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汤芸儿夫妇他们居然找到他工作的地方来了,这令他感到的不单是吃惊了,还有的是无止的疑惑。
因为他是那么明明白白的说明了自己的态度,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般的听不懂他的话意。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耳里?如果真是那样,他到想听听他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了。
“可依,麻烦你泡壶花茶来好吗?谢谢。”交代助理可依泡茶,农夫走到汤芸儿夫妇面前,在他们对面坐下也先不开口,只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们,让他们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他必须要在研究室里其他的两个好友来之前处理掉眼前的这两个人,因为他不想在送走这对夫妇后,还要去费神的向那两个人磨人精解释些有的没的,更何况这件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解释得清楚的。要说的话,就得从井雨的一切开始说,那太累人了。
“农大哥,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爸爸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好不好,你要怎样我都可以答应你的。”汤芸儿在见到农夫后,还未语却先哭出来了,带着哭腔的吭吭声,她还是率先说出此次前来找他的目的。
她已经等不及由谁先来打破这沉默了,因为跟这比起来,救人是她唯一存留在脑海里的意义。所以,有些骄傲不值一钱的被她丢掉,也是可以想象的。
“哦?你希望我怎么帮?又该拿什么儿来帮呢?”农夫字字如针的直逼向汤芸儿的心海,毫不留情的封杀她的可笑请求。
他能拿什么去帮她?他又还能要她怎么样?他真的搞不懂这汤芸儿的字里行间的真正意思了,他又不是神,没有那无边的法力的。
“我们问过医生了,看雨姐姐的肚子应该是怀孕没多久,医生说要做肾脏移植手术还是可以的,危险并不大的……”汤芸儿一见农夫愿意回话搭理她的要求,她不禁连忙的把自己这两天做的调查说出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医生还有说过这样做的话对大人是没什么危险,却很可能会伤害到孩子。可是她选择了隐瞒下来,因为她知道,如果这样说实话的话,那就真的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杨夫人,危、险、并、不、大?可它并不代表就没有危险不是吗?这也就代表着它还是有危险存在的。而你说的很轻松啊,你爸爸的命是命,我妻子的命就不是命了么?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农夫突然义正言辞的指出汤芸儿话里的重点,也是他最在乎的一点。
她居然可以说的那般的轻松无畏,可是,她那是在拿着他的心脏在妄语啊。去他的危险并不大,谁要是敢拿他的妻子去试危险度,那就先踏过他的尸体吧。
“不会,不会,那不会伤害到大人的,医生真的有说过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汤芸儿没想到农夫会是这样的激烈反应,这才察觉到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她以为只要说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农夫会考虑的,却不想自己将导火线放在了自己的脚下,难道真的要她引火自焚吗?不,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等等,你说的是不会伤害到大人,这是不是就说会伤害到宝宝?”农夫注意到了汤芸儿话里的又一个重点所在,睨着眼,他像盯着侵入自己邻域的孤狼一般的盯着对面坐着的孕妇,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可是,在他看见汤芸儿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之神后,他就知道了事情并不如她说的那样没事。或许还有更严重的危险也不一定,而这人竟然选择了隐瞒不说。
“天哪!小雨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般的自私自利,难道就因为她和你不是一母同胞吗?可好歹她也是你同父亲的姐姐啊。”农夫终于忍不住的要为妻子呐喊,他真的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眼前。
此刻,他真高兴小雨没有承认这样的血亲存在,不然,她又得被伤成什么样啊?这种亲情真的如小雨说的那般,不要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没有,农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请你们离开吧。还有,我不想再看见你们出现在我家人的身边或者我家的周围。”农夫不愿再从汤芸儿那里听见任何的解释,甚至无礼的打断她想要继续的说辞,开口请他们走路。
他真的不想再同他们说上任何的一字一词,他怕他再和他们谈下去,他会忍不住的口出秽语,或者是将他们扔出去。
“学长,你要的茶泡好了,我……”当可依端着一壶茶来到会客室的时候,农夫的话也刚好说完,所以,可依还是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见学长站着看着同样也逐一站起身的两位客人,一动也不动的。
“不用了,可依帮我送这两位走错地方的人出去,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什么工作以外的人都不得进研究室里来,知道了吗?”农夫甚至连看都没看端茶进来的助理一眼,就盯着汤芸儿夫妇语如珠帘的啪啪说完一通,然后转身走向另一边,他的工作室。
这种人已经没有招待他们的必要了,说句送已经是很客气了。他真正想做的是一脚将他们踢出去,一解心中的气闷和恼火。
“农大哥,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
“好了,芸儿,我们回去吧。抱歉,农先生,打扰了,告辞。”打住汤芸儿接下去的话,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杨正益终于出声了。他一把拥过依旧激动不已的妻子,礼貌的向农夫道歉致意,然后拥着怀里还在挣扎的人儿离开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