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伯也奇怪,和童乐乐一同看向肖月志。
肖月志四处看了看,一脸谨慎,拉二人到角落,才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说:“有一件事想请二位帮忙,这里不方便,我订了一家酒楼,咱们边吃边说。”
童乐乐和山伯都急着赶在天黑之前去到横水,此刻肖月志不把话说清楚,还要带他们去酒楼耽误时间,哪里肯走。
“肖大哥,你有什么事现在说,若是能帮得上,我们自然会帮,只是我们二人初来乍到,没有认识的人,自身也没什么能力,要帮忙肯定也帮不了多少。”童乐乐将情况说明,心里不安。
一个捕快这么十万火急找他们帮忙,肯定不是什么小事,他们这一时半会地也帮不了啊。
肖月志一听这话,急了,连忙压低嗓门说:“这事,还真只有童姑娘能帮的上。”
“哦?”童乐乐自己都诧异了,她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还只有她能够帮得上!哦买雷迪嘎嘎!
肖月志左右看了看,继续压低嗓门说:“乌木镇昨天死了一个人,死因蹊跷。”
“这……我能帮上什么忙啊?”
童乐乐一听,这和她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肖月志还怀疑人是她杀的?
肖月志一脸崇拜看着她:“关系大着呢,昨天听姑娘讲那几个故事,我知道姑娘肯定也是同道中人,智慧过人,肯定能推断出他的死因。”
童乐乐巨汗,她也就爱好看个诊探小说和电视,此刻居然因为自己讲了几个故事要被拖着去破案,这不是折煞她么!
童乐乐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那些故事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此刻肖月志哪还会信她这些话,见她推脱,也急了,一把抓住她,满脸的焦急:“童姑娘,这死的不是一般人,若是没有找到凶手,我们衙门的人都逃不过一劫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童乐乐一听,有这么严重?
看肖月志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她于心不忍,连忙问道:“这死的人是谁啊?你们自己找不到凶手吗?”
什么人这么大牌,找不到凶手居然要殃及全衙门的人。况且衙门专门干这种事情的,怎么会还没查就找到她这么一个外人?这事发才一天不到,肖月志自己不去找凶手,反而动用守城门的官兵找她,这不是笑话么!
肖月志没想那么多,见童乐乐松口了,以为她同意帮忙,慌忙解释说:“这人是京城派来的钦差大臣。童姑娘,你有所不知啊,我们乌木镇向来平安,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情,衙门一个个都只知道闲晃哒,从来办过案。此次钦差大人死在乌木镇,县老爷限我们十天内破案,否则就要我们陪葬,衙门内的兄弟一听这都慌了,我想到上次童姑娘说的那些事,条理分明,像是经历过一般,我特意找过来,将你们拦下。童姑娘,求求你高抬贵手,帮帮我吧。”
说完,他又一脸哀戚,揪着童乐乐不愿意放手,继续哀求道:“姑娘,你就念在我们一饭之缘的份上帮帮我吧。”
童乐乐听完这段话,总算是大概明白事情来龙去脉了。想着他说的这一切也都合理。
钦差大人死在乌木,必定会追究当地官员的责任。
官员不好过,自然会为难下面的属下,虽不至于陪葬那么严重,但是严罚是肯定的。
童乐乐看肖月志一副可怜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这件事情,她倒是真的想帮忙,但她也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不敢胡乱答应,可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肖月志因为这件事受到责罚,她于心不忍!
如他所说,她和他一家人都认识,也算受了他们的恩情。遇到困难她不帮实在说不过去,更何况人家都求到跟前来了。
这个忙她要帮,但是她怕自己帮不了反而让连累了他们,自己也脱不了身。
童乐乐一脸为难。山伯在旁看了也操着心,但他对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他是一个粗人,要他打打杀杀还可以,若是要他去破案,他还真不敢妄动。
现在除了破案,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走后门,让权势较高的人阻止县老爷。
童乐乐脑中一一过滤着能帮上忙的人,她认识的人不多,能帮上忙的恐怕只有慕容钰,可是他远在京城,并且,她也没脸求助……慕容钰也不一定会帮……
“我真的……”童乐乐想说自己真的帮不了,但是话才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见死不救的事情她做不来,可惜,她没有能力,实在没有办法能够帮忙。
肖月志尽管焦急,不过没有强迫,只是劝:“童姑娘,不管怎样,您就试试吧,就当是念在我岳母留您一夜的份上,救救我们衙门数百名衙役的性命啊!”
他此刻搬出了翠嫂来央求。
童乐乐脸色沉重,沉思了好一会。
耐不过肖月志的哀求,童乐乐咬咬唇,回过身和山伯低语了几句,山伯边听边点头,待童乐乐说完,山伯拍拍胸脯,豪迈地说:“包在我身上!”
说完,他与站在一旁的肖月志打过招呼,抱拳说一声:“告辞。”
他就跨上马离去。
“童姑娘,山伯这是去哪啊?”
“找人帮忙。”童乐乐喃喃自语,看着绝尘而去的山伯,内心祈祷:“希望楚惜花能帮上忙。”
楚惜花是四大家族之一,在京城长大,总该认识一些高官,不管怎样,比他们要强很多!她现在能找的也只剩他了,她相信如果他没办法,一定会去找慕容钰帮忙的。就当她再欠一个人情好了。好在山伯与楚惜花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