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日等人见来人是莫菲雨,陪在后边的冯竖冯谦已蒙了口鼻,悬着的心便放了大半。虽不知洞内情形,但见她腕上银狐,已知银狐认可了她的身份,那么她便是圣雪族新的圣主,一同上前道:“属下参见圣主。”
莫菲雨刚一出圣洞,便听冯竖详细交代了事情始末,而她在洞中所知晓的事情更是让她久不能释怀。“各位快些起来!”一一搀扶扫视一圈眸光落于圣土。
南离天看的心痒难耐,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洗尽铅华的气度,吹弹可破的凝脂玉肌,虽然面上有面具遮蔽,但观其右脸已是倾城容貌,素闻九护法中圣月圣水容貌俏丽,此番看来此言差矣!饶是他生平阅美无数,此时也不觉萌动了色心,“好个漂亮水灵的丫头!快到这里,服了解药便随哥哥洞房去!”
“南护法倒是好兴致,只是你一把年纪谈何哥哥!”莫菲雨瞥了南离天一眼,唇角含笑,眼眸冰冷,“你先伤我族人性命又使阴狠毒辣之法毒害我土护法,今日便由我带族人向你算算这帐如何?”
南离天听她这般说着实一愣,待瞥见她头上的灵玉以及腕上的银狐,忽的仰天大笑起来,“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莫要怪南某做事狠绝!只是竟不想堂堂的圣雪族会找来你这没有功力的娇柔丫头当圣主,既然气数已尽倒不如由我鬼面派代为执掌!”
正待众人皆担心她时,却见她沉静的一笑,素手一挥接住浮在空中的红色粉末,凑至鼻前细闻了闻,随即又转眸冷笑看向南离天,不急不缓的道:“小小把戏竟被南护法当作是哗众取宠的噱头,圣土身上你下了三种毒:花烛、柴藤、小花棘豆。花烛会引起面色青黑,唇色发白;紫藤辅以小花棘豆则会让丹田内如针刺刀绞难以运气,稍一运功便会血脉逆流剧痛无比。南护法,我说的可对?至于这些红粉,不过是续随子加入剪刀股、坚荚树混合而成的药粉,使人乏力瘫软,呼吸不畅。只不过你善于使毒却又太过自以为是,内里因为杂有剪刀股药性差了许多,所以你怕是收不到料想中的效果!”
“不想你这丫头竟也识毒,只是即便你识毒又如何?无法为他们解毒也是妄论!”南离天双手环胸,唇角勾出一抹如鬼魅的阴笑,“我只需等他们尽数毒发到时再强行拿下你这没有任何功力的丫头自是易如反掌,倒不如你现在交出手中的两样灵物保命才是真的!”
“臣等愿誓死守卫圣主!”圣日几人跪地请命,随即递了眼神给冯竖冯谦。冯竖二人拱手道一句“失礼!”随即双手紧紧扣住莫菲雨削肩便欲提内力撤离。
“既已成了圣主又怎可在危急关头弃你们于不顾?《毒医》有云:世间之毒,无外克与不克。既知毒我又如何不能为他们解,南护法,我们赌一局如何?”莫菲雨执拗的挣脱出来傲然道。
“《毒医》竟在你手中?还不快交出来!”南离天顿时目露杀机,狠狠道。
“南护法,也许也该称一声前圣雪族水护法,十八年前你垂涎圣雅公主美色,妄想独霸《毒医》,不惜出卖圣雪国与圣雪族,却不想机关算尽反失一着,仁帝初见圣雅画像已是倾心。因你一人私欲导致圣雪国国破家忘,百姓流离失所,圣雅为护百姓周全甘愿嫁入幽国,而你这卑鄙小人此刻竟还甘愿再做朝廷走狗,真是令人不齿!”莫菲雨冷历的话语令南离天有短暂的错愕。
“你如何知道这些事?”见南离天此时的表情,身旁的黑衣人赶忙大喝道:“既是反贼便无需再费口舌。”
莫菲雨眉尖一挑,看向黑衣人,“不知此次围剿冰灵山是否也在二爷的掌控之中?”
黑衣人久久未语,南离天附耳低语几句,随后眯了眯贼光小眼,“你若乖乖交出灵物与《毒医》,我自当不再纠缠你圣雪族。”
“命你七狼星魔退出十步,未得你令不许擅自出手相助,若是我能为他们解毒你便滚出这里如何?”南离天定定看着沉静的她,心中暗忖究竟玩的什么把戏,但料想能解他这毒并非易事,倒也想看看她有何能耐居然能叫九大护法舍命相保。
得他应允,莫菲雨拔下灵玉轻抬手腕,看向“银狐!”顷刻间手腕处赫然闪现出一道耀人眼目的白光,白光倏然转红,直射向圣日等人,众人一阵呆楞,却不想回神之时才发觉那红光竟都是凝结而成的血滴,圣日急忙道:“圣主不可!我等七人你如何可以全救!”
却见她淡然一笑,“无妨!你等快些静坐调息。”
南离天从未见过如此奇异景象,虽然圣雪族有宝三件:圣雪灵玉、银狐、《毒医》,但现在他才知就算他能得到这些宝物怕也无法驾驭,不由心生一丝惋惜,却又自心中顷刻间浮上另一种更为可怕的想法,无论牺牲多少,他要得到她!
奸笑着端视眼前如凌云仙子的她,吩咐道:“七狼星魔听令,不得伤未来夫人一丝一毫,余下众人一个不留!”
却不曾想话音刚落耳际响起凌厉的风声,“当!”的一声,一支羽箭擦着耳畔钉在矮灌上,箭身几乎尽数没入树干,只剩下划着“红!”字的箭尾露在外边。
只听一个冷淡的声音远远说道:“南离天,闭上你的臭嘴。”
黑衣人大吃一惊,南离天惊魂未定,匆忙回头,一看之下脸色大变如见神魔,惊道:“你……二……二爷!”
莫菲雨心中一紧,圣洞外,楚云祈身着一袭暗青武士服,背插长剑手握劲弓,二十精锐立于身后,冷冷望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