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八寒魔主说这八寒地狱竟然用来镇压一个大苍蝇,午阳不由地笑了出来,忽然觉得胳膊一痛,狠狠地被旁边的书羽拧了一下,碍于前面的魔主不好发作,只好狠狠地瞪了书羽一眼。
“其实这八寒地狱和那八大地狱都是原本就存在于世间的,都产生于鸿蒙之期,都是后来被万神利用神力和法宝改造出来的境域……”
“那……”午阳好奇的插口问道。
“八大地狱的无间魔主原本是格萨尔王手下的火主,当年西征,在西方遇到两个法力高强的恶魔,一个是被八寒地狱镇压的苍蝇王,一个就是现在被无间地狱封印的‘Abadon’。”
“爱博……”午阳张口费力的重复,“奶奶的,西边的人起的名字真他奶奶的拗口。”
八寒魔主笑了笑,继续道:“我们叫他‘破坏者’,当时他号角一吹,天上就掉下一颗陨石,打开冒着黑烟的无底深渊之门,然后以破坏者为首的蝗虫魔军蜂拥而出。所过之处,草场变成荒漠,活生生的人畜都变成皑皑白骨。短短五个月间就把十数个国家、部落毁灭。这个破坏者和苍蝇王一样,很难杀死,只能以此来镇压,彻底的封印在此。”
听见魔主所说,午阳书羽脑海中浮现那万里黄沙,遍地白骨的情景,心中一阵的悲凉。
午阳和书羽拉手走进黑色旋涡般的地狱之门,他们本想立刻就去八大地狱看看,但思来想去还是先看看多吉大师再说。
“多吉大师!”
看着已经长高好多的二人,多吉微微赞许地笑了笑,问道:“还有四年多的时间,你们还想到哪里修炼?”
“八大地狱!”齐声道。
“我们很想看看无间地狱的样子!”午阳回答的很诚恳。
多吉大师皱了皱眉头,说道:“四年的时间你们根本看不到无间地狱。”
“可是我们五年的时间就闯过八寒地狱了!”面对质疑,午阳很不甘心辩解道。
多吉看了看满脸倔强的午阳和面色依旧平静如水的书羽,目视那无尽的黑暗,幽幽的说道:“如果跟八大地狱比起来,八寒地狱根本不算是地狱!”
“试想下,虽然你二人身世异常,但八寒地狱前几层就凭你们五六岁的毛孩子就能够通过?就以为地狱那么的好闯?简直是笑话。”
“如果不是塔欣嘱咐我特意在你们身上下了几道安全符,让身体感受到的寒气小上五成以上,又暗自拜托魔主照顾,你们早已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听见多吉大师一说,原来自己竟然被暗中照顾这么久,放水才通过的毕业考试!不由得暗自神伤,午阳更是伤心地快要落泪。
看见无比委屈的二人,多吉暗自偷笑。心想,“这两个小家伙倒是要强的很!”
“如果不好好劝抚,小家伙们刚刚产生的自信心就将被彻底摧毁!”
多吉忙道:“不过,你二人的成长还是显著地,遇到大风和最后与魔主的较量,都是真是的考验!尤其是那大风,竟然连魔主都不知道它从何而来,所以么别哭了,别伤心了……”
午阳急忙用胖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道:“谁哭了?眯眼睛了不行啊!”
午阳书羽二人心地都很单纯善良,不过午阳似火般热情、有时更是如火般冲动。书羽则如水般细腻,心思沉稳。经过地狱的生死考验,二人已经连灵魂都快交融到一起。
再送二人去八大地狱之前,多吉大师又不停地叮嘱二人多加小心,虽然魔主或许会有所照顾,但地狱之中万事难料,就像是大风那样的凶兽,八大地狱中也可能会出现。
总之就是“小心为上!安全第一!”
能让多吉大师这么婆妈的唠叨,二人可没觉得光荣异常,反倒有些不耐烦。
终于可以走了,书羽突然回头问道:“大师,这次在我们身上加了几道安全符?”
“没!没……这次可是实打实的考验啊!”多吉急忙解释,心道,“加了也不告诉你!”
书羽微微一笑,轻声说“谢谢”,拉着午阳步入地狱之门。
八大地狱,又称八热地狱,指八种具有热气苦的地狱。
《长阿含》卷十九《世记经》〈地狱品〉:“佛告比丘:此四天下有八千天下围绕其外,复有大海水,周匝围绕八千天下,复有大金刚山,绕大海水。金刚山外,复有第二大金刚山。二山中间窈窈冥冥。日月神天有大威力,不能以光照及于彼。彼有八大地狱,其一地狱有十六小地狱。第一大地狱名想,第二名黑绳,第三名推压,第四名叫唤,第五名大叫唤,第六名烧炙,第七名大烧炙,第八名无间。”
虽说面前的八大地狱不是真实的地狱,但午阳书羽也被面前的景色所震撼。
黑色的岩石,红色的火焰,无尽的火山,无尽的浓烟。
天上竟然奇怪地有三个紫日当空,发出诡异的阳光。
空气中充满了硫磺味,如果说八寒地狱只是寒冷难耐,那么,这里的一切,最先让人感觉到的就是……憋闷!
大量岩浆的喷发,让空气中的氧气极其的稀薄。
午阳张大了嘴巴,使劲地呼吸着,片刻!就被浓厚的硫磺气味呛得咳嗽起来。
二人心里终于明白,多吉大师所言非虚,这八大地狱当真与八寒地狱不一样。
经书上称:八大地狱第一界叫做“等活地狱”,又作想地狱。堕生此处的有情,手生铁爪,互见时怀毒害想,以爪相掴。或因心意浊乱,掴裂自身,至血肉竭尽而死。然冷风一吹,皮肉还生,复受前苦。凡犯杀生罪、毁正见、诽谤正法者堕生此狱。
午阳书羽目光所及,第一界中遍布火山,道道岩浆喷涌,流下一道道炙热洪流。
火山灰满天飘落,空气中的硫磺味越来越浓。
午阳书羽已经脱得只剩下内裤遮体,这内裤还是经过特殊而处理,否则,衣服在这闷热的环境下,一会儿,便燃烧起来。
赤脚踩在黑色的火山岩上,一阵阵烤肉味传入鼻中。
没办法,平常的鞋子根本无法在其间行走。还好,午阳恢复力强,而书羽,就当他不是人类吧。
书羽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午阳说:“你不是有个冰棺,里面冻着个奇怪得蛋么?这里温度绝对够了,拿出来,既可以解冻也可以让我们凉爽些!”
午阳伸出大拇指,赞道:“高!实在是高!”
二人围坐在冰棺周围,这冰棺确实厉害,在这种温度下竟然也是慢慢地解冻。不过也好,这样,每天都会有冰棍来避暑去热。
十几天过去,冰棺消融的十七八九,里面的蛋差不多快显露出来。
这时候已经可以看见蛋的模样,五色蛋壳当真稀奇,而且午阳书羽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蛋,这么圆的蛋。
午阳小心翼翼地抱着蛋,看了又看!
时而附耳倾听,时而伸鼻细闻。当真爱不释手,浮想联翩。现在他已经肯定这就是传说中的龙蛋,而且很是肯定。
书羽问其原因,午阳道:“只有龙蛋才能这么大、才能这么圆!”
“可是,龙蛋不是五彩的啊?”
一语让午阳思索苦闷许久。
终于有一天,他兴奋地对书羽说,终于知道这蛋不是龙蛋了。那是什么?五彩当然是凤凰了!
从此,就是拉屎撒尿,午阳也要手抱凤凰蛋,不敢放地上,因为怕转眼间凤凰蛋变成烤鸡蛋了。
有一天,午阳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凤凰出世,午阳当爹,书羽当妈!
书羽气结!暴扁午阳,暴扁之时还紧紧护住怀中之蛋,让人感慨。
当爹的那天,午阳品尝到了,从天堂到地狱的“快乐”。
随着咔!咔!咔!的蛋壳破裂之声,午阳的心都为之所动,激动地团团打转。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伸出蛋壳外面。
午阳吃惊地看着这小家伙,眼珠瞪到眼眶之外,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这个家伙是蛋生?
看见蛋壳中爬出来的家伙,午阳惊讶地眼珠子都快暴出来了。
这家伙是什么?
浑身的绒毛被蛋壳内的液体浸湿,一缕缕的趴在身上。
体态倒是很憨厚,长相酷似小熊,全身淡黄色软毛,胸部、腹部、四肢内侧和内耳毛皮呈灰白色,头上顶有一对大耳朵,鼻子裸露且扁平,它四肢粗壮,尖爪锐利,长而弯曲,长有五趾,每只五趾分为两排,一排为二,一排为三,身后竟然有五条尾巴,颜色不同,分别是红、黑、蓝、青、紫。
这样子要多奇怪又多奇怪,如果午阳知道这个星球南边有个大陆,上面有个叫卡拉的东西,就不会觉得他面前这个东西是个怪胎了,不过卡拉“无尾”而面前这东西是“五尾”。
午阳愁眉苦脸地看看这多日来被他放在头顶怕吓到、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的“凤凰蛋”,欲哭无泪。
脸上好像开了酱油铺,五色俱全,眼睛嘴巴鼻子都快拧到一起啦。
书羽看见此情景,开始也是倍感吃惊,后来转而大笑,实在是憋不住了。爽朗的笑声响彻地狱。
午阳无语,书羽狂笑。那奇怪的五尾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面前的两人,嘴中呀呀作语。它左看看右瞧瞧,看了半天,突然觉得很饿,转身掰下身后的蛋壳,咔嚓咔嚓的吃起来。
午阳刚要伸手阻止,但伸出的手又生生停在半空中,不忍打扰这个小生物。傻兮兮地蹲在一边看着五尾熊进食。
“午阳,你给这东西起好名字了么?”书羽看着已经吃饱喝足倒头就睡的小大爷,不由好奇的问道。
“起名……哦……这个……还没呢!”午阳很是尴尬的说道,其实之前别说它的名字,就是它日后孩子的名字,孙子的名字午阳都想好了,可是,那是给凤凰起的,万没想到生出来个怪物。
午阳害怕八大地狱的温度把这小家伙烤熟了,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叹口气,说:“虽然丑了点,毕竟是我的孩儿啊!父不嫌弃子丑……”
午阳这故作深沉的感慨还没说完,怀中的五尾熊能因为睡觉姿势不对,很不舒服,睁开眼睛,挪了挪现在看起来就很有赶超午阳潜力的身躯,嘴中喃喃的说了句:“妈妈!”
一边的书羽再也抑制不住,勾着腰倒在地上狂笑不已。
午阳幽怨地看着怀中前爪攀在自己脖子的小祖宗,无奈地笑笑,很是郁闷地说:“既然这家伙是蛋中所生,就叫它‘蛋生’吧。”
蛋生……蛋生……多少也算缅怀一下这几个月自己那苦苦地等待吧。
蛋生这家伙算是赖上午阳了,平日里除了下来吃饭,剩下多数时间都吊挂在午阳的脖子上。
也让午阳书羽纳闷,你说午阳脖子快赶上腰粗了,那个小东西怎么能抓得那么牢。
小东西除了好吃懒做外也没别的优缺点,倒是很老实。
一路上多少给午阳和书羽带来一些欢乐。
进入八大地狱已经数月之久,此时的等活地狱已经对午阳书羽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开始的时候二人还比较担心蛋生这小家伙,后来见这货天天无比悠闲的吃喝懒睡,没有对这浓烟弥漫、热气沸腾的地狱环境有任何的不满和异样,二人才多少放下心来。
书羽进入地狱不久就开始新的修炼,这次主要是对“花语三问”:“我问花,花不语”、“花红易衰,人命薄”、“草尽红心,碧落黄泉”这三招进行改进提升,因为他心中还是感觉不能完全依靠碧竹鞭。
无数的花朵漫天飞舞,给这只有红色的火焰和黑色的岩石的地狱带来了异样的感觉。
午阳怕来回的跑动一不小心把脖子上的蛋生甩落下来,当然,就现在看来,就蛋生那一身的神膘,摔下去马上就会弹回来。但午阳还是担心,毕竟“当妈”了不是。
想到这,午阳就气就不打一处来,蛋生那家伙死活管自己叫妈妈,管书羽却叫爸爸。害得午阳偷偷郁闷了好久。
此时午阳主要精力用在对风之奥义的理解运用上面。
原来简简单单的风球术,已经满足不了午阳那日益增长的,对力量的渴望。
不过,各种风之奥义虽然都有所学习,但依旧选择和紫平相似的道路,只对几种风之奥义进行反复的衍变提升。
与书羽不同的是,在技巧上的掌握和运用。午阳还是偏重于那种绝对的力量。所以修炼的招数更多的是以霸气为主,灵活为辅。
八大地狱与八寒地狱类似,也是一个极其大的空间,越往高层次行走难度越大。
等活地狱只是八大地狱的最外层,虽然温度很是炎热,但是比较容易通过。
终于看见黑绳地狱的界碑了,经历这么久的磨练,午阳书羽二人早已经习惯,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反倒是蛋生很是好奇的打量面前这座黝黑的石碑。
黑绳地狱︰此狱狱卒,以热铁绳纵横捆缚罪人之身,或斫或锯。所受苦恼,十倍于前。凡造杀生、偷盗罪者堕生此狱。
黑绳地狱中环境最大的变化就是火山的数目要比等活地狱少些,虽然温度依旧很高,但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气氛有些怪异以外,空气中那淡淡的硫磺味道反倒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两人商量如果八大地狱真的危险重重,非他二人所能应对得了,那他俩就带上蛋生一起逃到这黑绳地狱,等到十年之期届满。
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就在二人满怀欣喜放松警惕之时,麻烦出现了。
一天夜里午阳和书羽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蛋生依旧吊在午阳的脖子上呼呼大睡。突然,书羽低声道:“有情况!”
午阳在风之心解开封印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大鹏明王的舍利还是风之心的缘故,视力竟然大幅度的提升,是原来的十数倍。
依稀看见黑暗中慢慢靠近的东西,午阳皱了皱眉头,转身低声对书羽说:“有多少?到底是什么东西?”
书羽虽然目瞎,但心却亮。天心慧眼已经达到第五层,在这种环境下百丈内的事物清晰可见。
微微摇了摇头,“数目很多,主要有三类,一种像是有翅膀的火猴子;一种头上长角,似虎非虎似人非人的东西;还有一种浑身黑黢黢的,像岩石一样的蝎子,只是蝎子口中不停地喷出火焰。”
午阳一愣,这是什么东西?书羽所说的他一样都不知道,还不管他了,颠了颠手中的无风斧,心道,“哥们儿可好久没开张了!”
其实书羽所说的就是西方传说中的地狱怪兽,魔婴、长角恶魔、地狱魔蝎。这些魔兽都是当年跟随破坏者的仆人,破坏者被镇压封印在无间地狱,他们也就留在了八大地狱。因为不能再出去危害人类,反倒留存了性命。
看见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二人欣喜,正好来检验一下最近实力的提升情况。二人一左一右的飞射出去。
魔婴群陷入了花海之中,漫天飞舞的鲜花却带来了死神的呼唤,每只鲜花都插在魔婴的身上,原本无色或是单色的鲜花,颜色慢慢地变浓,花朵越开越盛。
这正是书羽的“花语三问:我问花,花不语”。
众魔婴有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身中数十朵鲜花,精血干枯而亡。
“风之奥义风暴送葬”,无数的风球从天砸下,瞬时爆裂,发出数百道的风刃。长角恶魔哪见过这种阵势,当时就傻了!以为是地狱之主的惩罚。
别说,午阳误打误撞发明的风暴送葬还真跟地狱中恶魔领主使用的流星火雨类似,可惜就不是火元素奥义。
等到长角恶魔反应过来,一行数百的长角恶魔竟然所剩几十,一阵惊悚,转身飞速逃跑。
午阳也懒得去追,对自己所创这招很是满意,伸手轻轻抚摸挂在脖子上的蛋生,手落空,蛋生竟然没有吊在脖子上。
立时,一阵惊悚之感涌上心头,环顾四周竟然依旧没有蛋生的影子,大喊道:“书羽,蛋生不见了!”语气之中充满了焦急之感,仿佛是丢失自己孩子的母亲一般。
书羽闻声,立刻四处寻找,突然面色一变,大叫道:“蛋生在地狱魔蝎群里!”
午阳转眼望去,只见蛋生晃悠悠的站在黑黝黝的地狱魔蝎群中,身边的地狱魔蝎不善地举起发着黑色幽光的毒尾。
蝎螯在口中喷出的火焰下,忽明忽暗。
午阳飞奔过去,眼看蛋生就要遇到危险,怎奈距离很远无法立时赶到。
一只地狱魔蝎发起攻击,毒尾刺向还在那里迷糊,晃悠悠站着的蛋生。
黑黝黝的毒尾眼看就要刺入蛋生的身体,也不知是这位大师级的活宝,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是苍天有眼,总之,蛋生运气好到了极点,竟然被脚下的岩石绊倒,堪堪躲过此劫。
午阳此时的心都快蹦到嘴巴外面,焦急!担心!多少还有些郁闷!这孩子咋就这么让人担心呢?
只见蛋生晃悠悠的爬起来,挪动肉弹一样的身体向面前的地狱魔蝎走去,完全无视对方举起的巨螯。
午阳对于这个白痴儿子无奈到了极点,平日里除了睡觉吃饭就只会憨憨地问些弱智的不能再弱智的问题。今天竟然还玩这一出戏。
看着那五条还在不停摆动的尾巴,汗从午阳的脸上流下来,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怎奈距离实在太远,其实午阳这时也没有仔细去思考,在他刚发动进攻时蛋生还吊在脖子上,为什么会转眼间就出现在距离自己那么远的地狱魔蝎群中呢?
如果知道真相,午阳是该高兴呢?还是郁闷非常!
巨螯落下,本应出现的血光四溅并没有发生,蛋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跳到了地狱魔蝎的背上,晃晃悠悠,看着就像是走钢丝。
午阳的心脏很好,非常好,要不肯定会因此心跳过快而一名呜呼哀哉。
蛋生转过身,极其白痴地对午阳笑笑,憨憨地说:“妈妈快来,很好玩的!”
只顾着舞动肥肥地爪子唤午阳过来,竟然忘记它现在所处的环境之危险,蛋生所在的地狱魔蝎个头比身边其他的要大上很多,明显感觉就是这群地狱魔蝎的头目。
本以为这小不点会在自己的巨螯下碎肉横飞,哪知,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它跳到自己他的背上。还满不在意的地挥动爪子。
虽然地狱魔蝎这种魔兽大脑发育还不是很健全,但羞耻心、自尊心还是有的,尤其是那种平日里的王者头目。
毒尾飞快的落下,午阳眼睁睁地看着毒尾刺到白痴儿子的身上,本以为肯定会串糖葫芦般,可是奇迹再次出现,
“神啊!”那尖利地毒尾竟然没有刺穿蛋生的团团肥肉,不过,在巨大的冲击下,蛋生像皮球般的震飞出去。
轱辘!轱辘!
一个肉蛋蛋,在魔蝎群中左弹又串,更增加了午阳救援的难度。
午阳心底哇哇地哭啊!当妈咋就这么难呢!
天空中百花飞舞,书羽的速度虽不及午阳,但一是因为离得比较近,二来花语三问本就是可以远距离使用的法术。
那肉蛋蛋终于停止滚动,蛋生费力地爬起来,竟然没哭,揉了揉眼睛,好奇地看着身边美丽地花朵。
“我问花,花不语”对于这种浑身上下全是岩石的地狱魔蝎,效果不是很好,只是多多少少延误了它们进一步的攻击。
午阳一斧劈开挡在面前的魔蝎,伸手把蛋生抓起来,左看看右瞧瞧。
没破相、胳膊腿还在、尾巴也不少,身上除了黑漆漆的火山灰以外没有血迹。
吊悬的心这才放下。
“风之奥义:飓风卷”,以午阳为中心产生了巨大的飓风漩涡,在这飓风面前,魔蝎本是庞大的身躯显得那么的渺小,无助地被飓风卷起,高高的抛下。
随着“砰!砰!”的掉落声,在午阳十几丈之外,形成一道很是规整的圆环。
不能不说,这地狱魔蝎的防御力当真不是一般,皮厚到从十数丈的高空跌落,竟然多数依旧完好。
这种被抛弃扔下的戏弄,让魔蝎群为之疯狂。
地狱魔蝎的嘴中吐出的火焰越来越盛,在午阳十几丈外形成一道烈火环墙。
巨螯相互敲打撞击,蝎尾在这有节奏的声响下,舞动着。
这种情景让午阳不由得想起在八寒地狱遇到的那群白痴雪鬼。
左手紧紧地抓了抓依旧老老实实地吊在脖子上的蛋生,以免这小祖宗又玩失踪。
右手无风斧青光渐盛,浓厚的青光中夹杂着淡淡的蓝色幽光。
好一招“大鹏飞兮振八裔”,青色的大鹏鸟旋转翱翔在天空,飞身所过之处,无不蝎肉横飞。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在无风斧和碧竹鞭双重打击下,魔蝎军团全部玩完。
午阳低头摆弄粗粗地的手指,书羽则在一旁仔细地检查蛋生身上是否留有伤痕。
“书羽,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它明明在我脖子上啊,我还特意地摸了摸它!”午阳很是郁闷,很委屈。书羽埋怨他,因为自己的粗心差点把蛋生的小命送掉,要剥夺他的抚养权。
蛋生手中拿着从地狱魔蝎头部掏出来的魔晶,津津有味地吃着。午阳书羽开始并不知道有魔晶这种东西,因为中土的怪兽身体里是金丹而不是魔晶,还是小蛋生自己掏出来的。
魔婴、长角恶魔、地狱魔蝎的魔晶颜色形状个不相同,魔婴的是椭圆形暗红色晶体,长角恶魔是不规则长方形橘黄色晶体,而地狱魔蝎这时黑色条状晶体。
看着蛋生吃地那么津津有味,午阳为了洗清自己莫名其妙的罪恶感,一个个一次次地把所有的魔兽尸体都翻了个遍。
午阳也许并不知道,因为他这善念之举,日后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帮助和麻烦。当然了,有麻烦才有机遇不是?
八大地狱第三界众合地狱夹在两座无比巨大的火山之间。滚滚熔岩顺着山体流到两山之间,形成一条狭长的熔岩之湖。
午阳书羽不禁紧皱眉头,因为许多地方都被岩浆所覆盖,午阳书羽现在再强也没办法踏着岩浆过去。
“怎么办?”
两人郁闷地看着面前滚滚流淌的岩浆,已经走过这么远,吃了这么多苦,竟然被挡在这里。
午阳很是郁闷和憋屈,一拳狠狠地打在地上。
“妈妈怎么了?”蛋生很是担心地看着午阳,小爪子拉了拉午阳的肥腿。
“要是能飞就好了!”书羽嘴中轻声说道。
“飞?”午阳心中突然一亮,“飞!可以啊!”
想到这点,激动地跳了起来,对着书羽说:“风之奥义里面有个“风翔术”和“飞翔术”,虽然很少有人真正练成借此飞翔,但飞过这岩浆还是不成问题的。”
书羽也突然想到些什么,笑笑,盘膝端坐在地上冥想起来。
虽然午阳没有风之传承的风之翼,但就凭终极的风之心,几乎许多的风之奥义都能使用出来。
书羽这一坐就是十几天,不吃不喝地坐在那里冥想。午阳期间也不断地练习风之奥义中的飞翔术,“飞翔术”是在“风翔术”的基础上演变过来的,利用风的波动来御风飞行。只是很少人用此飞行,原因很简单,每个人使用风之奥义是有一定的限制的,飞到半空中如果气力不济,那不掉下来摔个半死!
书羽终于站起来了,笑嘻嘻地拍去身上的灰尘,道:“我好了!”
午阳也凭借变态的风之传承完全掌握了飞翔术,飞在空中哈哈大笑道:“看着没?胖子也能飞!唔……唔……”
书羽微笑地看着天上的午阳不停地挑衅,没有言语。只是后背慢慢地长出一种似藤蔓似花朵的东西,宛如一对蝴蝶的翅膀,上下纷飞。
蛋生好奇地看着书羽的身体缓缓地升向天空,眼波流动。憨憨地说道:“爸爸变蝴蝶了!”
午阳吃惊地张着大嘴看着书羽,他了解书羽的实力,但却没想到如此之变态,竟然活生生的长出一对翅膀来。
“你不会真的想办法长出一对翅膀吧?”
面对午阳的疑问,书羽笑的很是平静,“没有,这就是一种蝴蝶花和几种韧性比较好的根茎,相互杂交生出的植物。”
回答的很是简单,可午阳深知能让书羽苦苦冥想十几日,一定不想说的那么简单轻松。
“那这个东西叫什么?”
“我管他叫做“舞为蝴蝶梦”!”
午阳怀抱着蛋生和书羽飞翔在众合地狱之中,因为多少还是没有太多的把握,所以两人飞得很低。
天空中的温度比地面还要高些,如果不是凭借真气护体,估计没飞多久两人就会变成烤炉猪和烤蝴蝶。
突然,在前面的熔岩湖畔,传出一阵惊鸣。
巨大的鸟鸣声划破宁静的地狱,刺入两人的耳朵。
耳鼓嗡嗡作响,隐隐作痛。
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随之传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相互打斗。
午阳书羽小心翼翼地飞下来躲在一块突触的岩石后面,探出头仔细观看面前这惊人的打斗。
火雨纷飞熔岩四起两道身影胶着在一起!
火雨纷飞岩浆四起。火花在天上、地上、湖面上、盛开朵朵。巨大的金色鸟影与黑色巨蛇纠缠在一起。
虽然身上的鳞甲如岩石般漆黑,似钢铁般坚硬。可是在这神鸟的锋利如刀的三只利爪下,皮开肉绽,很是狼狈。
午阳书羽面前的情景所震慑,呆呆地站在那里。这种神兽相斗所产生的压力,是常人所无法忍受的。
怀中的蛋生不停的蠕动着肉滚滚的身体,喃喃轻哼,绝不是享受的呻吟。
午阳深知这宝贝孩子比较白痴但却很是单纯直接,看着它脸上痛苦的表情,午阳心痛地双手紧紧抱着,发出真气阻挡着强大的气息的侵蚀。
神鸟与凶蛇的恶斗还在继续,这凶蛇虽然号称是蛇中霸主,能口吞巨象,巴蛇中的王者“熔岩巴蛇”,但是怎奈对手是上古以来就赫赫有名的神鸟“三足鸟”。
这三足鸟当真大有来头,据说它是太阳精灵、也被看作太阳运行的使者。古代传说太阳中居住着三足鸟,人们敬仰太阳,三足鸟也被作为祥瑞的象征来崇拜。据说由于三足鸟一共有十只,不停地在天空中运转,导致地上遭受旱灾和灼热的煎熬。尧帝命令后羿将所有三足鸟射杀,结果后羿射落九只、留下一只,从此太阳只有一个并且在傍晚落下。也有说法称三足鸟是服侍西王母的精灵。
可是即使后羿也未曾想到,当年的十只三足鸟有一只未曾射死,存活下来,被一个天神发现,即怜悯其生命又怕其再危害人间,所以把其镇压封印在这两座火山下面,只有当其产子生蛋之时才能破除封印,飞出火山之外。
也不晓得这熔岩巴蛇怎么知晓三足鸟即日产蛋,竟然趁其产子身体虚弱疲惫之际,跑来偷袭妄图吞下这上古神兽。却不知道,神兽就是神兽,岂非一般凶兽可比。几个回合下来,熔岩巴蛇遍体鳞伤,它的毒牙根本刺不进三足鸟那被三味真火包裹的身体。
一只蛇眼被三足鸟狠狠抓瞎,黄色的血液从破碎不堪的鳞甲中流出,眼看就要奄奄一息。
就在午阳书羽以为三足鸟胜券在握之时,突然间,三足鸟哀鸣一声。撇开熔岩巴蛇,独自飞落到距离午阳书羽不远的岩石上,一副很是痛苦的表情。
三足鸟本就极其稀少,而且一万年才能产一次蛋,一次产三到五枚,且存活极难。这也是这个世间最后一只母鸟,天上哪只估计是公的。
哀鸣声阵阵!许是神鸟天嫉,所以小三足鸟的出生让其母亲痛苦难耐。
身上的三味真火这时也奄奄熄灭,金色的羽毛黯淡了许多。
还有一只蛇眼的熔岩巴蛇在一旁阴森地观看着面前的一切。
口中的芯子伸吞,每动一下,就会出现一种怪异的火光如火蛇般舞动。
三足鸟在哀鸣声中产下三颗金色鸟蛋,身上的力气也被这三颗鸟蛋的诞生抽取的所剩无几。
一声充满了幽怨和悲伤的鸟鸣响起,三足鸟努力地挪动身躯盖在三颗鸟蛋上面,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熔岩巴蛇。
午阳书羽此时紧张无比,书羽更是攥紧拳头,心随着三足鸟的哀鸣上下跳动。
熔岩巴蛇终于按耐不住,巨大大黑色蛇头猛然间冲向三足鸟。
已经精疲力竭的三足鸟那里再经受得住如此巨大的撞击,但心中念及身下的宝宝,只好硬生生地抗住巴蛇的冲击。
其实,这三足鸟本可以回到封印之中保住自己的性命,但是,那种力量,那种天下间最伟大的力量,让它无悔地挡在自己宝宝的前面。
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世上无人能够形容,但许多人却可以做到。
母爱!
毒牙刺入三足鸟的身体,一阵麻痹感飞快的遍布全身。
三足鸟眼中充满了绝望和哀伤,冲着午阳书羽的方向哀鸣一声。
午阳书羽再也按耐不住,书羽最先冲出,没有任何恐惧、没有任何顾忌、此时心中没有任何的杂念,唯一的就是想保护这个伟大的母亲。
“我问花,花不语”、“春雷击地新笋生,龙角森森那忍触”。
书羽疯了!疯狂了!愤怒了!各种招数不要命地向熔岩巴蛇攻去,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远远不敌面前的凶兽,但是他不怕,也根本没有想过害怕。
碧色的竹影、五彩的花朵围绕在熔岩巴蛇那庞大的身躯上。
午阳也过来了,他慢了一些!
因为在冲出的那一刻,他把怀中的蛋生轻轻放下,柔声的说道:“乖!别动!等爸爸妈妈回来!”
“大鹏飞兮振八裔”,双手愤怒地发出这惊天一招,狠狠地砍在熔岩巴蛇的身上。
一次又一次狠命地砍下,这时的午阳同样没有想过什么恐惧害怕,没有担心如此全力的攻击会不会抽干它身上所有的真气和精力,反正他和书羽有着同样的念头,回报那种力量、保护那种力量。
二人眼前浮现了多年未见慈母的模样,回想起小时候和妈妈的点点滴滴。
两道热泪从午阳的眼中涌出,书羽没哭,但他的心却在流血。
熔岩巴蛇的毒牙还扎在三足鸟的身体上没有拔出来,身上的剧痛,心中的愤怒,让它舞动着黑色的尾巴,横扫出去,重重地砸在午阳的身上。
砰!的一声,肥胖的身体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午阳眼前一黑,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耳边隐约想起“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书羽来不及救助午阳,因为他被熔岩巴蛇的尾巴紧紧的卷起,身上的骨头咔咔作响,浑身的疼痛,无力、无奈、无悔。
对着下面的三足鸟,充满内疚和歉意的说了声:“对不起!”
眼前一黑也晕死过去。
突然间鸟鸣声大震,金色的三味真火再次从三足鸟体内发出。
是回光返照?还是有所保留?
总之,三足鸟的嘴巴在惊鸣声中狠狠地向熔岩巴蛇“三寸”处啄去,黄色的鲜血喷涌而出。三足鸟用最后的力气竟然在熔岩巴蛇坚硬如铁的身上,快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最后一点力气的使出,三足鸟身上的火焰慢慢熄灭,虽然它没能保护住自己的宝宝,但是也让凶兽受到了无法承受的惩罚。
熔岩巴蛇非常痛苦的扭动着身躯,鲜血从伤口的不停地流出。身上的体温在巨痛中慢慢地流失。
在临死前,熔岩巴蛇发起了最后的攻击,冲向三足鸟身下的三颗金色的鸟蛋。
午阳书羽依旧在昏迷之中,三足鸟已经奄奄一息,再也无法抵御熔岩巴蛇这临死前的奋力一击。
奇迹会发生么?
我不知道,午阳书羽也不知道,三足鸟也不知道!
就在熔岩巴蛇即将冲到三足鸟身前之时,身体猛地一震,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尾巴上传来。
这股力量硬是生生地把它这临死前致命的冲击给拖了回来。
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它的背后,金黄色的毛皮如天神的盔甲般覆盖全身,只有胸部、腹部、内耳、四肢内侧呈银白色。五条尾巴粗大的尾巴在身后摆动,每一条尾巴都充斥着一种元素的气息。
“你敢伤害我爸爸妈妈,我打死你!”血红的双眼飞出愤怒的火花。
蛋生抓起巨大的蛇尾,飞快的抡动着。
狠狠地将其砸在地上,然后高高的跃起,后空翻!前滚翻!
稳稳的落地!狠狠地坐在熔岩巴蛇的头上。
一种火热的苦涩的汁液流进了午阳的嘴巴,把他从深深的昏迷中唤醒。
嗯!
午阳无力的睁开双眼,一个圆乎乎的脑袋凑在脸前,招风耳、塌鼻梁!真丑!
“妈妈你醒啦!”蛋生很是高兴,五条尾巴尽情的舞动着。
不过,它并没有纠缠午阳,而是跑到书羽面前,小心翼翼地把手中金黄色的蛇胆捏碎,金黄色的胆汁再次唤醒沉睡中的书羽。
午阳书羽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满地的狼藉。一条黑色巨蛇直挺挺地躺在远处,蛇头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所击得粉碎。一颗金黄色的内丹夹杂在黄色的脑浆和血液中。
书羽挣扎地爬起来,站在三足鸟的面前,三足鸟已经奄奄一息。
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孩,感谢般地点了点头。
努力地挪了挪身体。
看见三足鸟推在面前的三颗金蛋,二人很是诧异。转念间,书羽明白过来,轻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孩子!”
三足鸟听见词语,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欣慰,微微鸟鸣一声。
突然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三足鸟奋力地啄开两个鸟蛋。金色的液体从鸟蛋中流出。被剩下的那个鸟蛋慢慢的吸收一光。
那个金色鸟蛋上的光芒更加的耀眼。
没有妈妈的照顾,三个鸟蛋很难存活,妈妈只好强忍心中巨痛,把其他两个蛋的营养和精华,转移到仅存的鸟蛋上面,以此来增加孩子存活的几率。
午阳书羽不懂,但又理解、感动。
不懂为什么这么残忍,理解母爱的源泉,感动母爱力量的伟大……。
书羽看着慢慢消逝的三足鸟的身体,又看了看地上的鸟蛋。一滴血泪流了下来。
伸出手,一朵金色的羽毛飘落到他的手中,这还是三足鸟妈妈留给他的最后的礼物。
午阳郁闷地看着书羽,这些日子书羽很少和他说话,除了修炼就是在默默地注视金色的鸟蛋。
以前书羽总是嘲笑他过于痴迷溺爱那个蛋,结果有了这个小三以后,书羽做得比他还要过分,嗨!这当爹当妈的一代不如一代。
小三(午阳书羽一致同意给未出世的小三足鸟起的小名,大名是书羽起的,虽然午阳多次反对叫“黄泉”这个名字,但反对无效,书羽依旧执着地坚持着,因为它的妈妈就是在黄泉边上为了它……当然,午阳还是觉得叫什么花啊,凤啊,梅啊,翠啊的比较好些。为此书羽很是欣慰地拍了拍蛋生的小脑袋,说:“幸好当时你不是凤凰……”)依旧没有破壳而出的迹象,平日里书羽就把它放到翡翠四叶草中,只是时不时的拿出来精心地照料。
关于小三,午阳基本上没有动手的权利,因为上次蛋生事件的教训,午阳已经被书羽坚决地剥夺了抚养权。
开始的时候很是郁闷,后来想开了,一个孩子都这么麻烦,两个还不上了天啊。每天闲暇之际就逗那傻儿子玩。倒也开心自在。
有一点,午阳书羽一直没想明白,是谁救了他俩?是谁把那只熔岩巴蛇蛇头敲得粉碎?
虽然也曾怀疑过那白痴宝贝,可是蛋生很认真的说“当午阳被熔岩巴蛇击晕时,自己就吓晕过去了。”看着那说话说话时认真劲儿,联想平日那吃捏呆傻的样子,午阳书羽还真无法再怀疑下去。
这是第二次被人莫名其妙的救了,上次是在圣湖边和黑豹的那次。
众合地狱的两座火山看上去很近,哪知道飞了许久才飞到山的那一头。这种感觉就像在吐蕃高原看见那远处的大山一样,明明看上去很近,但真的要抵达,还真的花费一些时间,跑死几匹马。
众合地狱后面是叫唤地狱,又作号叫地狱。
经书上说这里,或将罪人投热锅中煎煮;或将罪人驱入猛焰火室;或以钳开罪人口,灌入铜水,烧烂五脏。凡犯杀、盗、邪淫、饮酒者堕生此狱。
午阳书羽对此倒是无所谓,毕竟现在可以在空中飞行,即省下许多时间又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号叫地狱确实如其名字那样,在这里到处都充斥着诡异的声音,或大或小,或而哀伤或而悲怨或而哭泣。
号叫地狱中没有之前几界的火山喷发,没有滚滚岩浆,这里有的是黑森森的,像塔林般的岩石森林。
阵阵热浪从石林中间穿过,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是周围有无数哀怨的女子在哭泣。午阳极其不喜欢这里,阴森森的。即使在这种炎热环境下,午阳也觉得后背发麻,脖子根儿直冒冷气。
进入号叫地狱后,常常会遇到魔婴、长角怪兽、地狱魔蝎这种怪兽。有时候午阳书羽都懒得搭理它们,到是蛋生极其有兴趣的看着它们流口水,憨憨地说“好吃!好吃!嘿嘿。”
一天两人正在空中飞翔,忽听下面有阵阵的打斗声,继而飞下去查看。
这次不是什么神兽大战,而是人兽大战。只见一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人飞在半空,手中拿着根奇怪的拐杖,说是奇怪是因为那拐杖上欠满了花花绿绿的魔晶而且很短。
不过这白衣人确实厉害,嘴中不停地嘟念着奇怪的咒语,只见不同的魔法凭空出现,华丽异常。
几十个巨大的火球砸向地面上的魔兽群。
下面是数以百计的魔兽,除了之前见过的魔婴、长角恶魔、地狱魔蝎以外,还有一种浑身是火,头上长着牛角的妖女。
这种妖女比较厉害,可以发出火蛇一样的远程攻击。天上的白衣人被下面的妖女弄得很是狼狈。
魔兽群中有一个绿色身影在快速舞动,他的速度和技巧就连午阳也深深赞服,毕竟午阳修炼风之奥义以后从才能达到此种境界,而此人,感觉上就是在用速度配着出众的武技,左突右闯,每每所到之处,无不是人仰马翻,魔婴和长角恶魔的身体四分五裂。
魔兽群好像是以那种会发火蛇的妖女为中心,前面的魔婴和长角恶魔数量最多,牢牢地将绿色身影围在中间。
逐渐的,绿色身影越来越慢,虽然没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在地狱魔蝎那变态的防御力的夹击下,常常险象环生。
空中的白衣人虽然依旧不停的发出法术攻击下面的魔兽,但也得不停地躲避妖女发出来的火蛇。两相抵消。
午阳书羽相视一眼,飞身过去。
绿色身影和白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漫天花雨所惊讶。吃惊地看着天空上的两个人。
一个清秀美丽,白发飘扬,却紧闭双目。
一个体态胖硕,一头金毛乱蓬蓬地长在头上,脖子上还挂着个肥呼呼的很像猪又像熊的东西。
而且两人竟然赤着身,仅穿一件小裤头,脸上没有一点的羞涩,更有一丝丝自豪的感觉。
原本还算平衡的战斗,因为两人的突然加入,变成一边倒的屠杀。不管是魔婴、长角恶魔还是那怪异的妖女,基本上在书羽的花语下没有任何的反击能力。瞬间地上一片花的海洋,死神的镰刀在其间不停地摆动,高呼:“让花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地狱魔蝎的防御再厉害也扛不住午阳的风暴送葬,被那道道风刃切割的七零八落血肉横飞。
午阳仔细看了看面前两人,白衣人明显不是中土和吐蕃人的长相,有些像传说中的条顿人或是维京人。
而那绿色身影更是奇怪,体色竟然真的是淡绿色,身上纹着奇怪的花纹,看上去无比的怪异,不过也真的很酷。最奇怪的是这绿人头上竟然长了对驴耳朵。
午阳一看,“噗”的一声乐了出来。幸好书羽即时拉了拉他,要不对面两人的脸色还真的不好看。
白衣人很恭敬的走了过来,右手放在前胸,用很标准的汉语说道:“您好,我是魔法师波特,多谢两位大师的援手。”
一听见魔法师三个字,午阳书羽两人眼睛为之一亮,原来这就是传说中西方的魔法师,急忙拱手道“幸会!幸会!”
经过攀谈,二人了解到原来面前二人来自于条顿背面一个充满冰雪的王国,白衣人叫波特,是那里有名的大魔法师。
至于绿色人,身世更是稀奇,竟然是传说中的精灵,他是精灵中的剑舞者,是精灵森林的核心步兵。他们从小就接受神秘格斗术的严格训练,这使他们擅长躲避并且动作敏捷,但并不追求强大的力量。他们不穿铠甲,虽然很容易暴露在敌人的攻击中,但基于出众的机动性与速度,剑舞者可以成为攻击战略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个叫雷月的精灵并不会说汉语,只是友好地冲午阳书羽点了点头。
当波特和雷月得知午阳和书羽是吐蕃的苦行僧,来地狱修炼已经六年之久,更是小小年纪就穿过了八寒地狱,不由看他们的眼神都有所变化,一分怀疑,两分敬佩,三分惊讶、四分是么,感觉好像在看怪物一般。如果不是之前那出众的实力说明一切,波特二人真的很难以相信午阳书羽所言的真实性。
四人闲聊,原来都是闯荡地狱,只是问及波特二人来地狱的目的时,波特有些含糊其辞,他那内心深处短暂的犹豫并没有逃过书羽的感应,只是书羽并不太在意。虽然表面上的他平易近人、温柔似水,但是内心却异常的坚硬,这和小时候的遭遇有关系,所以他除了世间少数几人外,很难与别人交心。
午阳这货就不一样,精神大条的他很快就波特及雷月交上朋友,并相约一起闯荡地狱。
当然他还是笑嘻嘻地拒绝了波特要送他俩件衣服遮体的好意,光膀子不是很好,凉快还不用担心衣服弄脏,发臭。
雷月和书羽一样平时很少说话,午阳和波特倒是整天的嘻嘻哈哈,没大没小的打闹。书羽虽然觉得波特言语间流露出来很奇怪的感觉,但几天的细心观察其并无恶意,也就稍稍放心许多,言语间也多少温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