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怀中紫衣女子听到他的话,好奇的探出头,“爷,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男子阴冷的面容因了她这句话,转成微笑,低下头在她耳上轻舔了一下,诱惑道,“我待会到床上告诉你。”
紫衣女子的脸霎时通红,连带被男子亲过的耳朵和脖子一并红了彻底,张着口,看着周围的一堆人,手指指着他,“你……”
男子眼眸一闪,低身含住她细白的手指,挑逗了一番,如愿看到女子使劲往自己怀里钻,嘴角才挂了一抹笑容,抱着女子朝下山的地方走去。
“主子,这山寨?”
“烧了。”
黑衣人一愣,随即点头,“是!”
陶夭走出不远,便听到震天的求救声,回首望去,只见玉峰山被掩盖在一片火海之中,人凄厉的嚎叫传出很远。
陶夭眼睛眯了眯,但也只限那么一下,她早认清了事实,她也从未承认自己是良善之人,乱世之下,她没那么大本事,能护住自己身边的人,就好!
颜铃儿远远的跟着,一群黑衣人隐身在草丛树林中护着她一路往山寨掠去,只是,谁也没想到,在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山寨里又发生了事。
就在宫灏苒看过萧爷的伤势,在元肜力保没事下,他走出房间,意欲朝玉峰山而去,谁知刚下山,便被一群人困住,将他逼到一个地方。
“三哥,好久不见!”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宫灏苒下意识转身,可身后人像是早有预料,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洒了一道烟雾,宫灏苒立时倒地!
昏迷前,他仿佛听到一个女子的尖叫,却并没有听清楚是谁?
待他醒来,人便处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他的双腿被灌了沉重的铅球,牢房里只有一边的墙壁上凿了一个四方的小洞,便于通风,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不远处,也躺着一个人,是个女子,看衣着,明显是单颜,宫灏苒想起他昏迷前的那声尖叫,忙过去,扶起她,只见她胸前的伤口已经扯破,血液正慢慢往外渗着,难怪她的身子在颤抖,她失血过多,体温已经开始下降。
宫灏苒顾不得许多,忙把她放在地上,扯开她胸前的衣服要为她重新包扎伤口,单颜却在这时突然醒来,一把抓着他的手,“主子……快……快逃,是……他来了……”喘息着说完这句话,单颜眼睛一翻,昏死过去,宫灏苒虽在听到他来时,身子一震,却仍旧快速的撕了身子的内衬棉布,帮单颜重新包扎了伤口,又往她体内输入一些内力,直看到她脸上稍有点血色才停手,坐在一旁,慢慢睡着了。
那方块的天空慢慢变亮,透着的阳光照着他的脸上,刺醒了他。
他转身看了一眼仍旧睡着的单颜,慢慢起身,试图从方块处探出外面是何地,冷不防听到有脚步声慢慢靠近,他一脸谨慎的后退,坐在地上装睡。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不止一个人,脚步声回响在不大的地牢内,宫灏苒慢慢睁开了眼睛,不期然对上一双妖孽似的双眸。
“三弟,好久不见。”是上官沛!
他昨晚明明听到的是三哥,怎么会是上官沛?
上官沛看着他疑惑的眼神,笑了笑,“三弟不知道自己这条命很值钱的吗?多少人抢着要,还好二哥够聪明,才能请了你来我这里做客。”
宫灏苒无语,一双黑眸看着他,“二哥的聪明,三弟早已领教,只是,这就是二哥的待客之道?”他伸腿蹬了蹬脚底的大球,一脸冷漠的问道。
“哈哈,三弟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二哥的欢心啊!来人,给三皇子撤去枷锁,除了出这个门,其他的都给本王好好伺候着!若我的三弟受了什么委屈,你们尽可提头来见!”
“属下不敢!定尽力伺候太子殿下!”
“嗯,退下吧。”上官沛妖娆的挑了眉头,看着宫灏苒道,“三弟就在这里好好呆几天,二哥有空便过来陪你耍,只是现下,本王要去镇上一趟,听说顺王府的小王爷盘踞在那,本王来了别人的地盘,总不好不去打声招呼!”
话落,转身,踏出牢门时又道,“啊,差点忘了,三天之后,我们要去玉华山做客,希望到时候三弟妹会好好招待我们,哈哈……”
宫灏苒神色淡然,并不应上官沛的话,只是在他手下人真的帮他除去神色枷锁时稍惊讶了一下,随即恢复淡然之情。
“太子殿下,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万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
宫灏苒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等他们走到门口,才道,“这位姑娘受了重伤,你们能收拾一个干燥温和的地方给她吗?”
几人相视一眼,神色有点为难,却也应承了下来,不消一会儿功夫,便见几个人带着干草,铺盖后面还跟着一位大夫进了地牢。
大夫看了单颜的伤势,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留了药方,要他每日三次煎药给单颜喝,不可耽误。
宫灏苒一一应了,上官沛的人也识相的在牢内备了火炉和药炉,让他好为单颜煎药。
“主子,我没事……咳咳。”单颜眼见宫灏苒为她煎药,忍不住开口。
“你的身子还很虚弱,先休息会。药马上就好。”宫灏苒缓缓开口。
“可是怎么能让主子做这种事……”单颜从铺盖上坐起身。
宫灏苒抬头看了她一眼,止住她的动作,“我不能看着我身边的人有事。”
单颜一怔,眼神有些复杂的看向宫灏苒,她,只限于他身边的人?或者说,不管是她受伤,还是萧爷,哥哥他们受伤,主子都会一样对待?在主子的眼里、心里只有陶夭才是特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