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结巴地回答道,然后又加了一句,“我不知道今天是……”
他的心又开始疼痛起来,他的背脊挺直,脸色阴沉,他不看她,他的眼睛瞪着湖水。
“你走吧!”他的声音像冰。
不对,冰还太脆弱,像铁,像块又厚又硬又冷的铁。
“我谁也不想见,我只想见到她……”
“妮妮,她已经离开了,你放手吧,现在你要做的是好好爱云云,她才是你现在的女人……”她迅速的接口,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反应如此敏捷,为什么这样管制不了自己的嘴和舌头,这明明就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为何要管这么多呢?
“难道,你不知道人死了可是她的鬼魂还存在吗?”他迅速的回过头来,紧盯着她,他的眼神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静。他既没发火,也没生气,却镇定,然后开口说道。
她轻颦着眉,有些迷糊。
“你这是什么廖论……”
“那你认为会是什么样的呢?”他看着她,询问道。
“我只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你真的爱她,那就好好活着,我从来不相信什么人鬼之说。”
她润了润嘴唇,紧盯着他,然后开口道。
他深深的看她,然后开口说道。
“我听说,人死后会轻21克,我想那就是人的灵魂,如果是狗或是其它的就没有。”
她看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你不相信吗?”他反问。
她睁大了眼睛问。“这怎么说……”
他解释道:“我曾经看过一篇报道。美国的麦克唐盖尔博士最近在一家医院里做了一项特殊的实验。把一名即,将咽气的病患者移放到一架很大但非常灵敏的光束天平上,大约过了三小时,四十分,病人的面部表情骤然消失,一刹那间,光束发生了偏移;有21。26克的重量失去了。”
“这一发现令他兴奋不已,在以后的两年半里,他又对五名临危病人进行了验证,这些病人在死去的一瞬间,失去10。6克至42。5克的重量。这似乎说明,除了灵魂离开了人身之外,没有其他的解释。为证实这点,麦克唐盖尔对15只狗做了同样的实验,结果狗在死时却没有失去任何重量,因为狗没有人一样的思想。”
她的皱了皱眉,她很困惑,她答不出来,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我就知道你回答不上来,算了不讨论这个,总之,今天我心情很糟,你最好离我远一些……”他语气很冷,很冷。
她忽然抬起头来,眼睛闪亮了,情不自主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她一直看到他眼睛深处,她开口道。
“这么多年过了,你也找了新人为何你还是放不下,为何你就是不懂得放手呢?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对于我跟妮妮,你又了解多少,你又知道些什么呢?”他不解的,浓眉紧锁地问。
“该了解的,我了解了,不该了解的我还是了解了。”她看着他,淡淡地回答道。
“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既然他都告诉了你,你还来问我做什么。”
他眼里的冰冷回来了,他似乎不愿意提起他们三人之间的事。
“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苦中,肯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吗?为什么不说出来。”她转动眼珠,思索着,然后她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她稳定的说道。
听了她的话,苏宇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又苍白又惊惧,迅速的,他伸出手去,一把蒙住了她的嘴,他哑声的、沙哑的、痛楚而混乱的说。
“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提起,因为我不想再提起,今晚我只想好好陪着妮妮,你走吧!”
吕漫妮的眼珠深深的转动着,带着深切的了解,带着深切的同情,带着深切的感动和热情,她凝视着面前这张脸,她伸手摸过他的脸,她开口道。
“为什么要一直活在这个阴影里,为什么不将自己的苦中说出来,为什么一切都要由你自己来抗……”
也许,这一切永远都将成为一个谜了。
他爱上了亲弟弟的女人,爱上了个纯洁如水的女孩儿,他不想她受伤,也不想让她承受一切。因为他不要那朵小花为他而凋零,但是,却仍然害得那朵小花为他而凋零了。
苏宇坐在原地,他没有说话,泪水静悄悄的涌出了眼眶,静悄悄的沿着面颊滚落了……泪水滑过面颊……
流在了她那纤细的手心里,她听到“嗡!”的一声轻响,小提琴落到地下去了,他伸手抱住了她,她用手指轻轻地拭去他面颊上的泪痕。
就在这一瞬间,东边,太阳出来了,一线金色的阳光闪耀了她的眼睛她觉得看不清楚对方了。
突然,她感到他的嘴唇轻轻的落在她的眼睛上了,那么轻柔,那么细腻,他温柔的,让她情不自禁地的贴近了他,紧紧的钻进他怀中,她的手臂环绕过来,抱住了他的腰。
她睁眼看着他,眼前是一片模糊,脑子里是一片混乱,树梢中闪着无数阳光的光点,刺痛了她的神经。
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阳光。
她感到阳光直射在她的眼睛里、面颊上、头发上和嘴唇上。
她喉咙中又开始发干发涩,她知道他在研究自己。
而且,她知道他是又聪明又敏锐的。
“为什么要来靠近我,他不是不让你靠近我吗?”他的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把她的脸转了回来,死盯着她的眼睛他那阴鸷的眸子里闪耀着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