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温柔得像是快要滴出水来了,他无摸般轻轻拍了拍童乐乐的脸颊,桃花眼目光灼灼,轻声说道:“好啊,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赫连无忧说完之后,一边把玩着手上的折扇,一边笑意浓厚地看着童乐乐。
待看清楚她面上的表情后,他微滞,无奈收回把玩的手,叹了口气。
这傻丫头,总是不按牌理出牌。
童乐乐低头反反复复说着:“又是条件,又是条件……”表情落寞的好像丢失了最宝贵的东西。
“当然需要条件!”
赫连无忧无奈的表情褪去,用手中折扇抬起童乐乐的下巴逼她直视。
冷凌风坐在童乐乐房间已经有好一会了,但是童乐乐一直未曾发觉,失魂落魄地在座位上坐着,脸上表情怅然若失。
冷凌风自顾自地倒水喝茶,一言不发。
直到天色渐晚,童乐乐肚子咕噜噜响了好几声,她才讪讪站起来,神思恍惚起身。
从桌边走过时,恍惚间,她眼角瞟到桌边一个影子。
她又下意识地倒回来,停顿三秒后,童乐乐叫:“师……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
并且还在她房间里叫了一桌饭菜。
“咕咕……”好饿!
不管不顾地坐下来大快朵颐,童乐乐一点吃饭形象都不顾了。
待她吃的差不多了,才讪讪地笑看向坐在对面一直默默看着她的冷凌风。
“徒儿吃饱了?”
童乐乐点点头,不舍地咬完手中的鸡腿,才擦擦手看着冷凌风。
“师父,我拿到解药了。”
“嗯,我知道。”冷凌风墨黑的眼睛似乎总是洞悉着一切。
“我现在体内两种毒都解了。”
童乐乐继续说,脸上不见欣喜,反而有一点怅然若失。
冷凌风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童乐乐顿了顿继续说:“可是我觉得很烦,我不懂人心,为什么处处讲究条件,为什么到处都有交易,为什么……我从以前到现在都逃脱不了与人讲条件……还有我为什么解毒了却反而不开心了?”
童乐乐说的话杂乱无章,断断续续,说完,她一脸迷惘看向冷凌风继续说。
“师父,我不开心,可是我不知道我这颗心在想什么?”
冷凌风仍是冷冷地面无表情,眸子却深邃的不见底,宛若被抽调了灵魂一般。
良久,他也叹气:“为师也不知道徒儿在想些什么。”
“哦。”童乐乐泄气地一顿,又拿起桌上的鸡腿啃。
“徒儿答应了他什么吗?”
“嗯,答应他做琼脂楼的老鸨,宝姐姐做老板。”
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赫连无忧为什么要她答应这样的条件?他说只要她做老鸨,琼脂楼重新营业的资金他会出,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徒儿不看不管就没有危险。”冷凌风说。
童乐乐猛地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冷凌风,一脸的探究。
“师父!”
“为师有何不妥?”
“师父是不是有读心术?”童乐乐越过桌面一把抓住冷凌风放在桌上的手,一脸激动。
早就这样觉得了,他很多时候似乎可以看懂她在想什么,这次向赫连无忧要解药也是他提出来的,并且他说她只要不管不看就不会有危险说得这般笃定。
种种种种,不就证明他知道很多……
“徒儿你说呢?”冷凌风不摇头也不点头反问道。
“师父是怎么知道赫连无忧那有解药?”
童乐乐一脸兴奋地问,不承认她就逼问到他承认。
谁知,冷凌风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她,说:“这是为师昨天从你房门上取下的,徒儿自己看。”
接过纸条,童乐乐一脸惊疑,一字一顿念出:“求解药,温柔乡。赫!连!无!忧!”
额,这又是在玩什么啊!
“赫连无忧知道我中毒了,透过你要我去向他要解药?师父怎么不早说?”这一切根本就是赫连无忧谋算好的嘛!
“为师说了赫连无忧可以给徒儿解药,难道徒儿忘了?”冷凌风理了理衣袖,反问。
额,他那就是说了?
童乐乐脸颊抽搐,额头冒三根黑线。
“师父为什么不说清楚?”
“徒儿既然不明白,为什么不问清楚?”冷凌风又不冷不淡地反问。
童乐乐干瞪着眼,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她现在算是尝到了。她当然明白冰山向来是说多一句话就想死的主,她倒是也想问清楚啊!
可是那会,她不是正说着她去了鬼市嘛!
谁知道冰山会不会突然将她去鬼市买春药算计他的事情给问出来了啊!
唉!千金难买早知道!
因祸得福,现在她什么毒都解了,也不用急巴巴给冰山整出一个娃了,任务卸下算是自由了。
她看了看旁边看习惯了的冰山脸,一瞬间空落落了一下,宛若一下子没了生活目标一样。
可是,前面又有一个烂摊子在那摆着呢!
“那……我答应赫连无忧做老鸨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
童乐乐俨然将冷凌风真看做是自己的师父了,这会又想起自己怀疑冷凌风会读心术的问题了。
“为师可不会读心术,只是看那赫连无忧并无恶意,徒儿若真做个老鸨也不会损失什么。”
冷凌风视线在童乐乐身上一扫而过,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