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闻听感染二字,脑海中猛然闪过什么东西,像是有什么药可以治感染,又可以防止感染引起的感冒发烧。是什么?她脑袋晃了一晃,后退了一步,后面的宫灏苒忙伸手扶了她一把,让她牢牢站稳。
“陶姑娘若没事,便先行回去休息吧,无论如何,这里你是帮不了什么忙的,不如让我专心医治明月哥哥。”
“我……”陶夭张口想说自己知道如何治感染,可嘴张了张,脑海里却再也想不起关于感染的任何字眼,她本身习武为主,书本接触甚少,更何况医书。
宫灏苒在她身后扯了她出门,回头对元肜笑道,“有劳元姑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跟我们说。”
元肜只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便低下头专心看着水的温度及药草的需要,再不理外界之事。
二人相视一眼,慢慢走了出来。
“宫七哥,三哥不会有事的!”像是说给宫灏苒,却更像是安慰自己。
陶夭脸上坠了点点笑容,眯着眼看身边的男人。
宫灏苒点头,摇了摇她胸前辫尾的铃铛儿,笑的有点皮,“有元姑娘在,肯定不会有事的。”
“嗯,元姑娘可是江湖鬼医的亲传弟子,没人能比的了。”
“从她15岁出道就没有治不好的病,所以你不用担心曲三哥的病,倒还有一件事等着你呢!”
陶夭一愣,“什么事?”
“下山买菜种。”
她果然忘了,只要牵扯到曲三哥,所有的事她都会自动放在第二位,什么时候,他能取代曲三哥在她心中的位置……不,还是算了。
翌日,二人带了银子到山下的镇上兑换了碎银和铜钱,准备用他们换些种子来。
这时候哪里来的菜种,只是他们在山上从未种植过作物,没有作物就没有种子,说是买种子,其实也就是去山下的农家用银钱跟他们换一些他们自家种的作物的种子,都是贱东西,倒没花几个银子就换了一个麻包袋。
回去的途中,宫灏苒戏谑,“这些种子可以把整个山寨都给种满了。”
“哪里种得了这么多……”陶夭却郁郁寡欢,显然不在宫灏苒说事的状态。
男子以为她还在担心曲明月之事,便又笑着道,“放心,元姑娘早上不是说曲三哥体内毒素已经清除,剩下的伤只要静心休养,便不会有大碍吗?”
陶夭摇了摇头,看着他,“我知道,我是在想另外一件事。”
宫灏苒一愣,接着问,“什么事?”
“山上只是有了菜,却并无粮,我想到一种粮食作物,却不知道适合不适合种植在山上?”陶夭脑中浮现的是一种前期种植在水中的作物,成熟周期短,且收获量大。
“这个简单,试试不就知道了。”
是啊,试试就知道了。
两人又赶着车回镇上,找了商行高价买了一些粮食物种才又返回,一来一回,再到山脚下时天已半黑,二人赶着马车直朝上山的小道而去,却远远的看见了几十只火把团团包围了什么。
两人相对一眼,同时开口,“你先回山……”
陶夭立刻反驳,“不要,我要跟你一起闯过去。”
宫灏苒自然明白她的心思,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陶家人的厉害!”
陶夭坐在马车后,“你貌似姓宫。”
宫灏苒扭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可疑的裂到了耳后,“不妨事,回头我做你家上门女婿,就姓陶了,驾!”
陶夭……
近前才发现,是一群山贼围住了过路的行人,看马车的装饰和周围护队,貌似挺有钱的。山贼却不是他们玉华山的人,看着陌生。
陶夭二人一时有些踌躇,不知道是上前阻止山贼救人,还是坐视不理。
他们有些犹豫,那群山贼却不会犹豫,一看又有辆马车驶了过来,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看上去很好抢的样子,呼啦一声,另一波人已经围了上去。
好了,这下谁也不用犹豫了,山贼帮他们做了选择。
宫灏苒眉头皱了皱,看了眼马车后的陶夭,嘴角咧开,跳下车往前走了两步,笑嘻嘻的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玉华山的地盘吗?”
围着的人一听,像是混道上的,这附近的山头谁人不知,玉华山换了当家的,已几个月不抢劫财物,所以大部分商人都是绕了路,特意从玉华山这边走,他们是闻风而来,特意等在了这里好抢些财物回去,可都是瞒着玉华山的人做的,这要是被玉华山的人知道外山头的人在他们地盘抢东西,怕……
当下便有一个中年大汉走了过来,“我乃玉鸾山的寨主,这位是?”话语三分礼貌,七分傲气,明显是不把娃娃脸的男子放在眼里。
宫灏苒也不语,只是斜眯着眼睛看他,半响,把个男人看的火气冲天,才笑了,“玉鸾山的?可晓得这是什么地方?”
中年汉子本就被他的眼光看的发毛,又听得他问,明显感觉到他来意不善,当下也不与他客气,只大喝一声,“老子抢的就是玉华山的过路客……”
话没有说完,便看见眼前一道白光闪出,朝自己胸膛疾驶而来,汉子险险避了开,大怒,吩咐一帮人把火把扔到二人马车上的麻包上。
陶夭看就几个毛贼,宫灏苒一人能对付,便歇下来思考种植粮物的合适地点,偏巧一支火把直直的朝她扔去,火把贴了她的身,烧了她几缕头发,她一怒,抽出鞭子便卷了火把朝来时路甩了回去,当即有一个山贼身上起了火,惨叫着让周围人帮忙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