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似一头小鹿般从人群中跳了过来,白雨帘甚是温婉地拉住她,捋着她额边的发丝道:“终于出来了,在里面有没有被他们欺负?”
“咯咯,娘娘……哦,小姐,多谢小姐关心,奴婢在里面好得很,就是这两天见不到小姐,心里却是担心哩。”小蝶嘻嘻笑道,自出宫以来,这丫头倒是开朗许多。
“那就好,我呀被那狗官抓去了,幸亏有风公子相救,不然真就见不着你了。”白雨帘一边与小蝶说笑,一边不经意地看着风千叶在那里疏散人群。
风千叶一抬头,亦是发现了站在一旁的白雨帘。他勾出一抹笑意,抽身迈到她跟前,道:“白姑娘,我们已经把那些姑娘都救出来了。
白雨帘点了点头,弯着月牙般的眉毛轻声道:“公子真是侠肝义胆之士。”
小蝶望了望二人,不满地道:“不就是救了人吗,值得这么大肆宣扬吗?我看你就是为了取悦我家小姐。哼,毫不害羞!”
风千叶急红了脸,怕白雨帘不悦,连连解释道:“小蝶姑娘莫要胡说,在下、在下决没有……”
白雨帘看着他情急地解释,不禁扑哧笑道:“好了,小蝶,别总是难为风公子。风公子,现在诸事已毕,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地审审那个马县令了?”
风千叶拍着额头道:“是了是了,我们是该好好地审审那个狗官了。”
于是,二人便来到那县令跟前,只见他的手下已被一干江湖之士给制得服服帖帖,他自己则被困了个结结实实。
“哎哟,侠士饶命哪,饶命!”马县令哆哆嗦嗦地看着风千叶,吓得浑身冷汗。
“哼,你这狗官,现在知道求饶了。”风千叶不屑地道,“欺下媚上,做些伤天害理之事,能轻易地饶了你?”
“侠士,您可一定饶了小人的性命啊,我、我这也是迫不得已,上头下了命令,我哪敢不从?”马县令委屈地道。
“你好好说说,这选秀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千叶正言道。
“哦,小人这就告诉侠士。这选秀其实、其实是北原侯的意思。”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说什么?北原侯?”风千叶心里一惊,似是不相信地看着他,“哼,你敢说谎我立马要你好看!”
“不、不敢啊,这真的是北原侯的意思,现在皇上不理朝政,朝廷大事都是由北原侯一手把持的。小人也是奉命行事。”
“那,你知道北原侯要你选秀作何?”风千叶厉声问道,白雨帘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
“这个,小人却是不知,只说是皇上的旨意。”马县令道。
“风公子,这是怎么回事?”白雨帘在一旁忍不住地打断道。
“哦,没什么,在下只是想问些实情,这狗官竟是打诳语。”风千叶连忙回道。
“不,小人没有说谎,事实就是这样。”马县令委屈地道。
“风公子,我看此种情由颇为复杂,反正受害的姑娘们都已救了出来,我看此事可以告一段落了。只是这狗官该如何惩罚呢?”白雨帘盈盈地道。
“嗯,白姑娘有何见教?”风千叶心思跟着她转。
“咯咯……”白雨帘突然捂住了笑口,“我看我们就把他放到庄稼地里干几天农活你看怎么样?”
“好主意!”风千叶赞赏地道,“也该让这狗官知道百姓之苦了。马县令,你听见了吗,去农田干半个月的农活,不得偷懒!”
“啊?哦,小人……小人勉为其难,勉为其难。”马县令忙不迭地道。
“还有,风公子,你能不能让人把他所犯罪行上报朝廷?岂能叫他继续危害百姓!”白雨帘补充道。
“好,我这就托人去办。白姑娘心思真是缜密,难得的是有不凡的见识。”风千叶赞道。
当下,诸事已毕,白雨帘便准备着回云阳。然而风千叶却是硬要随着去,白雨帘无法回绝也能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