望。对于想把她变疯变傻的女人,她半点同情也不会给。
她此生怕是脱不了黑暗了,似乎只有鲜血才能让她的生活得到应有的平静。
“小姐,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这些年,小姐活的太苦了。”刘嬷嬷颤抖着说着,泪水迷蒙了眼睛。
余一一顿了顿关上了门,面色却不知不觉放松下来,眼底涌起淡淡的温柔。
深雪的惨剧比上次两个耳光更有威慑力,满府里对着个没上玉碟的王妃心里都多了一种畏惧。饕餮娘子嗜吃、粗野、痴傻之外有多了个评语……“暴虐”。冷云居成了护国王府下人们的禁区,毕竟谁也不想平白无故丢一只手。
余一一对这次事件的效果非常满意,起码不会有不长眼的下人来打扰她了,至于轩辕流玥,他想对付自己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了。
刘嬷嬷和付清绾对余一一的态度依然如故,不过刘嬷嬷多了心疼,而付清绾多了敬畏。
素深雪被抬回去,轩辕流玥马上请太医诊治,命是保住了,但手却是接不回去了,醒来之后,她一直盯着床顶发呆,也不哭也不闹,容颜如雪。素嬷嬷哭昏了几回也支撑不住病了。轩辕流玥心中又痛又恨,那个娇蛮活泼的女孩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放柔了声音道:“深雪,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那个女人,我不会让她好过。”
素深雪也不知听到没,一直紧闭着嘴巴,轩辕流玥叹口气,他也不能一直陪着个下人,起身要离开,不想素深雪眼珠动了懂,颤巍巍开口道:“王爷且慢,深雪有话要说。”
轩辕流玥心中微喜,总算这丫头疯没傻,温和道:“说什么?”
“王爷,您不觉得奇怪吗,那个女人除了貌丑和传闻中一点相像的地方也没有,我真怕她是个居心叵测的人。奴婢敢肯定,在她屋子里确实看见了一个银发男子,美的不像凡人,举止十分高贵,两个人在一块非常暧昧。现在想想我当时想错了,那么丑地女人,那男子不可能看的上,那就是另有目的了。王爷身居要职,府中有这么个不明身份的人,奴婢心中实在替王爷担忧。至于我的仇,奴婢已经这样了,也不在乎了,技不如人怪得了谁,可我实在想不透那簪子怎么会到了我的身上,我们唯一近距离接触就是她指证我的时候,但以我的功夫丝毫没察觉她往我身上放东西,王爷,这太可怕了。”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养,不要胡思乱想,这个公道我是一定会给你讨回来的。”轩辕流玥安慰了几句转身离开,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如果他回头,就可以看见深雪亮的渗人的眼睛,那里面地仇恨之火几乎能将这王府点燃:余一一,怀疑的种子我已经为王爷埋下了,我就不信你永远那么走运。
“绾绾,你将这些图纸拿到铁器铺子,让他们照着图样子打造,记住每个铁器铺子只能接一样。”
付清绾接过来一看,十分好奇,每样东西都画的十分精密,标着精确的尺度,不过看不出来是用来做什么的,她大眼睛眨巴眨巴:“小姐,这是做什么的啊。”
余一一笑着拍拍她的头:“卖萌没用,等我弄出来你就知道了。”
付清绾笑笑,不再问,但为难道:“要做的精细必须去特别好的铺子才行,京城好的铺子就三四家而已。”
“是我想得不周了,那你看着弄吧,质量一定要保证,但绝对不能在一个地方。嗯,还有,你还是易容吧,省的被人认出来。”那堪比标志的疤痕,很容易被人查出来。余一一拿出一张人皮面具:“这是我昨儿才做的,说实话我也才刚学会,你凑合用吧。”
付清绾应下,将面具戴在脸上,顿时变成一个相貌普通的小家碧玉。
“小姐,您试试这个衣服,是奴婢新作的。”刘嬷嬷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件蓝色衣裙。
“嬷嬷的手艺自是好的。”余一一笑笑,进里屋换了,皱了下眉:“嬷嬷做的有些肥了啊。”
“咦,是吗,奴婢是按着以前的尺寸,莫非是小姐瘦了?”刘嬷嬷又惊又喜,想想余一一现在三餐吃的确实不像以往那么多了,不过这才几天,没那么快吧。
余一一扑哧一笑,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哪儿瘦了,我猜着了,嬷嬷一定是故意做大些安慰我的,其实我胖瘦从来不在乎,长得倾国倾城又有什么用,百年之后还是一抔黄土,我只活的自在就行了。”
刘嬷嬷听了余一一的话,笑得很开心,自家小姐能这么想她很高兴。
平静地过了十几天,半月之约终于到期,最后一夜,男子将秘籍取回,笑得高深莫测:“你的天赋很好,看来我和他的赌约算是赢了,今晚之后我们相见无期。”
“我真好奇你和什么人打这个无聊的赌,不过总算我受益匪浅。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还是要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