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刚听二嫂叫我小叔,让我好惊吓的,人家才双十年华的小生,给你一叫小叔,好像老了十岁一样。是吧,大哥。”
农家小弟倒在自己大哥身上,状似很受伤一样一手轻抚眼角,谁都看得见,他眼里有的只有盈盈笑意,丝毫未见泪丝。
“嗯,好像。”农大哥陪着小弟微一点头,像是存心要人自责。
“够了,你们俩就别装了,会不会太假了点呀。我老婆才不会上你们的当了。”
见不得的自己老婆被兄弟调侃,农夫一手搂过井雨,瞪一眼作案者,突然想起什么,而后冲着兄弟俩笑笑,笑得兄弟俩背脊有点发凉。
“小雨,累了吧,来,我带你回房间洗漱一下,再下来用晚餐。”搂着她向楼梯口走去,任人都看的出来他在疼老婆。
“啊,差点忘了小雨的行李还在车上没搬上来呢。大哥,小弟,就麻烦你们了。”像是刚想起似的,农夫回身特地的把任务交给兄弟后,头也不回的扶着老婆上楼去了。
可是挂在嘴角的笑是那样的得意,以至于楞在客厅的兄弟俩在惊觉被暗摆了道时,都没处回驳,只得听命。
“小雨,快洗下手,我们就下去吃饭。”农夫连忙将她带到房里的洗手间关上门。
“要快哦。”催着要她快的同时,农夫也来到房门口侧耳倾听什么。
几分钟后,井雨从洗手间出来,见他奇怪的趴在门上,走过去拍一下,他马上回头要她禁声,并用手势问她洗好了吗。
她点了点头,又见他趴在了门上。隔了一分钟,他像是等到要等的了,打开门拉了她就下楼。
“啊,大哥,你手上的书跟手提就搬到我的书房放着就好了。小弟,你把行李箱搬到我房里就OK了。我跟小雨在下面等你们一起开饭哦。辛苦了。”在楼梯中段,他们遇见了正搬着她行李的上来的兄弟俩,农夫更不客气的下达行李落脚的位置。
然后,拉着她继续下楼。呵呵,这就是欺负他老婆的代价。做做体力活吧。
兄弟俩认了,不该惹农夫的,他的报复力是最强的,更何况,惹的还是他的心。唉……
“你是故意的。”终于知道他刚刚趴在门上奇怪举动是为什么了。原来,竟是在听脚步声。
“我知道他们是在开我玩笑,我没在意的。”也明白了他是在为刚才他大哥和小弟开玩笑的事,故意整他们。
“我在意啊,我不要有人欺负你,连我自己都不行,何况他们。”听到农夫如此坚定的回复。
井雨在走的脚步倏的一顿,停了下来。她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眸,想不透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农夫用眼睛询问眼前的人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停下来不走了。
“没什么。”井雨收回被拉着的手,她默默地继续下楼去,农夫一个人看着自己的手掌,随即握了握拳,跟着下楼了。
餐桌上,农妈因为井雨叫的那声婆婆,因此,不停的往她碗里步菜,让她都不知道怎么回应婆婆的热情。只得低头拼命吃菜,好像只有这样才对的起婆婆的心意。
大家户的人在饭桌上是不会讨论任何事情的,食不言,寝不语。但是,像在农家这样的乡下农村里,不管。有事没事都会在餐桌上议论的。
所以,当井雨在餐桌上看见农爸跟农家三兄弟一边用餐一边讨论事情的时候,是一脸的吃惊。
“慢慢习惯,我们家都是这样用餐的,别被吓着咯。”农妈见井雨一脸的惊讶,一边给她步菜,一边解释着。
“对了,小雨,你的父母都在哪里高就呢?找个时间我和孩子他爸一定要上门拜访他们,毕竟没上门提亲,辛苦养大的女儿就成了我们农家的媳妇了,他们一定很生气,很懊恼吧。”
农妈见家里的男人们都在讨论他们男人的事业,也就拉新媳妇边吃饭边讨论一下亲家的情况,不落人后嘛。
“他们很早就过世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井雨朝平静的湖里扔下一枚手雷,继续低头吃婆婆给步的菜。根本不去注意,手雷的威力怎样。好像她说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扔得很平静,农家人却被炸的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原本在讨论农园销路的男人们在听到她说的话时,都停止了讨论。顿时,整个餐桌上就只听见她吃菜的声音。
“大家怎么不吃了?我爸妈真的很早就过世了,家里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井雨见大家都不吃饭的盯着她看,以为大家不相信,重复的强调了一次自己家里成员的情况。毕竟每个人都不愿意诅咒自己的双亲的,不是吗?
“可怜的孩子,以后爸妈一定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爱护的,不用伤心的。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了。”农妈哽咽着挟了一块鸡块放到井雨碗里,温柔地轻声说道。
并向家里的男人们使了下眼色,农家的男人们在接到女主人的眼色后,都一致的继续挟菜吃饭,继续讨论,用行动来表示支持。
农夫也挟了一尾小黄鱼放进她的碗里,虽不像老妈那样哽咽,但,心更疼入一分,只为她。她将有多少不为他知的心酸经历呀。
“二嫂,你在台……北是做文学类的工作吗?”
农家小弟为活跃家里气氛,狠狠的扒一口饭在嘴里,才口齿不清的问出自己的问题,刚才和大哥帮二嫂搬行李时,看见大哥搬的书全是原文书,有好几类,不过他只知道有英文的,也有日文的,其他就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