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九哥把伤养好,再从长计议!”
“好。”
“那我出去帮九哥炖汤,九哥有事喊我一声。”
“嗯。”
陶夭点了点头,端了水,出门,冷云禾双手紧握,右手握拳狠狠朝床沿砸了去。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了,元姑娘说只是流血过过,静养几天就好。”
“嗯,秋水梵没说什么吧?”
“能说什么?他自己犯的错,还想着咱们会原谅他吗?这次若不是为了救九哥,我……”
“你下的了手吗?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跟他又有何干?”
“怎么没有关系?他说清楚事实真相,至少我们可以有个准备,他……”
“你有没有问他将军夫人的下落?”
“别告诉我你没问?”
“我一时着急九哥……”
“啊!”陶夭猛地丢了锅铲,“我怎么会这么笨?”
“哈哈,你知道自己笨了吧?我已经帮你问了,他说将军夫人被关押的第二天就失去了踪影,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尚在人间!我很聪明吧?夭夭。”
“行了,知道你厉害,一边去,我还得帮九哥煎药熬汤。”陶夭心一喜,却是见不得宫灏苒那副自恋的模样,白了他一眼。
“你好偏心,三哥熬汤,九弟熬汤,我的呢?我要去后山告状,你欺负我!”
陶夭白眼一翻,一脚踹了过去,“宫灏苒,你闲的无聊是不是?没事去后山砍树去,没见大家都在忙吗?”
宫灏苒眼珠滚了滚,两个酒窝露了出来,“我帮夭夭填火。”
陶夭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你会烧火?”
要知道,她刚来山上时什么都不会,为了帮三哥熬汤特意跟王婶学的做饭烧火,每天都熏的跟黑炭一样。
男人摊了摊手,很爽快的回答,“不会,我可以跟你学嘛。”
“呃……”
“宫灏苒,出烟了,你不会把烧着的火柴翻出来吗?”
“我不会啊……”声音理直气壮。
“没火了,你不知道加柴吗?”
“你没说啊……”有点低。
“请问你一下子塞进去那么多做什么?”
“你不是要我加吗?”
“汤已经熬的差不多了,少放一点,啊……你又做什么?”
“我把火柴拿出来啊……”
“你这个笨蛋,你想把灶间给烧了吗?”
可以预见,有他在的地方,陶夭别想安心想事情。
树上一只鸟见状“嘎嘎”笑着,宫灏苒手一挥,一条烧着的火棍飞上了枝头,鸟躲闪不及被烧掉了头顶的红缨,呜呜叫着飞走了。
午后,陶夭备了些酒水,酬谢帮忙的兄弟。
“多谢各位的帮忙才救出了九哥,陶夭以酒谢各位,今日无醉不归!”
“当家的客气了,九爷既是我们山寨的人,又是为了山寨出的事,我等怎么可以坐视不理。”萧爷笑着拒谢。
“是啊……”
“单姑娘,这次多谢你,陶夭敬你一杯。”
“好说,当家的只要能帮大伙吃好喝好,就不枉大伙帮忙一场了。”单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接过酒。
陶夭笑,“这个自然,陶夭以后定当竭尽全力为大家的幸福生活而努力!”
“好!这杯我单颜干了!”她虽然不喜欢陶夭,但最初的心愿还是希望大家都好好的,这才是重点。
“干!”两个女人第一次同时举杯,饮下。
“对了,当家的,我们从府衙救出九爷后曾被一群官兵围追,多亏了一队黑衣人解了围,可是,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陶夭一怔,问道,“一身黑衣?还有什么标志吗?”
那男子摇了摇头,“没有,全身黑衣,啊,他好像说了句话,说什么姑娘的事便是他家主子的事。”
不像是爷爷的人,也不太像外公门派的作风,到底是什么人?
宫灏苒扯扯她的衣服,“想什么呢?大家敬你酒呢,横竖都是救你的不是害你的,好事啊,嘿嘿……”
陶夭瞪了他一眼,他嘿嘿个什么劲儿。
“见过主子。”
“嗯。”男子一身褐衣站在夕阳下,静静望着云帝王朝的方向。
“主子想家了?”
男子不语,半响方道,“家?乱世之下,哪里是家?秋水梵来玉华山所谓何事?”
“听说朝廷下发了旨意,要秋水梵追查陶家夫妇的下落。”
“哦?他们知道陶家还有后人存活于世?”
来人略一顿,道,“昨日在县衙那秋水梵已经见过陶姑娘,想来已是知道陶家后人的事,至于他有没有上报,这倒不清楚了。”
“嗯,秋水梵与陶夭青梅竹马,他虽忠于朝廷,若事情牵扯到陶夭,或许可以赌他并未上报朝廷陶夭之事。”
“你派人潜进去监视秋水梵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刻来报给我。”
“是!主子,老爷病重,怕是撑不了多久,大公主他们已经准备向您下手了,老爷他……”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男子淡淡的打断来人的话。
“是!”来人略一踌躇,终是退了去。
“主子,你要回去吗?”看着来人走远,从树丛里跳下一身粉衣的女子。
男子并未转身,只是摇摇头,“颜茴来信说他在山下,等我碰面。”
女子的眼睛一亮,“我也要去。”
男子笑着,“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