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是那样寒冷透骨,威严的南王府里今夜没有了往日的宁静,每一个人都显得紧张无比,甚至是慌张,不时的有端着脸盆的丫鬟一盆盆往里端着水,又一盆盆把凉了的水端出来。
兴许是过于慌张,偶尔还会有两个端水的丫鬟迎面相撞,‘哐当’一声,冷水热水混成了一块,波到地上,不分彼此。
秦傲风在暖帐外皱着眉来回的不停走动着,帐内时不时的又发出一声女人的凄惨的痛呼。
官宛宛此时脸上全然没有半点血色,汗已经湿透了衣衫,发如刚刚洗过一样,粘在她的脸上,脖子上。
几个产婆也是大汗淋漓,王妈坐在床边,边用手在官宛宛肚子上上下推动着边说道:“侧妃娘娘,用力啊,就快出来了……”
“我快不行了……碍…”官宛宛艰难的说道。
秦傲风闻声,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忙掀开暖帐,关切的握紧了官宛宛的手说道:“宛宛,坚持住埃”
话音刚落下,一产婆叫道:“娘娘,快出来了,你再用力啊,已经看到头了。”
秦傲风一听,忙握紧了官宛宛的手说道:“宛宛,坚持住,为了孩子,你要坚持埃”
官宛宛闻声慢慢闭上了眼,痛,痛彻心扉,就让自己这样死去吧,当自己选择走上这条路的同时应该做好迎接这一天的准备,孩子,对不起,你本是无辜,但是你的到来只会是你痛苦的开始,为娘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你就随娘一起走吧。
官宛宛的心里在翻动着,本想秦傲风死了,那自己就这样顶着侧妃的头衔安安静静的带着孩子过下去吧,可怎想他却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纸终竟是包不住火的,与其以后生不如死,不如现在死得痛快。
“宛宛……”
“娘娘……”
几声惊呼响起,见官宛宛闭着双眼软软的躺在床上,似是没了生气。
“快……快叫太医……”,秦傲风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十里飘香楼内,白天的热闹已经退却,一小二坐在半开的门口无精打采的头开始一点一点钩起鱼来。
“啪”
一声清脆的陶罐碎地的声音之后,一个带着十足酒味的沉沉的男声响起:“酒……小二……上酒。”
小二被突然而来的声音惊醒,扯过脖子见满地狼藉。
小二小心亦亦的走到那醉酒男子的旁边,劝说道:“这位公子,您已经在这里喝了一天了,您不能再喝了,还是赶快回家吧,天色不早了。”
“嗯?怕我没银子吗?”秦傲斌摇摇晃晃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拍在桌子上吼道:“我……我有的是钱,你管那么多,只管……上酒。”
小二悻悻的拿了银票转身往柜台后去取酒,掌柜的从柜台后拿了两壶酒对小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管那么多。
小二抱过两壶酒转身走向秦傲斌。
夏末被绑在冰凉的铜柱上,只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阵干裂的疼痛,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正在这时,只听‘轰隆炉一声响后,原本完整的墙上移开了一道一人高的门。
四个高大的壮汉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其中一人手上还拿着一只小小的黑色布袋。夏末看着那四个人,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夏末毫无底气的冲四人吼道。
那几人连抬眼看都没看她一眼,直径就将夏末的嘴用一块白布还堵上了,夏末一阵惊恐,他们……不会是想把我给……夏末不赶在往下想了,谁不贪生怕死,纵然死在自己的脑海里想过千遍万遍,但此刻当她明显的感觉死亡临近的时候,还是抑止不住心中的恐惧。
壮汉将夏末从铜柱上松绑后,几人又按着她给她重新用粗麻绳反绑了起来,并把黑色的布袋套在了夏末的头上。
夏末挣扎着想要挣脱出去,无奈自己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又怎么可能扭得过那四位牛高马大的壮汉。
几次挣扎下来,消耗了不少体力,只感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了,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掉了,此刻反而安静了下来,任由着那几个壮汉把自己架了出去。