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顾念伸手拿起地上被傅蕾忽视掉的一张,好奇的神情,突地变得惊讶,而后,阴沉的吓人。
“不好意思,顾大少爷,我还有事儿,天儿都这么晚了,我不妨碍你们哈皮,再!见!”我晃晃手,刚想转身,顾念一把将我扯进怀里,他的唇就在我耳边儿,呼出的气若有似无,他说:“绣绣,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就一次,就这一次,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顾念不是个喜欢撒娇的人儿,可要是他撒起娇来,那就不是一般个人儿,您瞅见这么大一稳重的帅男撒娇吗?好听的声音,瞬间变的乖巧,任谁听了,别说心软了,就是骨头,那也是酥软酥软的。
“奥!”突地一声闷哼,顾念瞬间松开怀抱,难受的微弯着着身子,您猜怎么着?嘿,我就是弯了一下膝盖,猛地向上抬起,而后迅速放下,您说怎么着了!您是聪明人,不用我解释。
顾念的身子慢慢下滑,至我耳边的时候,我倾吐了一个字儿:滚!
我没理会这屋里的人叽叽喳喳的音儿,我没理会顾念嘴里还叫着我的名儿,我也没理会傅蕾嘴里的咒骂……我几乎忘了我刚才干过什么,我只知道我的身体还颤着。
临走时,那些散落的硬币,还晃着光儿呢,我心疼,怎么说也是一千多块钱呢。
从顾念第一次牵起我的手开始,我一枚一枚的存着,瓶子小了,我在换一个,一个比一个大,四年了,看着越来越大的玻璃罐子,我的心满满的都是幸福,可就这我认为的幸福,都他妈是浮云,是浮云!
一个周前,许久不见的傅蕾突然在校门口堵我,我一看她,我脑袋就大了,因为遇见她准没好事儿,我见躲也躲不过,硬着头皮过去了。
人家傅蕾是谁,傅家小姐,蜜罐子里长大的,傲着呢!
“小子日挺滋润的昂?”
我没说话,丫不是出国念书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眯着眼,等着她的下文。
“哼!”丫从鼻孔里出气,娇小姐吗,必须得有这个范儿,傅蕾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给你个东西,不外传的,你好好收着,这是我回国送你的礼物。”
说完话,噌的一声从包里抽出一打东西,硬塞进我的手里,我真想扔了,可人家笑着说:“还是看看吧,看完了再决定要不要扔。”
我看着她踩着七寸高的靴子,嘎登嘎登的离我远去,我翻了一白眼儿,切!
我以为又会是外国的什么值钱的东西,丫最喜欢的就是搁我这儿炫耀自个儿有的而我没有的东西,幼稚!这样儿的事儿,她乐此不疲!
我哼着小调,晃悠着手里的小纸盒,本不想打开,可就是这纸盒她没包好,有漏洞,刚好让我看见顾念的脸,我一惊,这什么?是顾念吧?但是为什么是闭眼的?可要不是顾念,这样儿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那就是顾念。
我快速拆开,一瞅!我X!我惊了!真是顾念。
一张一张,我不停地翻看着,这角度不错,这光线很好,这——欢愉度更……我没法儿用形容词,因为那是在形容我的顾念和另一个女人交缠的样儿,您让我怎么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