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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你能娶我吗

顾卿晚跟着娄闽宁几步便到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中,眼见娄闽宁欲往里走,顾卿晚挣脱了他的手,道:“宁哥哥想和我说什么?”

娄闽宁岂能看不出顾卿晚浑身的防备之色,一时间瞧着她愈发满脸不置信,眼眸里也盛满了伤痛之色。

他生了一双很是深邃的桃花眼,黑瞳漆黑,这样的眼眸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当眸中有受伤之色时,便瞬间能让人感受到。有股让人随着他伤而心疼的蛊惑。

顾卿晚被他这样注视着,心虚起来,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于是就见娄闽宁苦笑了起来,道:“你居然怕我?”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自嘲的苦涩,顾卿晚心一跳,愈发觉得不自在起来。

这是个记忆中极亲近,极熟悉的人,偏对她来说他又是陌生人,这种感觉太微妙,以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娄闽宁。因心虚,所以平日里信手拈来的演戏技能都有些不灵光了,而且这娄闽宁真的不是个简单人物,他即便对她很温和,可顾卿晚也能时刻感受到威压。

若是本主,大抵是不会这样排斥防备娄闽宁的。

顾卿晚垂下眼眸来,索性红了眼眶,道:“我没有,宁哥哥,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声音轻颤,纤弱的身影站在暗巷中,显得那样无助彷徨,有些微的灯光照进了巷子,映在她的脸庞上,长长的睫羽轻轻的不安的颤动着,像风雨中无处藏身的蝶。

声音细弱又破碎,带着些鼻音。

就像她往日做了错事,不知怎么面对自己的时候一样。可却又不大一样,他离开时,她还是刚具少女风韵的小姑娘,然而此刻,三年过去,她成长了。

出落得亭亭玉立,清丽无双,浑身上下已经看不出稚嫩之处,宛若一朵刚刚盛开的海棠,花蕊还羞涩的包裹着,花瓣却肆无忌惮的舒展,恣意得盛放出独属于少女的美丽来。

惹人怜惜,令人心疼。

娄闽宁看着眼前的顾卿晚,心跳竟加快了不少,想到从前在外的日日夜夜,空闲出来,他对着月光,思念他的姑娘,想象着她的模样。只觉她比他想象中出落的更加好,每一处都让他难以自拔,心动不已。

他曾以为归来便可娶她为妻,可拥她入怀,而此刻,她就在他的面前!

娄闽宁再不压制自己,跨前一步便将顾卿晚拥进了怀中,狠狠抱住。

顾卿晚瞪大了眼睛,浑身一僵,怎么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如此,他看上去像个受礼的君子,且从前顾卿晚的记忆中,两人确实发乎于情至乎于礼,最多拉个小手,从不曾这样搂搂抱抱过。

可顾卿晚却不想想,当年这身体还是个十二的小姑娘,纵然娄闽宁再年少轻狂,心猿意马,对着个从小守护的小姑娘,又怎能不加以克制?如今她已成了真真正正的少女,娄闽宁也已年岁不小,等待已久,又是久别归来,自然是一时间难以克制,情难自禁的。

顾卿晚挣扎了起来,娄闽宁却拥的更紧了,低声在她耳边轻笑,道:“别动,不然宁哥哥真做出什么来,你可莫要哭鼻子。”

他的声音有些微的黯哑,说话时,略低着头,就靠在她的耳边。有危险的气息抚过小巧的耳廓,顾卿晚一时僵住,安静了下来。

娄闽宁到底怕吓到了她,略松开了些扣在她腰间的力道,见她不再挣扎,似欣慰又似满足的在她颈边儿轻叹了一声,拥着顾卿晚一时无言。

顾卿晚浑身却像长了草一样,挣扎怕激怒了娄闽宁,就这样,耳边是娄闽宁的心跳声,鼻翼间是他身上的淡墨香,又是在这等幽暗的小巷里,实在太暧昧了。

且她根本就不是本主,顶着本主的脸和身子,受着这一切,顾卿晚竟有种做了小三的既视感。有那么一刻,她咬了咬牙,就想直接告诉娄闽宁真相,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顾卿晚算了。

可这念头刚起,便又被她压下。她不敢冒险,依娄闽宁对本主的感情,知道他的心上人被她占了身子,一定会将她当成害人的孤魂野鬼之类的,他会怎么对她?

顾卿晚到底是不敢说的,可这样被他抱着,她也受不住了,想了想,便禁不住开口,声音清淡低落,道:“是因为我不是太师府的姑娘了吗,宁哥哥便不需要再守着礼了?”

娄闽宁浑身一僵,像是被什么蛰了一样,几乎是瞬间松开了顾卿晚,猛然退后了一步,脸色难看异常的盯视着顾卿晚。

即便是光线灰暗,顾卿晚也看清他锐气的眉眼间凝聚的不信和沉怒,她略捏了捏拳,却不敢让自己退缩半步,道:“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她话出口,娄闽宁的手却扣在了她的肩头,接着他上前一步,顾卿晚便因他的力气后退一步,背靠在了墙上。

娄闽宁倒没欺近,只是那么捏着她的肩头,迫使她不得不看着他,而他也不错眼的凝视着她,半响才道:“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为何非要说这样的话,伤你也伤我,晚晚,何必如此?”

顾卿晚却抿了抿唇,叹了一声,脸上的清冷之色消融,只道:“我知道又如何,宁哥哥,这世上并非只有你我二人,你这般,在世人眼中,就是如此。就会让世人看低了我,他们不会指责宁哥哥,反倒只会赞宁哥哥你重情重义,不离不弃,而对我,却只会说埋没了顾家清名,委身做妾,不知廉耻。你看,世人对女子总是这样苛刻,如今我已经没了家族的庇佑,只想和大嫂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等着大哥回来。我已经什么都没了,挣扎的如此艰难,难道宁哥哥还忍心,我再忍受世人指摘谩骂之苦吗?”

顾卿晚的眼眸清凌凌的,就那么固执而恳切的看着娄闽宁,如此问道。

娄闽宁却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整个人仿若被一只手捏住了心脏一般,透不过气儿来。他从前并不知道,他的晚晚,竟然也可以如此的言语如刀,犀利无情,也可以这样的擅攻人心,杀的人毫无招架之力。

且她竟然用他的情,来攻他的盾,在她身前划下了一条线来,准备将他拦在线外,让他寸步难进!

他进了,那便是对她的残忍。

娄闽宁扣在顾卿晚肩头上的手,五指禁不住一点点收紧,捏的顾卿晚柳眉微微蹙了起来,她没出声,依旧那样双眸不眨的看着娄闽宁,道:“宁哥哥,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给人做妾,我现在还有选择,如若我就这样跟了宁哥哥,做人妾室,我怕祖父祖母,夫妻母亲会以我为耻。宁哥哥,你能娶我吗?”

娄闽宁被顾卿晚声声逼问,放在她肩头的手,终于松了开来。

他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的看着顾卿晚,神情莫辨。

顾卿晚这等态度,娄闽宁是吃惊的。在他的印象中,顾卿晚是个柔弱脆弱的女子,且对他本就极为痴情。他原本以为,凭借他们的感情,在这等艰难的时候,他回来,她会全身心的依靠依赖,寻求他的庇护,将他当成主心骨。

然而现实却和他想的完全不同,她竟然如此刚强,如此果决狠绝的要斩断和他的一切。这很出乎他的意料,可仔细想想,却又让他觉得能够理解。

昔日的顾卿晚作为太师府的嫡出姑娘,有才气有容貌,说心高气傲也不为过,即便如今顾家没了,顾卿晚又是柔弱女子,可那种清高傲气融入骨血,她不肯委屈做妾,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其实她是他心爱的女子,青梅竹马之谊,他也没想委屈她。先前他已经想好,先将她安置下来,慢慢以图后事,即便是不能为正妻,也会费尽一切为她筹谋平妻之位。他没想过让她不明不白的跟着自己。

这是他从前定亲时,便向她父亲承诺过的,会对她好。他娄闽宁并非言而无信之人,即便如今顾家倾覆,昔日承诺还在。

可如今顾卿晚这样刚强,却让他觉得,好似他便能争取到平妻之位,都无法留下她般。甚至隐隐有种,她的心已不在他身上的感觉。

他眉头略蹙,半响才开口道:“事在人为,宁哥哥会争取的,只是你如此不信宁哥哥,却是宁哥哥始料未及的。”

他一时想到了秦御,想到秦御在军营中和他剑拔弩张抢人的情景来。

秦御其实娄闽宁并不陌生,那人虽然看起来嚣张跋扈,其实内里是个冷淡性子,又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眼高于顶,真让他惦记,起兴致抢夺的东西或人,并不多。即便争抢个什么,多也是无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可那日在军营,娄闽宁看的出,秦御是认真的。

先前娄闽宁并不曾怀疑顾卿晚一点,一来他其实骨子里也是个狂妄的人,他对自己有自信,便人云亦云,满军营的人都在传顾卿晚和秦御的那些事儿,可娄闽宁却嗤之以鼻,根本不曾想过顾卿晚会真和秦御有些什么。

而那天顾卿晚对秦御的态度,也说明了这一点。在军营中,虽则顾卿晚也伤了他,可顾卿晚的大部分火气其实是冲秦御去的。

然则此刻,瞧着这样强硬,不念半分旧情的顾卿晚,再想当日军营中的事儿,娄闽宁心头却生出股诡异的猜疑来。

他竟觉得那日顾卿晚的应对,有些离经叛道,完全不似她的性情,那股野性难驯,尖锐犀利,嚣张桀骜的态度,竟和秦御有几分肖似!

这个念头让娄闽宁眯起了眼眸来,盯着顾卿晚的双眸有些晦涩幽深。

顾卿晚被他的话,还有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惊。她没想到,自己什么法子都试了,娄闽宁竟还是不愿放手,更没像她所料那样,被她主导了情绪。

这人太难缠了,天知道本主那样的傻白甜怎么就找上了这么个难搞的男人。甚至比起她轻轻一挑,就会跳脚的秦御来,眼前的娄闽宁更加沉稳的像个男人,更难糊弄应对。

顾卿晚也不知道娄闽宁在想什么,她觉得自己脸上的神情都被盯视的僵硬了,唇瓣也被他盯的干了,正准备说点什么,就闻娄闽宁又道:“从前宁哥哥以为晚晚是个水做的女孩,如今方知,晚晚竟也是如此的外柔内刚。”

顾卿晚被他冷不丁的一句话弄的心跳如鼓,总觉得他这话还真是说出了她和本主最大的区别,一时又觉得他的眼眸似照妖镜,透着犀利的光,能直透人心,看到她的内里去。

她勉强撑着身子,垂下了眼眸,道:“家逢巨变,亲人几乎死绝,亲眼看着祖父和父亲的人头落地,若然还像从前一般只知道哭泣,我也撑不到现在,早就去见祖父和父亲母亲了。更何况……”

她话语微顿了下,浑身都紧绷着,透出股悲凉和抗拒来,道:“下旨抄我顾家,杀我父祖的,是皇上,是太后,是宁哥哥嫡亲的姐姐和亲外甥!”

娄闽宁被她明显带着怨愤的声音震的身子陡然一僵,道:“晚晚怀疑我早知顾家之事?”

顾卿晚却摇头,道:“若然我怀疑宁哥哥,此刻便不会站在这里和宁哥哥好好说话了。我相信宁哥哥不知情,可那又怎样,血脉割舍不断,迁怒虽非理智之事,却亲人的性命太重,我无法不迁怒,不心生怨念。”

顾卿晚这话却并非作假,本主当初离世前确实对娄闽宁是有怨的,怨恨他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刻不在大丰,怨恨他的亲人杀了她的父祖,让她的祖母不堪打击,随之而去。也怨恨娄闽宁迟迟不归,让她苦苦的等待。

娄闽宁脸色因顾卿晚的话有些苍白,他略退后了一步,方才道:“顾家出事儿时,宁哥哥不在大丰,正在大燕最北的银岭山,那时正是大雪封山之时,书信难通……顾家的事,归京后,宁哥哥会细查。”

顾卿晚闻言垂着头,没有说话。

她觉得娄闽宁的话有些语焉不详,不尽不实,就算是当时他置身雪山,道路被阻,书信不通,等他从雪山出来,也应该会收到书信才对,可顾家出事足足尽半年,他才回来。难道京城的消息,传过去,足足滞后了半年之久?

见顾卿晚不言语,娄闽宁略闭了闭眼眸,方才轻叹了一声,上前抬了抬手,似是想去抚她脸上依稀的那些伤痕,手指微动,却又顿住,道:“很疼吧……”

顾卿晚能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只觉他这般想碰却生生忍住的举动,比他直接抚上来,更叫人难以抗拒,心生烦乱,忍不住偏了下头,道:“用了大长公主赏赐的玉雪霜,已经好了。”

娄闽宁见她偏头躲避,将手略握成拳,收了回来,又定定看了顾卿晚两眼,这才拉住她的手,道:“走吧,宁哥哥送你回去。”

顾卿晚被他扯着出了巷子,光线明亮起来,四周人潮涌动,紧绷的心弦才放了下来。因知道挣扎也没用,便由着娄闽宁还像来时一般护着她回客栈。

待到了客栈后门,娄闽宁才站定了重新看着顾卿晚,道:“你心中有怨,宁哥哥不逼你便是。我本在京郊准备了别院,你住在那里也是清净,只如今却是……你要照顾好自己,倘使做不到,到时候便是你不愿意,宁哥哥也不会任由你不管。”

顾卿晚听他如是说,倒是长松了一口气,忙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娄闽宁这才退后了一步,顾卿晚再不多留,转身推开门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顺手合上了门。

那一扇门板遮挡了她的身影,娄闽宁兀自在暗巷里站了片刻,身影沉默而寂寥,夜凉如水,成墨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娄闽宁的身后,见主子迟迟不动,禁不住又上前一步,道:“夜深了,世子爷也回去歇着吧。”

娄闽宁这才转身,一面举步往外走,一面吩咐道:“备马,回京。”

这些天娄闽宁一直住在给顾卿晚安排的同一处驿站或客栈,只一墙之隔,今夜在客栈中也是如此安排的,成墨以为娄闽宁今日还会入住客栈,继续跟着顾卿晚,倒不想他会突然放下顾卿晚自行回京去。

略怔了下,成墨才忙应了,快步前去安排。

与此同时,京城的礼亲王府中。礼亲王妃的秋爽院中,灯火通明,一派繁华似锦之象。

东耳房是礼亲王妃的书房起居之处,此刻礼亲王妃一身石榴红对襟遍绣缠支牡丹的广袖褙子,明紫凤翔九天的马面裙,慵懒的靠在美人榻上,散着一头青丝,闭着眼眸。

正由着一个穿着青色褙子的丫鬟跪坐在美人榻旁,用从青玉描金云纹熏炉中腾起的热气更其烘干湿润的头发,另一个穿姜黄色比甲的丫鬟,跪在美人榻边儿,动作不紧不慢的为礼亲王妃揉捏着小腿。

而一个穿着秋香色褙子,面容精明的嬷嬷却站在一旁,手中拿了份礼单,正给礼亲王妃念着长长的一串礼品名。

“宝郡王府送的是一对白瓷刻缠枝菊花汝窑大花瓶,掐丝珐琅的文王鼎,两张上等火狐皮……”

那嬷嬷还在读着,礼亲王妃却面露不耐之色,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都入库吧,左右就是这些东西,将礼单收好便是。两位爷还没从宫里回来吗?”

昨日秦逸兄弟已经归京,这两日,王府中多的是各府送过来庆贺秦逸兄弟凯旋归来的礼品,都堆成了山,下头人忙着整理,今日嬷嬷送过来礼单,才读了没十分之一,王妃便不耐了。

那嬷嬷知到礼亲王妃素来惫懒,闻言便收起了礼单,恭敬的回道:“回王妃的话,世子爷和二爷都还不曾回来,方才王爷身边的小厮周平倒是从宫中回来报信,说是宫中皇上设宴专门为世子爷和二爷庆功,大臣们都在,只怕会回来的晚,让王妃不必多候。”

礼亲王妃便皱了眉,道:“说是庆功,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我不候着又怎放心的下,去,让人往宫门迎上一迎,他们爷三儿出了宫便及时报个信。”

陈嬷嬷心知王妃是被前些时日,两位爷在寿州三州府遇刺的事儿给吓怕了,应了声,正欲出去吩咐,却见礼亲王妃贴身伺候的一等丫鬟向雪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后禀道:“王妃,外头来了辆马车,跟车的乃是大长公主府的邹嬷嬷,言道是奉命将一个叫紫云的婢女送过来。说是,咱们世子爷的吩咐。”

礼亲王妃闻言一怔,接着瞪了瞪眼,呼的一下坐起身来,道:“你可听的清楚,当真是世子爷吩咐的?那叫紫什么的婢女是大长公主府的婢女?”

“奴婢听的清楚,是这样说的。”向雪闻言恭敬的回道。

礼亲王妃顿时便满脸的兴奋之色,笑着道:“好,好,向雪,你去将那位邹嬷嬷唤过来,本妃亲自问话。”

向雪去了,礼亲王妃才冲陈嬷嬷道:“嬷嬷,你觉得本王妃猜想的应该不会错吧?那婢女应该是被逸哥儿碰了,这才会被送到咱们王府来吧?”

陈嬷嬷见礼亲王妃这样喜形于色,简直红光满面,一时倒也笑了起来。这也难怪,先前礼亲王世子秦逸出征时已十七了,寻常勋贵人家的子弟,都是十四岁便在屋中放人的。

秦逸也是如此,过了十四岁生辰,礼亲王妃便挑选了两个好的,安排在了秦逸身边,结果过了一年愣是没被碰一下。

礼亲王妃以为是那两个太木纳,不得儿子喜欢,就又换了四个,环肥燕瘦,性情各不相同的。结果还是没一个有动静,这样折腾到秦逸十七,和屋子里的丫鬟还是干干净净的。

礼亲王妃便着急了,有些怀疑秦逸的性向问题。偏礼亲王妃每次提起秦逸的亲事,秦逸也是百般推脱。

这还不算,秦御是跟着大哥长大的,秦逸从小就性格沉稳,虽然只比秦御大两岁,然对秦御却亦兄亦父,大抵是受了秦逸的影响。秦御过了十四岁,屋中也放了丫鬟,可竟一样,也是没个动静。

一时间,这两个儿子的房事问题,都快成礼亲王妃的一块心病了。此刻听到大长公主府竟然送了婢女过来,礼亲王妃猜想这其中会有的情况,怎能不开心兴奋?

陈嬷嬷也不扫礼亲王妃的兴致,笑着道:“咱们王府又不缺丫鬟,大长公主如此郑重的让公主府的嬷嬷送个婢女过来,又说是咱们世子爷的吩咐,想必只能是王妃所想的那般了。”

礼亲王妃顿时便抚掌笑了起来,道:“好,好,正是这个道理呢。陈嬷嬷,若真是如此,一会子本妃就去给祖宗上香去。对了,如今逸哥儿这边已经有了指望,御哥儿一向什么都随他大哥,如今他也有十八了,身边也该安排两个贴心人先伺候着。先前放在他那院子中的妙竹和妙菊年纪都大了,只怕是不合适了,嬷嬷说,本妃是不是该再挑选两个?”

陈嬷嬷闻言便笑着道:“这次两位爷一走就是三年,这次凯旋轻易是不会离京了,王妃便是要赶着操办两位爷的亲事,却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何况,古来便是长幼有序,王府两位爷同时办大婚也忙碌不开,世子爷成亲少说一年才能轮到二爷,这样看,二爷娶妻怎么也要再二年了,身边确实需要个贴心人。”

礼亲王妃便连连点头,道:“正是如此,嬷嬷看迎夏和凌雪怎么样?”

陈嬷嬷想了想,却笑着赞道:“凌雪玲珑可意,最是温柔细心,迎夏聪慧灵巧,都是极好的,还是王妃最疼二爷,将身边最好的姑娘都舍给二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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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现代阴狠毒辣,手段极多的火家大小姐火无情,穿越到一个好色如命,花痴草包大小姐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火无情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脱衣秀。周围还有一群围观者。这一发现,让她极为不爽。刚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个声称是自家老头的老不死气势汹汹的跑来问罪。刚上来,就要打她。这还得了?她火无情从生自死,都是王者。敢动她的人,都在和阎王喝茶。于是,她一怒之下,打了老爹。众人皆道:火家小姐阴狠毒辣,竟然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蛇蝎美人。穿越后,火无情的麻烦不断。第一天,打了爹。第二天,毁了姐姐的容。第三天,骂了二娘。第四天,当众轻薄了天下第一公子。第五天,火家贴出招亲启事:但凡愿意娶火家大小姐者,皆可去火府报名。来者不限。不怕死,不想活的,欢迎前来。警示:但凡来此,生死皆与火家无关。若有残病者火家一律不负法律责任。本以为无人敢到,岂料是桃花朵朵。美男个个很妖娆一号美人:火无炎。火家大少爷。为人不清楚,手段不清楚。容貌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有钱。有多多的钱。火无情语录:钱是好东西。娶了。(此美男,由美瞳掩饰不了你眼神的空洞领养。)火老爷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二号美人:竹清月。江湖人称天上神仙,地上无月。大国师一枚。美得惊天动地。火无情语录:美人好,尤其是自带嫁妆又会预测未来的美人,娶了。(此美男,由东de琳琳领养)三号美人:轩辕子玉。当朝七皇子,游历四国。一张可爱无敌的脸。单纯至极。火无情语录:可爱的孩子好,可爱又乖巧的孩子更好。可爱乖巧又不用给钱的孩子,娶了。(此美男,由刘千绮领养)皇帝听闻,两眼一抹黑。他的儿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四号美人:天下第一美男。性格不详,籍贯不详。火无情语录:谜一样的美人,她喜欢。每天都有新鲜感。娶了。(此美男,由告别的爱情li领养。)五号美人:天下第一名伶。火无情语录:解风情的美男,如果没钱花把他卖了都不用调教。娶了。(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六号美男:解忧楼楼主。相貌不详,身世不详。爱好杀人。火无情语录:凶恶的美人,她喜欢。娶了。(此美男由陈铭铭领养)七号美男:琴圣。貌如谪仙,琴音杀人。冷清眸子中,百转千回,说尽风流。(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夜杀:天下第一杀手。(此美男由静寂之夜领养)
  • 乱世闯王:李自成

    乱世闯王:李自成

    《乱世闯王(李自成)》讲述李自成起义的背景和经过。在书中,作者写了关于李自成起义兴衰始末、大明王朝的灭亡、清政权的兴起等内容,中间夹杂了诸多神话元素,可读性较强。
  • 九天神凰

    九天神凰

    那一日,惨遭挚爱背叛,受尽折磨,她的真情,被狠狠践踏!然而,天不亡她,让她拥有了重生的机会!上古神诀在手,拼着一颗倔强不屈的心。她凤凰仙帝,一步一步,从弱小走向强大,要向所有亏欠她的人,一一讨债!有朝一日,浴火焚焰;凌驾云霄,凰舞九天!~~◇~~~~~◆◇~~【简介区】~~~~~~~◇◆~~~~◇~~他是名震九天仙域的逍遥仙帝,她是和他齐名甚至超过他的凤凰仙帝。可她为了他,却宁愿做他逍遥仙帝麾下的首席护法,一切胆敢惹怒他的存在,统统都将消灭。他们的结合,可谓九天仙域中最最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本以为,她可以幸福永久。然而有一天,他却突然借感情骗她,将她囚禁在那地狱般的炼妖魔塔,历经三味真火焚烧了长达千年之久。千年后,她含泪出来问他,为何这般…这般狠心的对我?却不料迎接她的,竟是他和另一个她,精心为她所设下的无情陷阱。他居然…那么决然地抢了她的稀世仙器,抽去她的挚爱情丝,剔除她历经万难才好不容易修炼而来的傲然仙骨……这一刻——她的真情,付诸东流;她的牺牲,无人可怜;她的恨意,滔天席卷;她的怒火,狂烧不灭…一朝重生,她幡然醒悟,原来自己欠缺的还是实力。“倘若可以凌驾于九天之上,那么,我就能够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谁也不可欺我!谁也不敢负我!”上一世,她太傻了。而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曾经失去的,统统都要拿回来,一分一毫都不可少!曾经欺我的害我的,通通都要被我踩在脚下,谁也不会例外!”~~◇~~~~~◆◇~~【男主区】~~~~~~~◇◆~~~~◇~~任缥缈:缥缈仙宫宫主,仙界之人称他为‘缥缈仙帝’。敢爱敢恨,为爱不惜一切痴情到底。哪怕,最终只换回一场空也无怨无悔。因为他爱,所以就爱。柳少卿:温柔无边,才华横溢,柔弱书生气质之下却也有着无比刚强和英勇。冷冰寒:潇洒冷酷,出尘飘逸,冷峻外表之下却也藏着无穷炙热与霸道。~~◇~~~~~◆◇~~【场景区】~~~~~~~◇◆~~~~◇~~任缥缈:“我爱你,不求回报。”东方凝雪:“呜,可是我就要抱!”柳少卿:“谁要是敢欺负她,必先从我尸体踏过!”东方凝雪:“不如,我们先踏过别人的尸体吧?”冷冰寒:“走自己的路,让……”东方凝雪:“让别人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