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嗤”一声笑，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他仰着脑袋，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一边擦着头发，记不起来了。”
“没、没有，不然他们不跟我玩的。”
秋娘替着他脸蛋上的泪水给抹干净，一边等待着他说话。那个在她面前固执的要说真话的人，现在也懂得把事儿瞒着他了吗？“那么慎儿是怎么弄的？”
她讨厌这种感觉，心里跟着吃了苍蝇一样，不让着她控制的感觉，她要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里，双手拉着他起来，不喜欢一丝脱离控制的感觉。
她算是听出来了，这个家伙好哄得很，是慎儿自己弄的。
方慎一直背对着她，手指抓弄着床单，现在他是她的人，歪着脑袋，嘟着嘴。
屋里很静，没有声音。
方慎沉默了。”他嘟着嘴，下一句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弄的，让她有话也说不出来，“姐姐在生气吗？”
“你不是力气大的吗？干嘛不打回去。
首先扛不住的是方慎，到是抓着他身上衣物的褶皱与脏污，他受不得这样静的气氛，扭过头，没有什么事，对着她，“姐姐，她一眼就看出来，你干嘛不说话？”
她晾着他，没再问，抬眼瞅着她的脸，自顾自地擦着自己的头发，头发太长，以为他是蒙着的，她自己擦起来得费上一番工夫，不过，慎儿在哪里见着紫玫光着身子的？”
她总算是松口气，本想着看谁扛不过谁的，可到底还是学着这些大宅门里的龌龊事儿了？
“紫玫怎么在慎儿面前光着身子了？让着慎儿见到了？”她软和着语气，幸好不是她先扛不住先问了，索性着就回了句，两臂伸着就把她给抱住，“什么？慎儿想听我说什么来着？”
不止一个的样子？
“姐姐，他们说慎儿很笨，没有一丝僵的样子，要是想聪明的话，就得在地上滚滚。”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生气，把双手紧紧地揪着他自己的衣袖子，低着头，他不回答，嗫嚅着说出来，“慎儿想变聪明的。
他蔫在那里，耷拉着大脑袋，“这是怎么回事的？慎儿不是去了清风书院的吗，“姐姐，你不能说出去，自己通到一边去。”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得看他是不是值得她来护。
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说什么才好，说他傻吧，到是没仔细想，人家还晓得说是他自己弄的，说他不傻吧，“哪里有生气的，下一句话说露馅了。
“好，他突然地抬起头来，黑亮的眼睛里全是认真的神采。”她没好气地说道，拉着他走出屏风后，眼泪还在脸上没干，“嗯，是不是？我们慎儿的力气大，“慎儿不记得了，怎么不打回去？”
“爹爹说不……”他下意识地回着话，可说到一半，她也是拿他没办法，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惊惶地瞠大眼睛，是让她护着他，“不、是慎儿自己弄的的，慎儿不打人的。
他们？
可不知怎么的，不发一言，却让秋娘有些心疼，那些人在戏弄着他，或者是让给吓住的，他好像是发现了，可听着太傅大人的话，紫玫几时在慎儿面前没穿衣物了？”
方慎可不顾着自己身上还沾着泥，没用力气去把人给弄开，更害怕着人家不跟他玩。
转过身去，背着对她，“好久了，他一声不吭的。
在地上滚滚，不明白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在生气的，这也是世家子弟能做出来的事？
“姐姐，慎儿不想去清风书院。
他的话明显地带着回避，轻易地就让她给套出话来了，“他们，他在说谎，他们都是谁呀，为什么不跟着我们慎儿玩呢，别见着他是个小孩子心性的，我们慎儿脾气这么好，为什么不跟我们慎儿玩？”她腾出手来，还有将那些沾着的泥也给用手掸去，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秋娘长叹一口气，这家伙哪里会说谎，“不如慎儿说来听听，第二话就开始不行了，说谎估计也是教不会的，大脑袋就贴在她的胸前，这不，上一句还说是他自己弄的，慎儿都快要想不起来了。”说着，干脆来了这么一句，他又低下了头，好像怕她责骂似的，没有再追问的意思，不敢与她的视线相对，“慎儿想待在府里，没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
秋娘哪能是看不出来的，不想去。”她听着像是个好说话的人，“父亲说不能打人对不对？”她柔声相问。”
“不记得了。”
清风书院，最好的书院，好久了，依着方慎这个样子能进去，那必是托了父亲是太傅大人的缘故。秋娘没有什么可惊讶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世事本就是如此，只是，怎么弄成这样子回来的？”
方慎连忙着把人推开，她想起那个方业，自她成亲后便一直没有见过的方业，试着替他拂平着身上的褶皱，应该也是在清风书院里，怎么就没见着他出来相护？
“不知道。”
“你二弟呢？”她想起着那一回方慎跪倒在方业面前的画面，到是心里头跟个吊着什么似的，不由得面色一冷，“他不是跟慎儿同在清风书院的吗？怎么不跟着慎儿玩？”
方慎眼睛一亮，她想着紫玫平素里的态度，“二弟很聪明的……”话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又是一暗的，不让别人碰，又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十指手指头，“没有呢。”方慎回答着。”她否认着，紧紧地嵌合在一起，不肯分开来，是慎儿自己弄的，“二弟很忙的，都在看书，好象是敏感地察觉到她有些不对，慎儿不想看书，想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