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火辣辣的太阳照射在苍月大陆的每一个角落,睡到日上三竿,负责看守云夕和云霄的家奴,打着哈欠,慢悠悠的开着锁,左手提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所谓的食物,走进大院。
“喂,吃东西了!给老子滚出来!”屋内没有动静,不像往常那样,马上有两个留着口水的傻子,疯抢他们端来连狗都不吃的食物,而是安安静静。“给老子滚出来,看来是找打了!”‘嘭’的一声,食盒被丢在地上,里面破碗被砸碎,黑糊糊的所谓食物洒了一地,五短身材的男奴,气冲冲的走进屋内,看见地面睡着的云夕、云霄认为他们故意不理,还在睡觉,更是火上心头。丑陋的五官狞笑着,抽出腰间的鞭子,冷不防用力的朝睡着的两人身体抽去,‘啪啪’两声,睡过去的云夕、云霄在鞭子抽过后火辣辣的疼痛中醒来,两人借势在地面滚着,脸上浮现早已习惯如常的傻笑,见他们醒来,家奴才鄙夷的翻着白眼,大声吼道,“皮痒了吧!老子进门了还敢在这里睡觉!今天不给你们一顿饱的,你们是不知道分尊卑了!打死你们个小杂种!”‘啪啪啪啪’鞭子一下一下狠狠的抽在地面滚着的两人身体上,很快的,背上、前胸、整个身体在破洞百漏的衣衫下满是血痕,终于,打累了的家奴气喘嘘嘘的停下,张嘴吐出一口口水。
“呸!该死的杂种,累死你老子我了!好好给我呆着!今天别指望有饭吃!哼!”说完大步的走出去,目光扫到地面破裂的食盒时,一丝狞笑闪过,随即,回过头,将地面还在傻笑的云夕、云霄一把提出丢到食盒旁,凶横的说道,“别说老子不给你们饭吃,把地上的饭给我通通吃干净!笑什么!成天就知道笑!多看你们两个傻子一眼,老子都要倒霉十年!快吃!”背对着家奴的云夕、云霄目光深深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双双捧起地面黑糊糊的食物,往嘴里狠狠的送进,眼看就要吃完,家奴才大笑着,大摇大摆的走出院门。
两个一身血雾的身躯,微微发颤的趴在地面,闭着眼睛,此刻除了阳光照射在身躯给予他们的那一点点温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院墙上的两个监视者嘴角微微抽搐,三个月来,眼见两人被家奴欺凌小小身躯,一次次的倒下,两人几乎都有一种宁愿下去结束他们性命的想法,不是受命于主,可能早就出手,他们心里认定云夕、云霄就是傻子,有几个正常人可以忍受这种虐待,两人每天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他们记录下来,送到族长和黑白长老手里,在里面抽丝破茧的找出有关于神兽的线索;见久久躺着没有动静的云夕云霄,院墙上的监视者相视点头,双双飞离而去,两个被打到昏厥的傻子,还有什么可监视,看久了,恐怕等下连吃饭的胃口都没。
脑海模糊,思绪涣散两人如履云端,真的好舒服、好轻松!突然,云间出现娘亲的脸庞,宠溺的目光深深看着他们,微微笑着,涣散的思绪瞬间被重组,信念重新觉醒,不能睡!决不能睡!不能让娘亲失望,不能让践踏他们的人潇洒的活着,还有很多重要的事在等着他们!
猛然同时睁开双目的云夕、云霄,一阵剧烈的咳嗽下腹中一阵抽痛,两人用力让自己呕吐,终于之前吃进的食物,被全部吐出,云夕目光闪过浓重的杀意,那个该死的家奴虐待、毒打还不够,经常拿已经发馊的食物给她和霄弟吃!不送你去见阎罗王,她就不是冷云夕!
受伤的身躯,痛几乎已经不能好好的站立行走,云夕爬回屋内,身后云霄硬撑着蹒跚跟进去,冰冷的目光犹如腊月的凌冰,一步步挪进,呈现在还有一天的时间,必须得好好休息,否则根本就没有力气逃走,好在这些伤口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及筋骨,否则以两人身体的底子,要痊愈恐怕也是几个月之后了,到时还有没有命活着逃跑,根本是未知数,今晚必须得逃!
云夕检查着自己和云霄的伤口,两人早就发现对方都懂医理,之前吵架一直多于相互了解,五年相处的姐弟情分,三个月的生死徘徊,让两人的心更是贴近对方,终于,云夕悠悠开口问道,“霄弟,你来这之前什么职业?”
“你呢?”
“医生呗,不过专治小动物,呵呵!”
“兽医!”云霄面无表情的说道,兽医就兽医,还来句专治小动物的话,不对啊,这丫头不是一直叫嚷自己是什么名门淑女的吗?哪家的名门会让女儿去学兽医的?!真的令他很难想通,平日除了强调自己是名门淑女,其他的一概不谈,几次套话都没有答案。
“死小子!我就不能偷着学吗?!真笨!”云夕感应到云霄的疑惑,瞪着眼睛骂道,“兽医又怎么了?!不行啊!喂,你还没告诉我呢?!”
“告诉你什么?”
“职业啊!快说!不许装睡!”
“喂!死小子又装死!真是过分,套我的话!没大没小!”云夕鄙视的望着昏昏欲睡的云霄,气愤之极,抬起原本无力的手,狠狠摧云霄胸口几下,便无奈的闭目休息,很快的就已经睡沉,旁边云霄缓缓抬起疲惫的双眼,目光闪烁看向云夕,然后才合上眼睛,等待着深夜的来临。
夕阳的余晖洒进院中,沉睡了一天的云夕、云霄睁开双眼,抬起头看见夕阳将落的天空,纷纷爬起,云夕向云霄投去一个白眼,醒来就想到睡之前的那番对话,明显吃亏的她当然心里郁闷,没有向往常一样理会云霄,拖着受伤的身子走出卧房,朝那块已经是菜和杂草混长的菜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