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有些失笑的看着已经裹得有些像小粽子的小玄子,“你怎么穿这么多,天很冷吗?”
“是啊!好冷,手都伸不开,昨天还没这么冷,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降温了,伯母伯父半夜还起来帮你升了火,要不然你以为你这屋里会这么暖和!哎呀……火啊火……我来了!”
话落,推着陶夭给推上到了床上,她自己腾腾跑到桌子边的小炭炉旁,细白的小手在上面翻啊翻的,看的陶夭一阵心动。
“小玄子,你的手让我想起前世的时候跟灏苒哥哥一起去野外吃的烧烤……”陶夭一顿,话未完,抬头看向隔壁的墙,那后面是灏苒哥哥吗?是他吗?
“啊,烧烤?”小玄子没有发觉她的异状,把自己的手翻了几番,除了白点嫩点还有什么啊?什么也没有嘛!
“唉……你是不是把我手当肉……怎么了?”刚想抬头跟陶夭哈拉两句,一看陶夭的脸色不对,忙走过去坐到床边。
“灏苒哥哥……”
“啊!对了,我是来告诉你,那个忘魂草的药我做好了!”小玄子献宝似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陶夭。
“真的?”陶夭的眼睛猛然一亮,伸手接过小玄子递过来的瓷瓶。
“每日晚上给他服一粒,持续七七四十九天,就好了!那个何采音简直太变态了,居然把忘魂草和丢心叶放在一起用,毒性太大,所以要想把毒素排除干净,必须一点一点来!每日都要服,一天也不能断!否则就失效了!”
“好!我知道了,小玄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陶夭眼里有些云雾,心里那抹感动让她鼻头有些发酸,伸手保住小玄子小小的身子。
小玄子理解的拍拍她的后背,“什么都不要说,你明白就好,再说这个世界只有咱们两个相依为伴,我谁都可以不帮也不能不帮你啊!”
“你这会倒是挺像是比我大的姐姐了。”陶夭被她大人般的口气搞笑,稍稍开个玩笑。
“嗨呀嗨呀,我是姐姐,来,喊声姐姐听!”
陶夭一怔,随即失笑,身子一倒,歪在床上,“哎呦不行,我是病号,我要休息!”
陶非君与宫雪衣进来便看到两个女孩有说有笑的在床上闹着,互相看了一眼,轻轻笑了,“哎呀,是伯父伯母来了,赶紧躺好,不要闹了!”
门口的二人,女人一身水红长裙,腰挂长鞭,面若桃玉,一双眼睛透着亮光,头上只简单的用了些珠钗把头发挽起,眉目间,流光盈盈,竟仿若仙子一般,玲珑剔透,丝毫看不出真实年龄。
而男人则一身黑色长袍,腰间束带,一张脸棱角分明,粗狂眉头,幽深的黑眸,静静站在那儿,便像是一幅话,风华绝代!
门口的二人一怔,看着自己女儿听话的被紫衣丫头几下收拢进被窝,不由轰然笑开,“好了好了,玄丫头,夭夭没那么娇弱,我昨天渡给了她二十年的功力,再加上她外公的丹药,休息几日便好,只是那剑伤却是要小心注意不要把伤口崩裂了……”
“伯母安心啦,我已经给她用了我的独门妙药,她身上的伤口昨晚就已经愈合了,我还担心她失血过多,想让她多休息两天么,这样看来,她身体已经是算好差不多了,哎呦,刚好赶上下午的武林大会!不行,我得去收拾收拾,夭夭,在这里等我啊!我下午来找你……伯父伯母,我先去忙啦,回见!”
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也不给人回话的时间,小玄子摆了摆手,便从陶非君和宫雪衣两人中钻出了门,一路朝自己居住的地方奔去。
“夭夭,这姑娘是……”宫雪衣虽喜欢这丫头像从前的自己一样风风火火,但毕竟是不知道根底,不太敢相信。
陶夭笑笑,拉过宫雪衣的手,“娘亲放心,玄儿是夭夭最好的朋友,她不会害夭夭的!”
宫雪衣看了陶夭一眼,又回头对上陶非君的眼神,点了点头,低叹一句,“是爹爹娘亲不对,不该撇下你一个人,要不然你也不会……宫灏苒他……”
陶夭闻言,脸色稍暗沉,“娘亲不必自责,谁都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若都知道后果,那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了!对了,宫七哥他的娘亲是不是云帝的宫妃……”
宫雪衣一怔,抬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原来是真的!”陶夭调皮一笑,“因为他有可能是爹爹娘亲未来的女婿,女儿当然要把他的底细调查清楚了!”
话落,便看到陶非君与宫雪衣的脸色同时一暗,“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两人异口同声开口道。
陶夭一怔,脸色也一暗,“为什么?因为他的身份,还是因为他娘亲的事?”
宫雪衣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相公,陶非君轻轻点头,宫雪衣一叹,“其实这些事早应该跟你说,只是你那时年纪还小,又与灏苒水火不相容,后来又出了你爷爷的事,这事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陶夭看宫雪衣欲言又止的模样,又是有关宫灏苒的事,不免有些着急,“娘亲想要说什么?”
陶非君拍了拍宫雪衣的肩膀,开口道,“当年你娘亲与灏苒的娘亲情同姐妹,便立下誓言,若你娘亲生的女孩,灏苒的娘亲生的是男孩,则两家结为亲家;若她们两个诞下的同为男或女,便结为兄弟或姐妹。”
“这……这么说,我与宫灏苒也算的上是指腹为婚?”这只存在与古代封建社会的恶习居然让她在这异时空碰到,陶夭嘲讽一笑,复抬头,“那爹爹和娘亲又为何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