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肜一怔,眉头微蹙,“她走了,放开我,你毒气要攻心,必须帮你驱毒,否则,你性命难保……”
宫灏苒的脸松开手,嘴里念着,“她走了,她走了……”
整个人跟陶夭出去时的表情一样,仿若失了魂,丢了心,只能躯壳存在,了无生机……了无生机!
小玄子猛然一跳,大声叫道,“宫灏苒,你若敢这么死去,就永远也见不到陶夭了!只要你好起来,陶夭会出现的!我保证!”
屋内的人被她的喊叫一震,有些不明所以,宫灏苒的双眼却突然有了亮光,目光搜索着看向小玄子,“你……你保证?”
小玄子鼻子一酸,嘴角扯了抹笑容,坚定的点点头,“我保证!他也可以保证!”她拉过上官沛,朝宫灏苒露了一个笑容。
“三弟,有一个故事,二哥等着你醒来告诉你。”上官沛笑着点头。
宫灏苒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上官沛,半响点头,“好!”复转头看着元肜,“元姑娘,我赌了!有劳你!”
元肜一脸沉凝,盯着他,点了点头,手一抬,“啪”点了他的死穴,宫雪衣与陶非君立刻上前,运功驱毒。
小玄子眼泪涟涟一头钻进上官沛怀里,“他们俩到底怎么了?一个个的了无生趣的模样,主子……呜呜……”
上官沛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把她搂紧在怀里,抱起走出房间。
屋外的天气依旧灰暗沉闷,不时吹来的风却丝毫吹不去人心头的烦扰,只会让人心情越发沉重。
陶夭一个人走在玉安府外的小河边,河边的树已开始落叶,一片一片,一堆一堆,踩在脚底嘎吱嘎吱作响,陶夭无意识的来回踩着,一遍一遍。
进秋的天有夏天的闷,有冬天的寒,早晨的玉安府仿若还未睡醒,幽幽沉沉,看不到半个人影,陶夭已不知来回走了多少遍,却依旧不愿意停下来。
单薄的衣服渐渐被寒意侵蚀,她的身子猛然抖了两下,手却捂住了胸口,那里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为什么还会感觉到疼痛?
陶夭慢慢蹲下身子,把自己卷缩在一起,仿佛这样,才会有安全感,才会让自己觉得她仍然是活着存在的!
一道粉色身影立在远处,默默看着陶夭显得单薄的身子,眼睛里闪过一些莫名的东西,嘴张着想说什么,却终是低低叹了声,飞身而去。
她身影尚未飞出多远,便从另外一道飞速落下几人,清一色黑衣,手持长剑,连招呼都未打,出手就想要陶夭的命!
那粉色身影一愣,顿时止住了脚步,身子险险落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借着树上一些未落的枝叶将身子掩藏其中!静观几人的动作!
陶夭正值心情悲伤,猛被人攻,初始连手都不还,只是身子轻转,不时的躲着黑衣人的进攻,因了她自身的宫家轻功独步天下,和她娘亲送给她的几十年功力,躲起黑衣人倒是不费吹灰之力。
只见黑色身影闪躲在白色剑芒之中,游走飞遁,剑影重重却丝毫困不住她,身影转换,衣衫蹁跹,犹若舞人在跳舞,异常美丽。只是那一身的哀伤之气浓烈深沉,让周围都镀上一层悲伤,她本人也像是沉醉其中,丝毫不顾旁人的感受!
几个黑衣人被她躲出一身火,互视一眼,齐齐顿住,剑花一挽,身子飞速变换,瞬间组合成一个阵法,将陶夭困在其中。
一把剑也以奇快的速度朝陶夭的左胸刺去,陶夭依旧是躲,粉衣身影眼神一顿,看出黑衣人的真正意图,他们想以前面的剑引陶夭的注意,另外几人从背后行刺,不由暗骂一声卑鄙!手下已飞快射出几枚石子击落几人手中的长剑,几人一怔,眼神一致往粉色身影躲藏处看去。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有种的给我出来!”
粉色身影低咒一声,身子一跃飞离出去,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黑衣人显然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看向被困在场中的黑衣女子陶夭!
领头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不由多看了几眼一身黑衣的陶夭,一股怪怪的感觉在心头产生,众所周知,陶夭从小便一身红衣,一条红鞭,十数年来从未改变,今日,她居然着的是黑衣!
一身黑衣,只是在腰带和领口袖口及下摆处以金色丝线绣成了简单的亮花团案,整个人气质陡然转变,若说以前的陶夭像团火,此刻,这女子给他的感觉便是一块冰,周身寒气缠绕,冷彻心扉!
“陶夭?”他有些不确定的喊了一声,谁料,陶夭迷茫的眼睛猛地瞪大,抬起头瞪着几个黑衣人,几人的呼吸在她的注视下有一瞬间的停止,再听她轻启樱唇,冷冷道,“滚!”
几人一窒,将目光对上领头的黑衣人,领头人也是一瞬间的愣怔,随即反应过来,眼神示意几人继续动手,要杀陶夭,今日势在必得!
几人的剑配合着阵法威力大增,杀气顿现,陶夭的双眼在剑光之下愈发阴森寒冷,眼见几人的剑就要刺到她的身上,她嘴角轻勾了抹嘲讽的笑容,身子一矮,一脚踹出一个黑衣人,人也顺势飞出包围圈,手快速从腰间抽出长鞭,不给被她踹出的黑衣人喘气的功夫,一鞭子卷住了他的脖颈,运气与上,长鞭顿时如利剑一般将黑衣人脖颈一圈割出一道血痕,剩下的黑衣人一见陶夭的动作,都停下手。
“陶夭,你想做什么?”为首的黑衣人一脸凝重,盯着陶夭手里的长鞭。
陶夭冷笑,“看在你们曾帮过我的份上,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