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我没事了,元姑娘都说我不用整日躺在床上了,你看我身上都长毛了,我下去帮你烧火做午饭,嗯?”
他那声嗯有些撒娇的味道,还伴随着两只不停眨的大眼睛,看的陶夭一愣一愣的,差点被他的男色所迷惑。
“行了,你会烧什么火,还像上次一样差点把灶间给烧了?”
宫灏苒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可是……人家想陪着你嘛。”
陶夭一愣,浑身汗毛颤抖,他还人家?本想严词拒绝,可看到他那可怜兮兮的笑容,心不知怎么就软了,可又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妥协,只好故意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他。
“你行不行啊?”
她发誓,她是想找个台阶给自己,她的眼睛看的地方是他放在大腿根部的手,可是……
宫灏苒惊愕的一顿,也随着她的目光打量自己,最后停在坐在床沿的上身下身交界的某处,瞪圆了眼睛吞了口口水,斩钉截铁道,“肯定行!要不要试试?”
陶夭半响没有回过神,等回过神已是一巴掌拍向某人倾城的脸。
“啪!”
真响!
某人捂着脸,更委屈的指控,“夭夭,你欺负我!”
咳咳,那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意外!纯粹是意外!
扭过头,刻意忽略某人脸上的五指印,干咳一声,“你不是要帮忙,还不起来?”
宫灏苒看到她猛然红起的耳朵,嘴角的弧度愈发拉长,还不忘用手去遮掩,一个不留心,碰到伤口,又是一声痛呼。
陶夭忙回头,待看到他手腕上破裂的伤口,眉头一皱,走上前,蹲下去帮他处理。
“怎么这么不小心?”话虽在怪他,语气却多了一丝她自己都不察觉的娇憨。
宫灏苒精灵透亮的双眼直盯着陶夭头顶的水晶发网,胸腔像是被什么填满了,鼓鼓的想爆发,他心里明白,他的夭夭已经不知不觉为他动心了!
想到这,他的心就止不住噗通噗通的狂跳,另外一只手正想抚上她的头,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当家的……当家的,出事了……”
他的手顿住,眼睛与扬起头的陶夭对上,两人齐齐看向门口。
陶夭起身,开了门问道,“出什么事了?”
来人急急道,“这一批的血见愁不知道被哪个兔崽子给一把火烧了!本来这几日已经规整好,要拿去给山下的客商了,谁知道……当家的,这可怎么办?咱们跟那客商可是有条约的,这要是不能按时交货……”
陶夭眉头皱起,转身看了一眼屋内的宫灏苒,见他摆了摆手示意她去看看,便扭头对来人道,“你先去通知萧爷他们,我随后就到。”
“是。”来人又急冲冲的跑了,陶夭关了门,帮他包扎好伤口才掩了门出去。
宫灏苒笑着送她出门,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收回笑容,淡声道,“下来吧。”
屋顶偷听的人一愣,微微笑了一声,一纵身跳了下来,“主子。”
宫灏苒看了来人一眼,淡笑道,“你怎么来了?”
“主子被萧爷下了病危通告,属下若不回来看看,怕到时候无法向宫妃娘娘交代,说她的儿子是只要美人不要……”
来人一身玄色长袍,肩膀上停落一只鹰,尖细的嘴正对着来人的耳朵低低叫着,惹的来人眉头挑了几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红儿!”宫灏苒淡淡的一声,成功阻止了红鹰的碎碎语,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落到桌子上。
“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来人仍旧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看着宫灏苒道,“我来之前去找过单儿,她告诉我一些事,加上红鹰刚刚说的……”
“颜茴!你这么闲?没有其他的事做?”宫灏苒眉目镇定,轻瞟了一眼笑的双眼眯成细缝的男子,问道。
“这次我帮你把消息压了下来,但难保下次下下次的消息走漏,若被国内知道,那你的自由会更受限制,而陶姑娘也将会……”颜茴收回笑容,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
眼睛在屋内扫了一圈,又淡淡道,“颜家人生下来的使命就是保护太子殿下,助他登位前平安,但她只是个外人,殿下这么做值得吗?”
宫灏苒扬起一抹淡笑,“自然是值得的。”
颜茴看着他,眼神复杂。
半响,他轻叹一口气,“殿下莫非忘了,龙翦王朝与云帝天朝从不通婚!想当年宫妃娘娘一事,曾闹的天下大乱,可到头来又如何?陶姑娘纵然千好万好,可怎能入得了天朝长老们的眼,难道您也想像陛下当年那般……”
“我怎会不晓?只是情爱这东西,一旦惹了又怎会那般容易脱身。”宫灏苒抬手拦住他接下来的话。
颜茴摇摇头,“你自己注意着,不要被老爷子的人抓了现行。还有,我接到消息,几个皇子派了人到龙翦王朝查你的下落,虽说你是定好的继承人,但若继承人不在的话,他们还是有机会的,所以,万事要小心!”
宫灏苒抬头,“嗯,我会注意的。最近秋水梵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暂时没有,我现在只是院护卫,离秋水梵很远,不过前日跟一个仆役喝酒时,听他提起,他一个本家哥哥被秋水梵手下的叶钧派来了玉华山,不知道要做什么?”
“叶钧?”
“他就是在玉鸾山作怪的叶某的儿子,人称‘小诸葛’。”
“嗯,我知道了。”宫灏苒眉头轻轻一皱,垂眸想了一会儿,抬起头道,“这么说来,刚才的草药被大火烧掉的事情有可能是他们所为,毕竟山里的人很淳朴,为了自己的生计断然不会做出这类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