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还真看不出你在什么学校念书?”SON微微淡笑着脱口而出。
“哦,早毕业了,念书,已经是很久前的事儿。”她轻瞟了SON一眼,脱口而出道。
她好像早已忘了要对这陌生人防范了。
吕漫妮又继续开口道。
“你知道我学什么专业吗?大众传播,正好是你那行,很巧吧?”
“哦……是很巧。”他正色的点头,浓浓的喷出一口烟。
“巧到遇到你,还被你跟踪,对吗?”她将头靠进沙发里,不经意地说道。
她看着他,心想:“自己为何,为何要告诉他这些,告诉他这些干嘛?跟他又不是很熟,为什么要这么详细的作自我介绍呢?又不用相亲,又不是看上了他?”
“你确定好了要海鲜盅吗?”他看着他将手中的烟灭了,很耐心的问道。
她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海鲜盅加一杯咖啡,谢谢。”
他淡笑着问。“就这些,不要别的了吗?”
“对,就要这些,因为,我今天胃口不好。”她淡淡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真希望不是我倒了你的胃口。”他微笑了一下,为她点了海鲜盅和咖啡,他自己也点了同样一份。
“你永远这么没主见吗?你永远都只点别人一样的东西吗?”她看着他惊奇的冷冷地问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再为点菜花时间。”他淡淡地回答道。
“哦,看不出来呀,你的时间好像还很宝贵似的,对吗?”她看着他,语气中有些许嘲弄的意味道。
“你认为呢?”他反问道。
她看了他一眼,她几乎要嗤之以鼻了。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一个当街追女孩子的人竟说自己的时间宝贵,你想笑死全世界的人对吗?”她掀了掀眉毛,冷笑一声,冷冷地看眘SON讽笑道。
她又开始走神……
SON又燃起了一支烟,他在烟雾后面,他的脸有些朦胧,他的眼睛深不可测,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神秘,像个谜。
她看着他,他决不是个单纯的跟踪者,他有某种目的。
“想象力很丰富的小姐,你又在想什么呢?”他看了她一眼,问道。
她一惊,不假思索的回答。
“呵,我想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
服务生上来了海鲜盅,他一面吃,一面说。“如果你要说我不介意的。”
“哼,真是无聊。”她冷冷地说了一句,不再理会他,貌似很认真地吃起来,她吃着海鲜盅,味道不坏,她转头对隔壁的热心的推荐者笑了笑。
他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很直接,很直白地说道。
“做我女朋友,好吗?”
吕漫妮睁大了双眸,她瞪着SON,差点没将吃在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她冷冷地说道:“你没有发烧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说完,她欲想伸手去摸摸他的额头。
他推开了食物,灭掉了手中的烟蒂,他的神情忽然变得非常严肃,非常正经,非常凝重,他沉声说。
“我希望你的精神能够集中几分钟,因为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
吕漫妮歪着头看SON,被他的严肃震慑住了,她淡淡地开口说道:“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就是为了要告诉我一个故事吗?”
“是的。”他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突然,她觉得他并不是开玩笑,他不是那种游戏人生的人,他真有某种目的!她拂了拂额前飘落的一绺短发,推开了已吃完的海鲜盅。
侍者送上了咖啡,她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坐正身了子,扬起了弯弯的睫毛,定定的望着SON,她一本正经的说。
“好,你开始吧!我在听,希望你的故事讲得动人一点,否则我会打瞌睡的哦。”
他用双手扶着咖啡杯,又燃起了一支香烟,让香烟在烟灰缸上空烧着。一缕袅袅的烟雾轻缓的向上升,扩散在那千盏小灯的星丛里。
SON望着吕漫妮,眼底又闪烁着那两簇幽柔的光芒,他的神色,在郑重中带着抹哀愁,儒雅中带着股苦涩,在这表情下,他那孩子气的脸就又变得成熟而深刻了。
他看了她一眼,开了口,声音是不疾不徐的,从容不迫的地说道:“这个故事很长,很长,如果在细说,大概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尽量把它说得简短。”
“有一个老太太,她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当她的小女儿才三岁大时,她的丈夫去世了,她守了寡。她开始倾全力扶养她的三个儿女,让孩子们慢慢长大。”
SON拿起烟灰缸上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继续说道。
“她的老儿子二十二岁那年,正遇上了战争如火如荼的时候,那年,她的大儿子从了军,一年后死在战场上。同年,她的二儿子进了空军,后来站争越来越激烈,两年后,她的二儿子失了踪,有人说是死了,有人说是被日军俘虏了,总之,几年过去了,他一直没回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听着他的话,吕漫妮的精神真的集中了,而且竟轻微的打了个冷战,她觉得手臂上的皮肤在起着鸡皮疙瘩,她用手轻轻的抚着胳臂,她感觉到餐厅中的冷气好像太冷了,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SON抬眸看了吕漫妮一眼,脸上挂上了一抺淡淡的悲伤,吸了口气,又继续说道。
“老太太这几年中失去了辛苦养大的两个儿子,她几乎要疯狂,但是,中国女性的那种韧性和她自己的坚强迫使她不倒下去,何况,她还有稚龄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