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乐乐看到冷凌风的笑又窘了,她怎么就觉得冰山明里暗里在讽刺她胸小呢?想多了想多了……唉!
其实琼脂楼的老鸨真的是一个让人心动的好职位呢,嘿嘿,虽然她现在不用操心“火柴”问题,但是她倒是很乐意卖女孩的!哈哈!
“对了,徒儿的珍珠可还在?”
“啊?在呢!”怎么又突然扯到珍珠的事上去了?童乐乐觉得自己思维跟不上了。
“徒儿一定要记得收好它。”
“嗯,那是当然!我每天藏着好好的呢!”
掏出随身当宝贝一样携带的珍珠,童乐乐一脸兴奋。
“师父,你帮我看看这个珍珠是不是养颜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自从带着珍珠后,她脸上青春痘都少了很多咧!
为此,她甚至都舍不得变卖珍珠而买了很劣质的春药,嘻嘻。
“这可是著名的合浦珍珠,徒儿只管收好,别卖了。”冷凌风一贯不喜欢解释。
“哦,好,我绝对不会卖的。”童乐乐喜滋滋地将珍珠贴身藏好,她可是财迷,如无必要,绝对不会卖滴。
冷凌风看到童乐乐此番模样,摇了摇头,抿紧的薄唇微勾,深邃的眼带笑意。
要是她知道了这枚珍珠的意义不知道会怎样?
“清音,你说选她去琼脂楼合适吗?”
赫连无忧站在空荡无一物的房间的窗边,望着窗外。
那个开门的轻衣女子慵懒一笑,回答:“清音不知,但是公子心中不是早有答案了吗?”
赫连无忧突然转身笑了笑,桃花眼晶亮地对着清音眨了眨。
“那傻丫头倒是一眼就看穿了你……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赫连无忧不自觉地念出童乐乐早上在门口的话。
原来他对下面的情况了如指掌。
清音懒洋洋一笑,笑容柔媚但是无奈,她自哂:“公子,清音已不是原来的清音。”
赫连无忧同样无奈地笑笑,拍了拍清音的肩膀,转移话题:“你找宝娘谈过了吗?”
“公子放心,一切都顺利进行,只要等一月后重新开业了。”
“那好。”赫连无忧想要再说点什么,看着一脸招牌笑容的清音,他苦笑了一下,说道:“一切都交给你了,那丫头不要让她搅进来,让她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清音诧异抬头,懒笑:“公子对童姑娘……”
赫连无忧桃花眼瞬间露出难得认真的情愫,看着清音,打断她的话:“我只是不希望她变成你这样。”
说完,他背过身,疲倦地一挥手,吩咐:“你下去吧。”
清音毫不在意地继续懒笑,摇摆着腰肢恭顺地褪下。她眼神黯然,行走间听到赫连无忧轻念:“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难得青春浪漫,却早已物是人非……”
赫连无忧果然说道做到。
答应条件的第二天,童乐乐就接到清音的邀请,要她入住琼脂楼,正式“入职”老鸨。据清音介绍说,她主要的工作就是管教琼脂楼众姐妹以及从新调进琼脂楼的的二十来个女子,另外最重要的是她需要在一个月内为这些女子编排新鲜舞蹈。
“为什么要一个月内让她们练好?”
客栈内,童乐乐问自顾自舒适饮茶的清音。
她喜欢清音懒懒的调调,面对她的时候轻松自然,想到什么就问出了口。
“因为她们开业当天要参加与温柔乡的比试。”清音慵懒的神情未变,淡色的眸子藏在长睫下,她一派轻松地靠在桌边,柔弱无骨。
“不对啊,琼脂楼和温柔乡现在已经同在一个船上,这样的比试不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嘛!”童乐乐发现自己好像很多都不知情。
“非也,童姑娘知道,外人可不知道。”
“清音,你就叫我乐乐吧。”童乐乐听童姑娘听得实在别扭,看清音懒笑算是答应之后,童乐乐又兴致勃勃与清音讨论:“当日那个钱诗诗不是还到琼脂楼闹了,这件事听说都传开了,老百姓怎么可能不知道赫连无忧想收购琼脂楼的事情啊?”
清音喝茶忘我,但笑不语。
“哦……”童乐乐忽然恍然大悟。
“钱诗诗大闹琼脂楼,别人只以为是寻常的挑衅,因为那时候琼脂楼白天开茶楼,一定程度影响到白天休息的温柔乡……还有,是不是没有人知道赫连无忧是真正的老板啊?”
童乐乐见清音轻点头,又开始兴致勃勃开口:“如此一来,琼脂楼重新开业别人只当琼脂楼幕后有大老板撑腰,与温柔乡无关,一个月后若两家店才艺比试,外人更以为琼脂楼和温柔乡是死对头。俗话说,有人讨论才会有人关注,这……这就是活生生的炒作嘛!”
童乐乐突然一击掌,总算领悟,如此的比试刚好将她的钢管舞用上,一炮即可打响。
虽然这种炒作手段不怎么高明,但是还是会吸引相当的眼球的,两家其实同是一家,不管哪家生意好赫连无忧都不吃亏。
清音微笑看着童乐乐,像是透过她看向了远方。
淡色的眸子轻瞟窗外,纤手将凑在粉唇边的细瓷杯挪开轻放在桌上,懒懒起身,笑道:“乐乐,明天我派人来接你,你今天先收拾收拾。”
童乐乐立正稍息,行了个童子礼:“是!”
清音一声轻笑,笑声慵懒中带点清脆,迷得童乐乐这个声音控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