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来,自然就进来了。”凉蕴低头看着睫毛微动的墨云珠,把披风又裹得紧了一些。
也许是那药丸起了作用,不过才一分多钟,再度睁眼的墨云珠已经是气势逼人。
“谢谢你。”抬头看了一眼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般的凉蕴一眼,墨云珠按着他的肩膀就站了起来。
“你的身体失血过多且伤口很深,现在不宜走动。”凉蕴扶着她的胳膊,语气淡淡的。
墨云珠勾起嘴角没有说话,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劈了那些胆敢侮辱她的人渣,至于伤势,她自信这点伤还要不了她的性命。拿起墙壁上挂的锋利的斧头,墨云珠抬眼看了一下两个看客,“我这人最记仇,所以要是下手狠了点,你们不要害怕。”
说罢,手中的斧头狠狠的砍向离她最近的陈逵的下体,只听“哧!”的一声响,某个死了还要被寻仇的男人的丑陋下体立刻被剁了下来。
“嘶……”
虽然这一下是砍在别人身上,可是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费青峰和凉蕴还是在心中倒吸一口冷气且不动声色的夹紧了双腿。
“这女人,够狠!怪不得人家说最毒妇人心,看来女人果真得罪不得啊,死都死了还落得个尸体不完整,看来这几个人下辈子注定要当太监了。”
这边,墨云珠勾起邪恶的笑一斧子一斧子的砍着,每一下都干净利落,直接让这几个死翘翘的大男人断子绝孙,做鬼也享受不到快乐。
皇宫,轩辕昊一口喝完参汤,转而看向一直看着他的颜妃。
“玉儿这么有心,朕很高兴。”
颜妃笑起来,一张脸明艳动人。“能伺候皇上是玉儿的福气,只要皇上能让玉儿陪在身边,不管做什么玉儿都高兴。”
轩辕昊抚上她的脸,眼中看到的却是另一个女子的身影。墨云珠已经失踪一天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颜妃看着神色恍惚的皇上,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皇上可是在为找至阴的女子而发愁吗?”明明知道他不是在想这件事,不过颜妃还是装做不懂,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
轩辕昊回神,这才想起火凤凰说的话,关于生时为至阴的女子,他已经下令户部去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
“是啊,子嗣兴旺关系到我轩辕朝国祚的稳定,若是朕一直没有皇子……”
“皇上……”
颜妃伸手捂住他的唇,黯然道,“虽然臣妾无福,不能为皇上诞下麟儿,但是一定会有女子为皇上诞下龙子的。有一事臣妾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爱妃但讲无妨。”
“皇上,那至阴的女子其实并不难找,皇宫何必舍近求远,咱们皇宫里就有一位极合适的人选!”
轩辕昊眼睛一亮,“是谁?”
颜妃笑起来,轻声道,“圣婴女,火凤凰!”
“是她?”轩辕昊一顿,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那个女人,只是,她当时怎么不说她就是至阴之人呢?
颜妃看出他的疑惑,连忙又道。“苗南族人丁并不兴旺,所以每一任圣婴女都肩负着为族里添丁的重任。圣婴女本身是极能生养的,据说火凤凰的母亲也就是上届的圣婴女曾经生了十个儿子,最后在四十岁的时候又生了她一个女儿。而且在苗南族那里,每一任圣婴女不管嫁给谁都会生下许多孩子,其中以儿子居多。皇上,那火凤凰的生辰刚好是至阴,若是皇上能与她……臣妾相信用不了多久我轩辕朝就会迎来皇子降临的。”
颜妃的话就像是一剂强心剂,轩辕昊开始心动了。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女人……缺能为他生养的女人,而圣婴女接连生十个儿子的事刚好触到了他的痒处。
“皇上,臣妾完全是为了皇上着想才把此事告知皇上,那火凤凰身为圣婴女是不能外嫁的;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为了我朝国祚,皇上还是早些拿主意的好,臣妾告退了!”
颜妃见火候差不多了,连忙起身告退,她相信这番话皇上绝对听进去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皇上自己上钩!
岳阳城,这里是墨国和轩辕朝的交汇处,也是两国商贸往来的必经之地。此时,在干净整洁的城主府内,一场盛宴正拉开帷幕。
南华纵身而起,一把抓住飞过头顶的鸽子,然后稳稳的落下。
鸽子咕咕的叫着,一双圆圆的小眼睛一眨一眨,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被人吃掉。
抽出鸽子腿部竹管里的小纸条,南华手一挥,鸽子又振翅离开,迅速消失在天空中。
明亮宽阔的大厅里,娇媚的舞女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勾人的双眼不断的抛出诱惑的秋波,只为让坐在主位上那个儒雅俊美的男人看一眼。
然而,主位上的温润如玉的男人仿佛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人一般,愣是不看这奢靡的舞蹈,让一心想飞上枝头的舞女好不扫兴,连带着表情都哀怨许多。
南华从屋外走进来,直接走到主位的男子身侧,然后把纸条递了过去。
“大祭司,这是龙都(轩辕朝都城)传来的消息,公主失踪了。”
南华嘴唇未动,一丝声线却传进那个被叫做大祭司的男人耳中,其他人什么也听不到。
那个主座上的男人就是在墨国地位仅次于的墨帝的大祭司南宫星,他之所以出现在岳阳,就是奉了墨帝之命去往龙都给轩辕太后贺寿。
南宫星面无表情的看完上面的字,然后手掌一攥,碎的不能再碎的纸屑就从张开的指缝中飞走了。
“南华,通知南翔那边,一切照旧。”冰冷如水的语调,与南宫星温润的模样一点也不相符。世人只知墨国大祭司拥有仙人之姿和最最儒雅的面庞,却不知道在这样的儒雅之下藏的是最最冰冷的心。
“是,属下遵命。”
虽然公主失踪让南华很诧异,但是大祭司不做任何救援让他更感惊讶。然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主子做什么安排还轮不到他来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