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让安远琪对关文杰的动机更感兴趣,便一五一十的将昨天晚上的事告诉他,又说:“他似乎对我挺有兴趣的,就是不知这兴趣打哪儿来?”
陆振宇重新瞌上眼皮,说:“也许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摆明了在损她。
“可能吗?”她挑眉问。
“你不发疯的时候看起来还像个女人,有男人瞎了狗眼看上你也不奇怪。”这算是出车祸以来陆振宇第一次用这种带着玩笑意味的口气和她说话。
安远琪不以为然:“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与其说关文杰看上我,不如说陆振宇看上我来得靠谱。”
“我会看上你?”陆振宇嗤之以鼻。
“打个比方而已,你还当真了?还是……”安远琪瞥了瞥他别扭的表情,促狭地问,“某人在欲盖弥张?”
“你才欲盖弥张!”陆振宇差点没把“你全家都欲盖弥张”给说出来。
她一逮着机会又戏谑他:“放心吧,就算你看上我我也看不上你,你的贞操无虞。”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陆振宇绷紧了俊脸,将头别到另一边去。即使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他也能想象到她此时戏谑十足的神情。
“货真价实的女人。”安远琪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嘿嘿笑了两声后,又言归正传,“你不说我也猜到几分。你,关文杰,还有吴应柔,小柔的全名是叫这个吧?你们三个之间曾经发生过一些事,类似三角感情,所以关文杰因为她而对你心存怨念,对吧?”
安远琪的敏锐陆振宇在十年前就领教过了,对她如此准确的猜测也就不足为奇。“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用?”
“没什么,只是想确定一下关文杰接近我的动机而已。虽然我不介意有人追求,但是很介意别人怀着其它目的接近。”当然她也可以让人去调查关文杰,只不过不想舍近求远。
“看在你照顾小曼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说到此,他默了一会,组织了语言才又说,“关从小喜欢小柔,而我和小柔从高中开始就是恋人。小柔得白血病过世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不是我。从那以后他就对我恨之入骨,只要是跟我关系好的女人必定会抢走。”
安远琪就好奇了,“吴应柔是病死,就算死的时候你不在她身边,他又凭什么恨你?”
陆振宇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因为小柔确诊得病的那天,是我向她提出分手的同一天。”
她于是猜测:“因为她得病,所以你跟他分手?”
他被踩到了痛处,低吼:“我怎么可能明知她得病还提出分手?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人渣。”她不痛不痒的回答,想了想说,“所以关文杰现在以为我和你有JQ,想对我下手是吧?”
他冷哼说:“你若喜欢的话可以接受他的追求。”
“我对当兵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不带兵,是国防大学的教官。”
“原来是为人师表,这倒可以考虑,前提是他真心喜欢我的话。”她边说着风凉话边起身准备往外走。既然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也该去工作了。
他突然又出声:“不要让他知道小曼是我亲妹妹,不能让他对她出手……”
相对于他的凝重,她就显得十分悠哉。“放心吧,我的死党没那么容易被人引诱,何况她还对军人有心里阴影,关文杰对她出手是自找苦吃。”
“他没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管他好不好对付,我又没打算对付他,如果他没有威胁到小曼的话。”既然说到这里,安远琪就顺便透露昨天莫冠尘刚刚给出的消息,“上次的狙击手有眉目了,根据基因配比查出那个人叫石磊,有黑社会背景,曾经因为绑架坐过牢,目前下落不明。”
陆振宇点点头,接着她的话说:“石磊目前是蔡国正的影子,专门为他做一些清理绊脚石的肮脏勾当,他跟‘暗’不是同一个档次。”区区地方公安局长的喽罗他并没看在眼里,“暗”特工组背后的人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安远琪又拉了凳子坐下来,“快一个月了,因为部队在这里,‘暗’都没有再对你展开行动,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这是机秘。”他又是一副无可奉告的表情。
安远琪看着就觉得不爽,就说:“对你们军人来说芝麻大的事也是机密。”又说,“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解除小曼的警戒。”
“再等几天,等我出院。”
“你既不能看也不能走,出了院能济什么事?”这次她不是故意打击他,而是在提醒。
“你过来一下。”他向她的方向招了招手。她顿了顿,倾身过去。他还嫌不够,又招了招手。她索性就将脸凑到他鼻子前,细细端详他俊美的五官,“说吧,已经不能再近了,再近你的贞节就不保了。”
她的鼻息微微喷在他脸上,引起他无由来的一阵悸动。他轻咳一声,微偏头,借此避开她的气息,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上头已经将我的秘密任务交给第三方处理,对方的目标也会转移,现在需要你帮忙修改我的病历。”
她一听就懂,“你要向外界散发你残废的消息,?”
他点头说:“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转移他们的目标。”没有人会去和一个轮椅上的残废兼瞎子较真,也没有人认为瞎子残废会成为威胁。
她又故意刁难:“你觉得我会答应你?严格说来我们还是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