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沛轻摇了摇头,坐下兀自开始吃饭,“这种女人心眼深,心计沉,以后看见有多远躲多远,免得什么时候被陷害了都不知道!”
陶夭点头,“我不会给她机会的!待会我去找外公,让他跟何掌门说,只是我不是很明白,采音以前那么娴熟温良的一个人,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那双眼睛跟她小时候简直就像是两个人,让我怎么也提不起好感!”
“两个人?总不会有人去冒充何采音吧?那张脸可不是假的……啊!”小玄子大半个中午没吃饭,也开始坐到桌边开吃,嘴里嘟囔着听不清楚的话,又猛然一声惊叫,陶夭和上官沛同时眉头皱着看她。
她哈哈一笑,“人皮面具嘛!”
陶夭的眉头不由紧了几分,这个何采音给她的感觉实在太过陌生,虽说是好多年没见,但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身上没有采音的气质,倒是有……
陶夭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个人,转身走出房门,“帮我照看一下宫灏苒,我去去就回!”
看她怎么把宫灏苒要走!先顾好自己的小命吧!
小玄子看了一眼上官沛,一脸的疑惑,“她怎么了?”
上官沛看了她一眼,拉长脸上的护理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小玄子当即嘟嘴低头,巴拉巴拉吃饭,上官沛也不急,优哉游哉的开始吃饭,半响,小玄子忍不住又抬头,“告诉我嘛,老公!人家想知道!”
上官沛看着她,指了指脸颊,不语,小玄子立刻撅起来嘴,嘟囔道,“反正都给你拆吃入腹了,不差这一吻!”说完,上前吧唧一口,亲了,正想往后退,却被上官沛隔着桌子捉住,吃起她的嘴巴!
半响,才将差点憋死的小玄子松开,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道,“陶夭找事情让那女人忙活起来,不让她有时间来要走宫灏苒!”
小玄子晕乎乎的“啊”了一声,“宫灏苒本来就是咱们的,那个闷骚凭什么要走他?”
上官沛摇摇头,点上她的红唇,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笑容,“你忘了,宫灏苒现在的记忆是南宫离,是何采音的未婚夫,你觉得若是何采音出现在这里要将接他走,他是留还是走?”
小玄子眉头皱着,瞟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宫灏苒,纠结着点头,“他指定会跟着那闷**人走了!”
“所以明白了?”
“嗯,明白了!”小玄子轻声一叹,自发的站起来走到上官沛身边,窝进他怀里,轻声抱怨,“早知道就不上那么多年学,连这么点事的经验都没有,还不如去当特工……”上官沛听着她不清不楚的兀自低语,也不说话,只是拥着她,看着床上的宫灏苒,心突然有一种安宁和祥和!
仿佛这么坐着,抱着最爱的人,守着最亲的人,就是幸福!
随后的几日,宫灏苒依旧处于昏昏沉沉,时睡时醒的状态,吃不得饭食,只能吃些流质性的米粥保持体力,元肜每天都会过来帮他检查身体,而陶夭除却每日出去的二个时辰,其余时间全都花在陪宫灏苒上。
喂他吃饭,在他昏睡时讲一些以前的事情,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七天,宫灏苒突然醒过来。
他极其困倦的睁开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看到陶夭那张脸,眼睛顿时停止转动,手慢慢伸了出去,“音儿,你怎么哭了?我这是在哪里?”
陶夭的脑袋如晴空打了声响雷,轰隆一声,身体僵住半响没动,宫灏苒疑惑的碰了碰她,“音儿,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陶夭僵着脸,摇了摇头,“没有,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宫灏苒一怔,才想起自己受了伤,刚想坐起来,腿部便疼痛钻心,额头顿时起了一堆冷汗,“我的腿怎么了,我怎么动不了……”
陶夭眼神一暗,忙抬手止住他的动作,将他慢慢扶起,拿了几个枕头放在他身后,道,“你的腿受伤了,这段时间内不能移动,你要不要先吃些东西?你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先喝点粥?”
宫灏苒摇了摇头,“不要,我想喝汤……”
陶夭一怔,眉眼闪过一抹笑意,“喝汤?喝什么汤?你说了,我去帮你做。”他想吃东西,是不是就表示身体的机能已经在自我修复了?
“就是……奇怪,究竟是什么汤?我明明记得那汤很好喝的样子,你经常煮的,可就是想不起来……”宫灏苒开始敲打自己的脑袋,脸上可怜兮兮的看着陶夭。
陶夭却是浑身一震,眼中带着泪光看着他,“是不是猪骨汤?里面加了胡萝卜,熬出来浓稠的雪白状?”
“啊,就是这个……我想喝。”宫灏苒听到她的话,双眼一亮,扯了陶夭的衣袖摇晃着道。
“好,那你先把粥喝了,吃了药睡觉,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有汤喝了,好不好?”
宫灏苒眼中有一时的困惑,随即便点头,把嘴伸到陶夭身前,张口,“好……咦,音儿,我是谁啊?我怎么不记得我的名字?”
陶夭脸色又是一僵,慢慢抚上他的头,“你叫宫灏苒,是我的灏苒哥哥,乖,先来喝粥。”
“哦。”这次,宫灏苒没有再反驳,一边喝粥,一边偷看陶夭,直到吃了药,躺在床上,才抓着她的手道,“音儿,你……你会像母妃一样不要我,离开我吗?”
陶夭的心痛的狠命跳动起来,轻轻握着他的手道,“不会,我会好好照顾你,除非灏苒哥哥赶我走,否则我绝不离开你!不过,你以后不能喊我音儿了,你要喊我娘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