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靠近你,我只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如此伤心,我不想看到你总是这样失魂落魄。”
她看着他,又继续说道。
“你知道你的眼神很凌厉很凶恶吗?因为你要借助这眼神来掩饰住你的善良和脆弱?你知道你很凶很霸道很冷酷很阴沉吗?因为你必须借助这些来掩饰你的热情?你知道你很虚伪吗?因为你不敢面对真正的自己?你知道你有多么空虚寂寞吗?你知道为什么妮妮会爱上你,会爱你这么深了吗?我还知道李云云并不是你自己要跟她在一起的,是奶奶逼你的对不对……”
“行了,别在说了……”他有些生气了,他怒叫着说道。
她摇头,眸子中闪着淡淡的光芒,低语了一句。“啧啧,我真不知道像你这样一个人,一个充满热情的人为何要将自己藏起来……”
他没有说话,他只是咬了咬牙,看着她。
太阳升了起来,晒热了她的头发,晒干了草地上的露珠。
他仍然盯着她,浑然忘我的盯着她,不敢相信的盯着她。她悄悄的站起身来,拾起地上的拖鞋。
“好了,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吧!我该说的,我能说的,只能是这些了,我希望在不久的一天,我可以看到那个真真正正的苏宇,好了,我必须在奶奶起床前赶回去,我不想弄砸我演的角色。”她起身,看了他一眼,然后淡笑着,开口道。
他不语,仍然盯着她。
她拿着拖鞋,赤着脚,往小径上跑去,跑了几步,她又折回来了,喘吁吁的停在他面前。
“对了,我要在怎么地方才可以见到真真正正的你。”
她看了他一眼有,急促的问道。
他深思的凝视她,似乎,被“催眠”的变成他了,他竟无法拒绝回答她。
“在‘今生最爱’酒吧里,我下班后,都会去那里拉小提琴。”
“我知道了……”她看了他一眼,脸上挂着倾城的笑,说道,轻快的转身离开了,她用赤脚踩着那半干的落叶,往苏家走去。
回到苏家,这一整天,她都在想着之前的事,于是,今天晚,吕漫妮就决定了,她要到那里去看看,七点多她就出了门,就到了“今生最爱”。
来到这里,她打量着这里,这时绝不是一家第一流的酒吧,甚至于不属于第二流第三流,它该是不入流的。
但是,它非常可爱。
它是一间木板小屋,搭在一个十二层楼的屋顶上。来这里的没有一个是衣冠楚楚的绅士,他们全是些年轻的学生,都只有十八九岁到二十五岁之间,他们来这里,不是来喝酒的,他们都点了果汁什么的。
他们又唱又闹又笑又尖叫,和那个坐在他们之间的“小提琴手”完全打成了一片。
吕漫妮坐在一个角落里。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听着劳宇拉小提琴,听着他唱歌。
对于小提琴,自己也算得上是高手了,可她从不知道一支小提琴和一副歌喉可以造成的奇迹!
他坐在那儿,有一组圆形的聚光灯把他整个圈在光圈里。
他唱着一支节拍很快,却十分十分有味道的歌。
好久没有见到你正好计算思念能到的距离我也相信遥远不能改变我和你的默契却还是抹不平静想念你的心情你的问候是我温暖的理由站在你的身旁我可以片刻停留想象未来虽然很浪漫却总是要勇敢我的期盼是否成为你的负担回应我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你的心却象是一阵风思念不听话自己跑出来任性追寻你的影踪也许把梦放了从未感觉不同只是离别不忍道珍重思念不听话自己跑出来距离没有用思念很重。
这是怎样的歌!这又是怎么的一个男人,吕漫妮听得入神,她越来越好奇,对这个男人,这个叫苏宇的男人。
周围的人又吼又叫又鼓掌,有人跟着唱了起来,更多人跟着唱了起来。吕漫妮蓦地抬起头,突然接触到苏宇的眼光,那样热烈的眼光,那样动人的眼光,那样燃烧着火焰的眼光。
歌声、小提琴、掌声、人潮把苏宇烘托成了一颗闪亮的星星。
他站起来了,抱着小提琴,一面拉,一面唱,他走向她。
然后,他停在她的面前,继续拉着小提琴,他继续唱着。
回应我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你的心却象是一阵风思念不听话自己跑出来任性追寻你的影踪也许把梦放了从未感觉不同只是离别不忍道珍重思念不听话自己跑出来距离没有用思念很重。
大家尖叫着,疯狂的笑着……
吕漫妮从坐位上起身,她跟着大家一起笑,跟着大家唱……
这支曲子被重复了好多好多次,越唱就越有感觉。
然后,调子一变,小提琴的弦音变成了一连串流水般的琮琮,像珍珠在彼此撞击,撞击出许许多清脆的音浪,他的歌变了,但是,他的眼睛仍然盯着她。
梦中的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守候的温柔
就算泪水淹没天地
我不会放手每一刻孤独的承受
只因我曾许下承诺
你我之间熟悉的感动
爱就要苏醒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潮起潮落始终不悔真爱的相约
几番若痛的纠缠多少黑夜掐扎
紧握双手让我和你再也不离分
枕上雪冰封的爱恋
真心相摇篮才能融解
风中摇曳炉上的火
不灭亦不休
等待花开春去春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