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汐芸你瞎嘟哝什么呢?”听到她的呓语,符烟从身后接过她手中的字条,低头一看,不由咯咯直笑,“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狂草,出这谜面的人还真是……”
“好好的小楷不用,偏卖弄狂草,若论这一手墨宝,云扬在此,谁人能及。”汐芸似有不满,径直朝另一盏花灯走去。
汐芸来回游走,不是字体不太熟悉,就是谜面太过精妙,闲逛了一圈,竟未解出一题,心下乏味,只得站在一隅眼睁睁看着同行的三人拆解出一张张谜题。
枉我在二十一世纪寒窗苦读十几载,今日竟连小小的灯谜都不能解出,那些物理化学,英文地理看来全是白学了。汐芸中一阵惘然。
忽而人群突然四下散开,汐芸抬眸望去,只见街道转角的一处酒楼门口,一老人,一女子貌似一对父女正与一富家公子拉扯。富家公子言语间颇有些刁难之势。拉扯间,女子怀中所报的瑶琴掉落下来,“砰”的一声,琴弦应声而断。
前世的汐芸经常在电视中看到这样的镜头,富家公子欺负卖唱女子,强抢良家妇女。不意今日如此狗血的画面,竟在自己的眼前上演。
念及此,汐芸的脸色愈加的暗淡,一股氤氲之气笼罩在她周围,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汐芸疾步走到那富家公子跟前,一脸的厉色,直直指着他的鼻子,“天子脚下,岂容你这般没有王法。”
“哪来的小子,竟敢管我的闲事。”那富家公子一脸泼皮的样子,说话间抡起拳头便想要向汐芸砸去,汐芸正欲闪躲,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一只手臂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睁眼一看,那富家公子已被云扬擒住,吃痛的连连求饶,符烟和无殇也适时的跑了过来。
“几位贵客莫要生气,这是酒楼了卖唱的父女,因今日所唱之曲不和那张家公子的心意,惹恼了张家公子,故而……”说话之人顿了顿,复而说道:“那张家在此地是大户,我们惹不起……”站在门口的小二见四人衣着名贵,气韵不凡,尤其是那个一手拦下富家公子的白袍男子眼中更是透着果敢的英气,想是四人定也是身份不凡,两边都不是他能开罪的主,眼看这两边势同水火,赶紧上前圆场。
“对呀,四位还是少管闲事,这张家恶少可是皇亲国戚。”周围的众人附和着小儿劝说着,都为这几名俊朗清秀的公子担心不已。
“喔?”汐芸黛眉一挑,扬起莫测的笑意,“当今天子是难得的贤明之君,励精图治,宽待百姓。我倒是想见识是哪门子的皇亲国戚这般专横。”
先前求饶的张家公子面上忽而扬起先前的跋扈之色,“原来你们竟不知晓老子的身份,怪不得如此大胆,你们且听好了,我说出来可别吓死你们。”
“哎哟……”姓张的男子未及说完,只觉手腕间吃痛不已,“本已是龌龊不堪之人,口中竟还污秽连连。”云扬说着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张姓男子狠狠的盯着云扬,只见云扬眉眼温润高远,含笑的唇畔闲适静逸,此刻擒住了他仿佛是拿捏住一根蒲草般云淡风轻。
看着张姓男子不住的吃痛,汐芸对上云扬温润的眉眼一阵莞尔,随即看向那张姓男子,“你只管报上家门,这汴京城内还没有我所惧怕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