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话落,一道火光直飞灯台处,屋内顿时亮堂起来。
灯亮,床上的宫灏苒甫一手抓住陶夭的手腕,翻身下了床,一脸冷漠的看着屋内的三人!语声冰冷,“你们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小玄子首先冲了过来,一路冲还一路嚷嚷着,“陶姐姐,你抓紧他,我看看他到底中了什么邪?居然连你都不认得!”
陶夭与上官沛同时一愣,眼瞅着她一路冲到宫灏苒面前,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眉头皱着,还不时在宫灏苒身上捏来捏去,嘴里啧啧有声。
“滚开!”被非礼的男主脸色铁青,抓着陶夭的手一松,脚顺势抬起,欲踹开面前眉开眼笑的小女人,陶夭与上官沛一见他的动作,脸色同时一暗,上官沛更是伸手从桌子上抓了茶碗,直击宫灏苒伸出的腿。
“风零,不要伤害他!”陶夭扑向小玄子的身子一见上官沛的杀气,顿时旋转,生生替宫灏苒挡住了茶碗,身子被撞击的后退两步,又迎上后面宫灏苒震惊与她的动作却没有收回的一脚!登时,身子前后回旋,终“噗通”一声跌到地上,造出一声巨响!
而陶夭胸内血腥翻涌,一口血涌上来,“噗!”
“呀!陶姐姐!宫灏苒,你是坏银!陶姐姐为了救你……呜呜……”小玄子的话被上官沛捂住,嘴角的狐狸笑容悄悄绽放,搂紧了怀中的小玄子,眼里带着兴味看着二人。
宫灏苒一身白色睡衣,头发散着,倾城的娃娃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稀有冷漠,上官沛不由在心里咂巴了两下,这表情还真是有点王者的霸气,只是……
他又看了眼地上的陶夭,一身的黑衣裹着玲珑的身体,清秀的脸蛋此刻眉头紧拧,双手捂着胸口,一双眼却瞬间不离宫灏苒!
上官沛嘴角的笑容不变,搂着小玄子后退两步,坐到窗边的椅子上,准备看戏。
宫灏苒眼中的异样只刹那,便上前抓住了陶夭的手腕,冷声,“你到底是谁?”
“灏苒哥哥,你抓疼夭夭了。”陶夭瞥了一眼兀自搂着自己女人看戏的男人,嘴角抽了抽,抬起头柔弱的对宫灏苒道。
宫灏苒眉头闪过一丝疑惑,倾城的脸上透着病态的苍白,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才慢慢收回自己的手,“你的声音好熟悉,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闻言,陶夭的心猛动了一下,嘴唇轻抿,低声笑道,“我们自然是认识的!你知道你是谁吗?”
宫灏苒看着她,脸上的疑惑尽显,声音也愈发阴冷道,“我当然知道,我是音儿的未婚夫,我叫南宫离。不过你既然认识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名字?”宫灏苒捶了捶头,脸上依旧冰冷,只是话里却多了一抹不确定,“音儿说我为了救她从山上摔下来受了重伤,所以好多人和事都记不得了,你们也是何门的人?是来和我们一起去夺武林盟主的?”
小玄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陶夭和宫灏苒同时回头看她,她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我只是有点岔气了,抱歉抱歉,你们继续,继续。”同时一头扎进上官沛怀中得瑟着。
宫灏苒眉头皱了皱,回过头继续对陶夭说,“你们不像是何门的人,那你们半夜来我屋里是想做什么……”
听着宫灏苒叙叙不止的话,陶夭一时有些愣住,宫灏苒仍旧是宫灏苒,可他的智力仿佛倒退了!人也变得冷漠许多,看着眼前的男人又对比上记忆中的笑脸,陶夭的身子不由往后退了退,这根本就不是她记忆中所认识的宫灏苒!
她终于体会到宫灏苒对陶夭那么不确定时心底无法言语的伤痛纠结。
“玄姑娘?你看他这是怎么了?”
小玄子心有余悸摆手道,“他这是怕中了忘魂草的毒了,这何家父女真够歹毒的!居然给他用忘魂草!”
“忘魂草的毒?”陶夭心里一动,这个草她是在哪里听说过,在哪里……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闯入南宫大哥屋里!”门不知何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身红衣的女子步入房间,一脸的柔弱表情,标准的淑女范儿。
宫灏苒一见她进来,脸上的冷漠悉数散尽,颠颠儿奔过去,扶着她,“音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起来了?”
何采音的身子明显躲了一下,眉头微蹙,柔声道,“我听到南宫大哥屋里有动静就过来看看,南宫大哥,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你的屋里?”
陶夭看着女子那一身的范儿,眉头只挑了一下,双眼依旧看着宫灏苒,而在窗边坐着的上官沛眼底的兴味更是浓重,他怀中的小玄子自然是更不安稳,脑袋一探出,便看着那女子咂巴嘴,“东施效颦!什么玩意儿!”
陶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了一眼不安分的小玄子,这丫头,前世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竟然如此不消停还不累!
那女人霍地紧走几步,立在小玄子身前,脸色有些发青,“你说谁是玩意儿?”
小玄子吐了吐舌头,瞟了她一眼,“谁想是什么玩意儿就是什么玩意儿,何姑娘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儿?”说完,自己还偷偷钻进上官沛怀里乐,笑的花枝乱颤!
何采音估计是气疯了,抬起手指着小玄子,“你……”你了半天,你不出所以然,眼中杀气一闪,手里竟抽了腰间的鞭子要打小玄子!
上官沛眼神蓦地变冷,微笑的脸硬生生冷下几分,让周遭的空气温度也瞬间降低!
陶夭看到何采音的动作,手下更快一步抽了自己的红鞭子“嗖”一声朝何采音卷去,眼看何采音的鞭子要打伤小玄子,陶夭的鞭子要卷上何采音,宫灏苒和上官沛同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