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心悦抿抿红唇,轻轻点头。
在贺倩柔地介绍下,像裴心悦这样的乐器全能能手一到维也纳会所就被负责演奏这方面的经理沈丽萍看中了。
上班时间为每天晚上六点到十点四个小时,这也是因为贺倩柔让沈丽萍特别照顾的,有些人会上到更晚。
上了三天班,她都没有看到贺流殇,因为他在的包间从来就没有点过她去演奏乐器,即使她用了化名悦悦。但是她却从每个人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都把他说成了天上神仙一样的人物,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听说了吗?贺总二十六岁的生日就在三天后,他已经预定下了整个会办Part,到时一定很热闹。”
“是啊,到时能留在会所里服务的人是要经过严格挑选的,真希望给选上我,就能一睹贺总的风采。”
“那天贺总给的少费一定不会少……”
裴心悦一进更衣室就听到大家在聊贺流殇,她只是默默地听着,三天后就是贺流殇的生日,那么她就能看到他了,如果没有选到她,要留下来就要求一求沈丽萍给她一个机会。
今天就是贺流殇的生日,昨天会所挑选人员的名单一下来其中就有裴悦的名字。她知道这是她的大好机会,她早早地给自己做好了思想准备,这一次无论贺流殇怎么羞辱她,她都会隐忍不言。
裴心悦放了学就回到家时,许华正做好了饭,看到女儿回来了,脸上绽放着慈母的微笑。
“妈,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在会所兼职,她回来已经很晚了,所以都同母亲一起住,很少回学校宿舍。
“都是你爱吃的,快洗手吃饭。”许华盛好饭。
自从江志刚伤到了贺倩柔后,她们母女再也没有看到过裴守正和江志刚,更没有麻烦上门,这些日子在这里过得十分轻松,许华的身体也在不不知不觉中恢复了很多。
“妈您真好。”裴心悦抱着许华撒娇,声音软软地想哭。
许华拉着她坐下来,心疼得将菜夹到她碗中:“多吃点,看你瘦得。”
裴心悦陪着母亲吃了一顿晚餐,去洗了碗,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而贺流殇的生日宴会在七点半开始,但是她要提前一个小时去做准备。
“妈,我先走了。”裴心悦拿起挎包背上。
“心悦,早点回来。”许华拉着她的手,疼爱地拍着她的手背。
“嗯。”她点头,开门快步跑出去,怕看母亲期盼的眼神。
裴心悦坐上了公交车,手机就响了起来,是莫云航打来的,她镇定心绪接起电话:“云航,有事吗?”
“心悦,你在哪儿?那天我推开你,你生气了吗?还有我……想见你。”他的声音好轻,如夜风的抚摸。
“我没有生气,我在兼职呢,明天见好吗?”她找着借口推托。
“你在哪里兼职,我坐车来找你。”莫云航的呼吸一紧,语气里有着压抑的渴望,“我真的想你了,我有话和你说。”
“云航,我在超市里收银,人还排着队呢,不和你多说了,明天中午我在一食堂等你。”裴心悦说罢匆匆挂了电话,然后死死地咬着唇,把破碎的呜咽咽了下去。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华灯初上的洛城,感觉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街边的回荡伤感的歌曲。
再多的努力也是悲戚,在心底千万次的练习。
千万次不停的温习,只怕已来不及。
只是还没告诉你,对不起我爱你。
没有你我无法呼吸,我不能看你泪流了几公里。
只是我还没有鼓足勇气,还没告诉你对不起我爱你。
就算有一天脱离了身体,我依然这样的死心塌地。
深秋的夜风吹在裴心悦的脸上冰凉冰凉,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知觉,任由凛冽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切割着细嫩的肌肤。她不禁闭上眼,悲从中来,喉腔里苦涩一片,一行清泪滚急急下面颊,冷空气吸入肺腔里吸,让她那么清醒,那么疼痛。
冷风很快就把就把她脸上的热泪风干,肌肤紧绷绷的难受。
她抬手把泪痕细细抹去,然后下了车。
维也纳会所极尽奢华的装扮,却体现出了高品味的优雅,是上流社会贵族的私人领域,像她这样平民化的人和这里的高贵格格不入。
她不喜欢,她本能地排斥,可是为了生活,她不得低下头颅,高傲与尊严在金钱权势的面前一文不名。
裴心悦是从工作人员的维也纳会所后门进入,进去时还要出示证件。
她素净的小脸清新如山野间最纯净的白莲,清纯美丽,身姿纤细而高挑,随意的穿着一件棉白色的衬衣,粉蓝色的七分裤,配上白色的帆布鞋,也无损她的天生丽质。
“大家准备好了吗?”沈丽萍是会所里负乐器演奏的经理,在这里工作已经有五年,“一会儿的演奏不容有失,谁若是有半点疏忽就自己走人。”
她很冷艳,细眉星眸,都带着一丝冷淡。她喜欢黑色,能把极致的黑穿得如女妖一样妩媚,三十六D的傲人胸围,不盈一握的柳腰,而且听说他和贺少的关系不错,让很多女人羡慕她。
贺流殇的生日宴会体现了什么是真正的上流贵公子,什么是金钱和权势,处处流露出奢华与金迷。
高阔的穹顶,精致的壁画,从上面垂吊下无数金灿灿的欧式宫庭水晶灯,四面都是高大的落地窗,配有洁白的玫瑰花。左边是自助餐桌,上面摆放着精致的水晶杯和银制餐具,各色佳肴美酒一字排开;右边是同样服饰演奏乐队,正凑出轻柔的曲调,倍加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