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沛身子一错,抱着小玄子从窗口跳了出去,声音有些发冷,“玄儿不过说了几句玩笑话,何姑娘何必动了杀机,难道这就是何家教养出来的千金?”
而宫灏苒则是一把抓住了陶夭的长辫子往回扯了去,陶夭不妨,登上被他扯的后退两步,踉跄坐到后面的椅子上,小脸一白,刚受伤还未恢复的元气一泄,口中血腥翻起,又猛吐了口鲜血!
何采音见一招不成,正待甩出第二鞭子,听到上官沛这一句话,脚步一顿,身子顿住,嘴里轻笑摆出妖娆的姿态,“何家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评判,公子不如好好管教一下你怀中的人,说话如此不知分寸,跟男人亲亲抱抱,不知廉耻……”
她的话在看到上官沛眼中的杀气时戛然而止,仿若陶夭的脸上绽放了蛊惑媚人之姿,何采音回头看宫灏苒,“南宫大哥,他们欺负我,你可要帮我教训他们!”
小玄子从上官沛怀中钻出来,看到受伤的陶夭,一声惊叫,“陶姐姐,你受伤了?”话落,双手要挣开上官沛的怀抱,上官沛自然不许,只紧紧搂住她,嘴角扯了一抹绝代妖娆的的笑,对屋内的二人道,“早听说何家自从主母过世,便一年不如一年,先是庶女出墙偷人,先如今连嫡传的何小姐也是如此……”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妖艳,嘴角微微撇了,接着道,“难道何家已经到了尽数?”
“嗯嗯,我看是要死翘翘了!”小玄子气恼的火上浇油,嚷道!
“南宫大哥,你要眼看着他们这般欺负我吗?”何采音脸色黑白交加,眼睛盯着上官沛二人,恨不得立刻除去他们!
宫灏苒上前两步,扶住何采音,“音儿,你没事吧?”何采音怒气上头,一手挥开了他,“南宫大哥不帮就算了,采音去找爹爹帮忙!”
宫灏苒眼中闪过一抹无措,嘴张了张,慌乱的拦住她,“我没有说不帮你,我帮!我帮!你要我怎么帮你?”
何采音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轻蔑的嘲讽,嘴唇轻启,“我要你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陶夭看到她眼中那抹嘲讽,又听得她的狠绝,而宫灏苒居然傻傻的真的从腰间取出软剑朝窗外的二人走了去!
“灏苒哥哥!你被这女人迷了心吗?她是个什么货色的东西你也信!”陶夭大喝!
“不许说音儿的坏话,你该死!”宫灏苒身子一顿,猛然转头,运剑飞向陶夭!
窗外的二人显然没有料到宫灏苒会真的想杀了陶夭,“陶姐姐快躲开!”只听小玄子一声惊叫,腰间的葫芦已“唰”一声飞了出去,剑砍在葫芦上发出好大一声。
“嚓!”
“玄儿,不要!”上官沛眼见葫芦出去,猛一声叫。
陶夭愣了,直直的看着卡在心脏位置的葫芦和剑,而宫灏苒显然也像被自己的动作惊住,呆着没有动弹,嘴里痛苦的发出两个单音,“夭夭……夭夭……”
“走!”上官沛一跃而进,夹了陶夭飞奔出门,上了屋顶,辗转几个起落,回到自己的房间。
甫一放下陶夭,小玄子便也跳出了上官沛的怀抱,扶着陶夭坐到床上,“陶姐姐,你怎么样?”
陶夭轻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别担心……”突然心中涌出一股酸涩,慢慢抱上小玄子的肩膀,头轻轻靠近她的怀里,眼泪开始扑簌落下,小玄子感觉到胸前的湿意,怔了怔,想推开陶夭,看看她出了什么事,但陶夭紧紧的抱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上官沛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隐去,只默默的看着床上的两人,半响,转身出门去了陶夭的房间。
“陶姐姐,你怎么了?不要吓小玄子啊?”怀中的湿意越发浓重,让她可以感觉到女子痛苦的惊悸,小玄子不由慌了神,使力推开她,在看到她满脸的泪水时一怔,想想她的遭遇也一阵心酸,又把她搂进怀中。
“陶姐姐想哭就哭吧,小玄子在你身边陪着你呢。”其实,她跟陶夭接触时间并不长,第一次见面甚至没对她留下什么好感,但这次见面不知为何,总觉得她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总能给她一种亲切感,让她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她!
“玄儿,你是哪一年出生的?”两人就这么搂靠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陶夭终于出声,声音虽然嘶哑,但听得出来已经没有在哭了。
小玄子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小声道,“我啊!我是90年出生的,陶姐姐呢?”话落,她一怔,正想收回,却听到陶夭轻轻笑了,“是吗?那你比我大耶,我是94年出生的。”
小玄子当时就傻了,嘴张了半天,猛然一声尖叫,“啊!怎么可能你比我小,你明明比我大!那我叫你半天陶姐姐做毛?”
陶夭轻笑着从她怀中坐起,“可我在这里确实比你大,你叫我姐姐也不吃亏。”
“我才不要,你得叫我两声姐姐来听,不然我心不甘!”
陶夭看着她笑不再说话,小玄子不依的上来想闹她,冷不防背后的门被人“嘭”一声踹开,一身单衣的上官沛站在风中,有些凌乱的看着互相嬉闹的两人,眉眼间的一抹担忧瞬间被无奈代替,眉毛动了几动,终于开口道,“玄儿,不要耽误陶姑娘睡觉,跟我去隔壁!”
这丫头,没他陪着,睡觉也不安生,听到她的尖叫他心猛烈收缩,这要多来几次,他不是死在皇权争夺而会死在她的尖叫中!
说罢,上来就要抓小女人的腰,被她轻轻一跳躲到了陶夭身后,“我不要!我要陪陶姐姐……呸,我要陪陶妹妹,你自己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